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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暱難受,她知道。可是能做什麼呢?心裡這一層東西只有靠她自己去化解的!
可剛等她出了病房,就感覺已經有人站在了那裡,只是一個餘光,李雪華便知道他是誰。
李雪華捂住臉想捂住自己的失態:“你去陪陪她。”說完,轉身離去。
薄野修看著她臉上的眼淚,輕輕地推門進去。
病房裡還是一片死寂。
他心心所念的人就躺在那裡,雪白的床褥,雪白的臉。
他想起那一夜她在自己懷裡支離破碎脆弱不堪。
他喚著她,她沒有回答。
他抱著她,她沒有動容。
他吻著她,她沒有眨眼。
這是怎樣的感覺!
“你又惹你媽哭了啊,娘子真頑固。”薄野修走到她旁邊,語氣像是在調笑一個小孩子。
他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
“會所的梅花謝了呢。很奇怪對不對,醫院花園的梅花剛剛開,可我那兒的梅花卻謝了。一片又一片,落得滿地都是,風一吹,便全都吹到屋裡來了。自你走後陳姨每天一個電話來催我把你帶回去,她說那些洋牡丹正好可以泡茶喝,她說你定歡喜得不得了。”薄野修淺笑著,一直對著床上的人說話。
但他根本不期盼她能回答。
“你說你要在會所後種上梨樹和桃樹,這幾天我已經命人去找樹種了。想必明年的春天它們便會開吧。知道嗎,南粼和譚談在一起了。還記得那個女人嗎,當初讓你吃醋到臉色扭曲的人。”說到往事薄野修的臉開始緩和下來。
那些無關風花雪夜的美好回憶,他如此珍惜的藏著呢。
薄野修是沒有看到的,緹暱藏在被子下的手已經緊緊地攥緊。即使她的臉仍舊空洞一片!
“關騰之也和倪杏舞訂婚了,那個女孩你也見過,就是前天來看你的啊。不過那時你閉著眼,想必你定還沒有瞧見過她的模樣。”薄野修說著,他的目光透過緹暱望向窗外。
冬日蒼白的天空似乎能吞噬一切似地。
有什麼東西正在眼裡跳躍,擾亂了浮生劫。
他開始靜靜地笑。
現在他已經不敢奢求什麼了,好比登高望海,只怕心走遠了。再也回不來了。
“他們很幸福啊。那樣的幸福似乎能感染所有人。那時候我就在想,我也是幸福的啊。因為還有人在等我,這個人我也在等她。人生只此一回,親愛的,你真該知道,我們誰都任性不了。”薄野修淡然地看著床上的人。
緹暱怎麼可能沒有聽到,她怎麼不能瞭解感覺到他的情。
但是啊,野修啊,已經油燈枯竭了。
我不想這樣的。
薄野修的眼睛開始深邃起來,緹暱所有的表情都收在他的眼底:“杜牧說,你現在的身體恢復的很好。”這句話太過溫柔,像潑墨的山水。
緹暱躺在床上,她空洞地眼睛終於有了神采,一不小心暈開了眼淚。
知道嗎,她裝的很辛苦的。
她知道那麼多人每天繞在她的床旁逗她開心逗她笑。
可是她沒辦法笑了,他們那麼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
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