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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那樣殘忍地、一遍又一遍地宣判著,直到她在淚水中終於精疲力盡地睡去。
因為,在那天晚上之後,忽然從她的生活中水汽一樣蒸發不見的,除了那個心心念唸的晏方白,還有這個曾經日日痴立於她樓下的男孩子。
她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被全世界都拋棄了。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她明明一直以來都是更迷人更有吸引力更令男生趨之若鶩的驕傲公主啊!為什麼他們會不要她?為什麼這個世界會不要她?
直到今天,這個突然消失的男孩子又以同樣的突兀在她近旁出現,而且,把他們倆的距離驟然拉近。這樣的變化讓她覺得他之前的消失是為了去投身於某種不為人知的努力,為了尋得某種魔力,能夠使他瞬間位移,救贖之神般一旦降落就能準確到達她的身邊。
她忽然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揚眉吐氣的感覺——秋宛瞳,你到底還是不如我啊!女人和女人之間的競賽,往往是透過男人來完成,畢竟我們是透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啊!那個莫名其妙追隨你而去的晏方白,他哪裡比得上我的這一位?本來凜雋辰在外貌氣質上就已經絕不輸於晏方白,何況他還有那麼奢豪的家世,你的晏方白,他奮鬥幾輩子都掙不到!
情怨
瞳若水迫不及待地要對凜雋辰好。
也許本來追她的眾多男生中就沒有過凜雋辰這樣高不可攀的,因而收起她的公主架子也不算破例。
也許對晏方白的失敗真的狠狠挫傷了她的驕傲,讓她不知不覺收斂了曾經不知天高地厚的鋒芒。
所以,當她在教學樓門口一眼看見站在人群后面切切張望的凜雋辰時,她簡直是諂媚地要表現出比他更為卑微的急切。她不顧形象,拼命擠過浩浩下課的人群,艱難地跋涉著向他靠近,好像生怕慢一點他就會忽然喪失耐心轉身走掉,又好像是拼命要透過這樣一番踴躍的表現,把剛才他要靠近她的那番千辛萬苦還給他,不讓他有一丁點委屈。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等急吧?”瞳若水好不容易掙到了凜雋辰跟前,討好地揚起一副最甜蜜的笑容,有些怯怯地瞅著他。這些天,因為一直憂傷,她整個人從裡到外渲開了一層水意氤氳泫然如泣的哀婉之色,此時換成笑容,便是在她身上原本不可多見的楚楚可憐。
“沒關係。”他對她笑了笑,目光柔和到,彷彿化成了兩泓憐惜。“你現在有時間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陪我一起去影印,這樣我可以當場就把你的筆記還給你,然後也可以請你吃晚飯,好好感謝你。”他如此提議。
這、這這這簡直太好了,好到超乎瞳若水的預期!這個提議彷彿仙女的魔杖,只那麼漫不經心地一點,就使得她好像一脈初春的溪水,突然從冰封中復活過來,立時就是鮮靈靈嶄新的生命。
“好呀好呀,沒問題!”瞳若水幾乎是歡呼雀躍地跟在凜雋辰身邊往復印店走去的。
凜雋辰的話並不多,一路上只是簡短地向她提了一些問題。也許他就是那種知道如何掌控交談的人吧?又或者其實與他並無關係,只是瞳若水自己太急於把那個那麼優秀的自己託在金燦燦的禮盤之上獻給他看——儘管、儘管這一番嘗試,居然在晏方白那裡宣告完敗……
但是!
但是凜雋辰一定是不一樣的!他既然已經用那麼多個傍晚在她樓下苦苦的守候來證明了自己的真心,此時的她對於他而言,應該是怎麼都好吧?將光彩奪目的過去一一呈上,必然只會讓他覺得她好上加好!
所以,雖然凜雋辰提出的都只是簡短的問題,卻不知不覺引導著瞳若水把自己的專業、愛好、特長、理想,等等這些很私人化的東西都交待了個一清二楚;並且,他讓她如此地沉迷在對自己的講述當中,竟全然顧不上去反問他同樣的問題。到影印結束他們已經坐在學校附近最好的一家牛排館裡的時候,她已經被他引導到開始講述自己的故鄉、童年和中小學了。
在這個環節,凜雋辰忽然打破了剛才的沉默,開始插…入到她的講述當中來:“你一直說到你的一個朋友,還是這個朋友,也是這個朋友——她是誰?是我們開學第一天跟你在一起拍照的那個女孩子嗎?”
瞳若水愕然。因為不願再提起秋宛瞳,可是隻要回憶過去、很多地方如果不提到她又交代不清楚,她就一直用“我的一個朋友”這樣的模糊概念來隨意指代了。沒想到凜雋辰居然會避重就輕地對這一點感興趣,而且,在開學那天,他居然還注意到了她!
秋宛瞳都沒有看到他,他卻看見了她,這簡直就好像——好像他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