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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漫長旅程。近鄉情怯,低海拔的豐富氧氣讓他產生了莫名的焦慮,他越來越不確定他能說服妻子同意調動工作,帶女兒離開漢江市。
等到踏進家門,看到高翔正在吻左思安,他震驚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時馬上暴怒,出手打了高翔。然而左思安的表現一下讓他如同浸入了冰河之中。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高挑冷漠的少女,既不害怕他的暴怒,也不為剛發生的事情羞澀,更沒有表現出任何看到他回來的喜悅。
在她14歲以前,她一直是甜蜜黏人的小女兒,他要做的只是盡情寵愛她,從來捨不得對她真正動怒;哪怕他放棄照顧她的責任,不辭而別去了阿里,她仍舊依戀他,長途跋涉去看他,努力微笑,扯著他衣袖懇求他早些回家。他沒有做好準備面對這個變化,更沒辦法開口批評管教。
等晚上妻子回家後,兩人關進臥室,沒有任何久別之後的親密,再度爆發聲音壓得低低的激烈爭吵,他指責她“對女兒不負責任,引狼入室”,而她反唇相譏,“一個負責任的父親大概不會在女兒最需要他的時候一走了之”。
在爭吵漸有失控趨勢的時候,臥室門被推開,左思安出現在門口,靜靜地站著,眼神空洞地看著他們。等他們錯愕安靜下來,她才厭倦地說:“不要再為我吵架了,我消受不起你們這樣為我負責。你想要留在阿里也好,”她又對母親示意一下,“你想要離婚也好,你們自己協商決定,我都沒意見,唯一的要求是請不要拿我當藉口。”
她轉身回自己房間,再不肯與他們交流。
他與於佳同時收回視線,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相同沉重的疲憊。接下來他們沒有爭吵,最終還是在春節假期後的第一個工作日去辦理了離婚手續,他返回阿里,除了少數幾次出差,回內地為母親奔喪,再也沒有離開過這個高原,也再沒見過女兒。
這時左思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回過神來,明亮的陽光下,她看上去年輕,神態安詳,異樣的陌生,可又確定無疑地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