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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這個大老粗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抬眼一看,只見一個肚如簍匡披頭散髮的年輕女人跨在欄杆外,只用一隻手扶著窗子,肥胖的身子在窗外顫顫微微地抖動,臉上掛滿了悲慟的淚水,手不住地抹著眼睛,可越抹淚水流得越多,看上去悽慘無比——手上沾了洋蔥頭的汁水當然越抹,淚越多啦。
有位婆婆被感染到了:“造孽哇!為孩子你也不能這樣做啊。”
隨即有人附合道:是啊,是啊。快下來。護士在焦急地打電話:“警衛室的人到了麼?叫他們快點!”
王虎又氣又好笑,看著她說:“你神經病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趙小普也擠了進來,附合道:“你誰啊,別在這裡亂蓋!咱哥倆哪得罪你了,在這裡胡說八道!大家來看,很顯然,這個女人是瘋子!別管她,由她跳好了。跳啊。”
楊漾淚水漣漣,喉嚨啞得說不出話來了:“我會跳的,本來我就沒臉活在這世上了。但在我跳之前,得讓大家給我評評理。……我先跟大家道歉!我雖讀書不多,但也知道在這裡鬧是不對的,這是病房,很多病人要養病,要休息,搞不好我會害了病人的健康。但我……我……真的沒辦法啊!再不把他們找出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賣了家裡唯一的耕牛,賣了房子,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就想找到這兩個狼心狗肺,喪盡天良的王八蛋。不怕大家笑話,我現在都不知道到底孩子是王虎還是趙小普的!我那一日被他們打暈在池塘邊……天呀,我現在身無分文,剛剛才賣了血。只要有一口氣,我都要讓他們倆為自己做出的禽獸行為付出代價!”楊漾又抹了把淚,接著說道:“我一個鄉下女人連法院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也只能以這種方式逼他們出來了。”
王虎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婆婆白了王虎一眼,安慰道:“妹子別怕,把事情說出來!我們替你報警!”
楊漾說道:“謝謝……您。去年我們家承包了一漁塘,我老公起早摸黑地幹活,晚上也睡在漁塘邊。那一陣子天氣很悶,魚老浮在水面游來游去,我老公用抽水機為給魚增氧,通霄守著。誰知這兩王八蛋來偷魚被他發現了!他哪是兩個人的對手,被活活按在水裡悶死了。他們是村支書的親侄,事發後就跑了。”
趙小普氣得快吐血了,指著她:“你個臭女人,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胡說八道!”
群眾義憤填膺地推他,怎麼著,還罵人哪!
楊漾咬牙切齒地說:“抓不到人,當地的警察局也只好立個案了事。我一個農村女人有什麼辦法呢,只好賣掉值錢的東西出來找人。我聽人說他們在城裡當保安,就一家家保安公司問。終於給我找到了,我報了警後,又怕他們跑掉,就先衝到他們家抓人,誰知……”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哭喊道:“被他們倆打昏,強X了!我在一個兩個月後才知道自己懷了孩子。你們說,我該怎麼辦,還沒報仇,就懷了仇人的孩子!我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天理不容的禽獸哪!群眾喊:抓他們倆到警察局!
王虎和趙小普眼看要被泡沫淹死了。他不忘說道:“大家冷靜點。這個瘋子亂講啊,我是東北黑龍江人,小普是四川廣安人,怎麼會是一個村子的人啊。我和小普在醫院才認識的,我的天……這……簡直是沒天理的誹謗啊。”
楊漾對著天,乾嚎起來:“老公,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替你報仇啊,可憐我把你的所有家產都賣光了,仇人還在逍遙法外!!天啦,誰替我做主啊。”她低頭抹眼淚時,看到葉子遠遠地笑眯眯地又對她比了個手勢大搖大擺地進了聶皓的病房了。
窗臺這頭已經陷入一種混亂中了,大家正憤而聲討著那兩人。一群警衛浩浩蕩蕩地撥開人群,朝楊漾喝道:“請下來!有事下來談!不要在這裡影響醫院病房休息的病人。”
楊漾不說話,依舊罵著用那幾句老話來唾罵那兩個保安——臺詞快用盡了,葉子一定要快點呀!哎,手握著窗臺也有點疼啊,更難受的是眼睛,簡直辣死人了,會不會楊二眼睛好了,我就瞎了!
這一頭,葉子已經走到了聶皓身邊,輕聲喚道:“聶先生”。此刻,聶皓正半躺在床上,凝著神,手裡抓著兩個蘋果,扔一個接住一個,已經練得很嫻熟了。自那位神秘的王泳來過兩次,他心裡莫名的踏實了一些,沒有隨意發脾氣亂扔東西了。扔蘋果也是打發時間的一個好辦法,他不想因封閉而發瘋,也不想讓自己手腳發黴。葉子握住聶皓的手臂,說道:“聶先生,我來帶你離開。快點,我們時間不多。”
聽到這個陌生女人聲音,聶皓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