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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事實上卻是一場剛剛拉開帷幕的暗戰。
當晏方白問她是不是想加入他們的行動時,他實際上並不是真的問她要不要親手抓捕凜雋銘,而是在暗示他已經明白她想要幫助凜雋銘出逃。
所以,她所回答的,“我學得太少了,自問沒有那個能力”,事實上是在告訴他,她沒有這個打算。
然後,晏方白告訴她,他們一旦拿到那兩件證據,就會立即開始行動。
秋宛瞳並不相信這個資訊。首先,如果他們還在等待那兩件證據,冰庫那邊就不會已經出現問題。
其次,晏方白——或者毋寧說是整個警署,已經早就不再信任她。她從一開始就是受脅迫而來,那麼就難保她不會在最後關頭心存僥倖,拼個魚死網破。
所以,他很可能是故意給她一個錯誤資訊,企圖延緩時機。
她自認為估計得到這一點,卻完全拿不準晏方白能不能估摸得到她的這番推測。如果他不能,那麼她還有可能在奇險之中搶出最後的時間差。
現在不消晏方白出言諷刺,她自己也開始後悔起當初的退學來。她還有太多的東西要學,儘管是她深惡痛絕的東西,可恨要對付這班令她更為深惡痛絕的人,還非得用那些東西,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正在車上心亂如麻,手機倒響了起來,她狂喜著按下通話鍵,聲音都變了調:“雋銘!”
凜雋銘倒還是冷靜,語氣沉穩地說:“宛兒,到家了嗎?我們……現在我們得立即離開。我這就去接上雋辰,然後回家接你。你來得及收拾的東西就帶著,其他的就先不要了,以後再說,好嗎?”
秋宛瞳趕緊答應:“嗯,我明白!你路上注意安全!”
計程車一到樓下,秋宛瞳立即甩給司機一疊早就準備好的鈔票,直奔家中而去。那個盒子是必須帶的,所以,雖然他們都心照不宣地估計到住處很可能已經佈下了警署的眼線——甚至剛才的那個計程車司機說不定都是他們的人,卻還是不得不冒險回來。
除了盒子,她沒有時間帶其他任何東西,因為她需要把這有限的時間用來給自己做一個易容,然後儘快離開這個已經太危險的地方。這樣,也許警署的暗梢一時認不出她來,以為她還在家裡。
她打電話通知了凜雋銘之後,迅速趕到一個離家稍遠人來人往的超市門口。大約過了五分鐘,凜雋銘的車子到達,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裡,司機是冰原,副駕駛座上坐著凜雋辰,凜雋銘則在後座上等著她。她一上車,凜雋銘就暖暖地握住她的手,並沒有更多的親熱表示。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前座。的確,凜雋辰在,他們不能在他面前表演恩愛。
車裡繃著一種緊張而怪異的氣氛。秋宛瞳默默觀察,略微思考,就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剛才,冰原一定反對過回來接她,並且給出了他的理由——其實是非 常(炫…書…網)正確的理由。
但是凜氏兄弟一定激烈地斥責了他。原本就主命不可違,再加上那兩件要命的證據正在她手上,冰原終於落敗。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冰原不信任她,但她絕不因此而責怪怨恨他。
畢竟,他對她的判斷,至少對了一半。
而且,他對凜雋銘如此忠心,對這樣的下屬,她只有愈加感激。若此次得能僥倖出逃,她一定告訴凜雋銘,冰原此人,足可委以重任。
一時間,車裡幾乎沒什麼人說話,直到冰原突然問了一句:“太太,我們現在走的路線有沒有問題?您沒有什麼高見嗎?”
此話一出,凜雋銘立即厲聲喝止他:“冰原!你不要太放肆!”
但秋宛瞳卻捏了捏凜雋銘的手,令他冷靜下來。其實,就算冰原不問,她也已經在緊張地盤算,到底怎麼走,才最有可能成功逃脫。
而冰原的這句問話,事實上是給她設下了一個局:她若是臥底,當會引他們走上絕路!
在眼前的情形之下,對於冰原而言,假若秋宛瞳真的給出指示,不管是什麼,他都會遵從。這是他自己跟自己打的一個賭。要是賭贏了,那麼萬事大吉,將來對這位主母,他會如同對東堂一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而如果賭輸了……那麼也許無論如何,他都是要輸的——即便自己不按照她指示的路線走,她也極可能帶有即時傳送訊號的裝置,把警察引來。
如果是輸,那就是避無可避的輸,他也心無所憾了。
秋宛瞳當然知道自己不會引他們走上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