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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的人,我都解決掉了!”
秋宛瞳在感動之餘,臉上的憂色卻更重了:“雋銘……你說的——解決,那是什麼意思?”
凜雋銘怔了一下。剛才是他粗心,沒有顧及到他的宛兒只是一個清水般的女孩子,“解決”這樣不乾淨的詞,說出來,只怕嚇壞了她。
然而事實上,他自己的確就不是一個乾淨的人啊……他注視著秋宛瞳,目光裡流轉出了一種繁複隱忍的痛苦——宛兒,宛兒,你可知道,我以前一直不敢靠你太近,除了雋辰的原因之外,也是因為這個……我是個戴罪之人,若是把你捲入我的命運,不知道會不會害了你……
見他一直沉吟著不肯回答,秋宛瞳咬了咬嘴唇,終於又問:“雋銘,那個派殺手刺殺你的人,叫做姬汝昌,是不是?”
凜雋銘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秋宛瞳低下頭,臉上掠過一抹紅暈:“是……雋辰告訴我的……已經是很久以前了,只是關於你的事情,我沒有辦法不記得……”
凜雋辰……這是一個明明那麼親近,卻好 久:炫:書:網:都沒有辦法再去提起來的人了。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他們倆都有些尷尬。畢竟還是凜雋銘更成熟淡定,他輕輕托起秋宛瞳的下巴,令她面對著自己,讓她知道他們倆既然已經決定在一起,他的弟弟,遲早也是沒有辦法迴避的,那麼不如索性不要再去迴避。
“宛兒,是我不好,我原打算有些太沉重的事情,能不告訴你的就先不要跟你說,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畢竟這是我們倆共同的生活,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
於是,在驅車一路往南的路上,凜雋銘就對秋宛瞳說起了自己的父母,同維的發家史,當然,他並沒有隱瞞幻極冰庫。
他們出發的時候,天色尚早,天空裡還蓄滿了層層疊疊的灰雲。秋意雖濃,車窗外一望無垠的草場倒仍是春天般朦朦朧朧蒼蒼茫茫的綠。凜雋銘的講述飄蕩在唱片裡傳出的歌聲中,令秋宛瞳一時之間忽覺悲從中來,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狠狠地想笑——
笑命運弄人?笑自己終於心願得償,能夠如此親近地和最愛的人坐在一起,而他對自己毫無保留,就連最黑暗的秘密也願意傾心相告?
同時,她又狠狠地想哭。淚水迅速旋轉著上升,變成一個倒流的漩渦,像是要把她的心也抽進來,決堤一衝就逃出到身體之外——這顆心是真的想要逃出這具身體的吧?因為不願再留在其中,為她疼痛,陪她疼痛……
她只好別過臉在心裡拼命勸自己:這些音樂啊……都怪那些詞曲作者和歌手,真不知道他們是用了多麼滄海桑田的心境,才能演繹出這樣深入骨髓的情懷……
說完了凜家的故事,凜雋銘有些黯然。他看了看秋宛瞳,那種無辜又無奈的神情,好像他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以為等待在前方的,將是天都會塌下來的懲罰,於是只好緊張兮兮地看著大人,希望能夠有奇蹟出現,得到她的寬恕。
“宛兒,這些事情,非 常(炫…書…網)醜惡,可是……它們都是真的,我不能瞞你,更不能騙你!宛兒,我要你知道,我真的很愛很愛你,為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除了——我的過去,我的家庭的過去,我已經沒有辦法改變。這幾年我一直在嘗試把同維洗白,想要它完全從幻極冰庫的陰影中走出來,可是很多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即使現在姬汝昌已經除掉,那些歷史,卻早就既成定局……我真的已經盡了力了。也許是我無能,可我能做的,真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宛兒,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如果……”
他再看了看她,臉色蒼白,好像為了說出以下這句話,需要調動他全部的勇氣和決心。
“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或者,你有任何恐懼和顧慮……沒關係!我都能理解……”
說完這句話,他趕緊把臉掉轉去,狠狠地盯住前方,也許是想要做好一個盡職的司機,也許是,不敢再看她。
秋宛瞳把自己的小手輕輕地覆在了凜雋銘的手背上:“雋銘,你在說什麼呢?你這傻瓜……你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輕輕柔柔的一句話,落在凜雋銘心裡,如同降自天籟。他震動地反手握住她,把她的手掌包在自己手裡,千言萬語,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而說了這句話之後,秋宛瞳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皇家警署設在前方的那個虎視眈眈的牢籠,她自是沒有辦法提起,那麼她所能給他的,也只能是一些蒼白無力的鼓勵和安慰了吧?
她記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