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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多時候她都寧願自己更忙碌一些,這樣可以忘記許多不該再想起的事情,就算自欺欺人也好,至少覺得自己還真實的活著。
想到自己剛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一個人都不認識,每天都是找地址、面試、坐車,那時候還不會穿高跟鞋,腳跟常常被磨出血泡,也常常坐錯車找不到面試地址。
想起那段時光,微淺有時候還真疑惑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可是終究還是撐過來了。
也許就象以前好友林蔚對她的評價:固執到無可就藥,擰起一股勁兒來的時候,比誰都能死撐,倔得象頭牛。是不是無藥可救她不知道,可固執確實是她的毛病。這麼多年,不是不想改,而是改不掉。
不知不覺到下班時間,遠遠地,就看到裴墨陽那輛銀灰色Lamborghini跑車停在離公司幾米遠的街邊,引來不少路人側目。
微淺剛坐進去,就見裴墨陽眼角微揚,似笑非笑道,“老遠看到你,跑得比兔子還快,你就這麼怕被人看見?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一張男性臉龐突然在她眼前慢慢放大,劍眉星目,無不精緻。這要是擱在大學,絕對就是傳說中的風雲人物,足以讓一干女性同胞尖叫。
呃……他怎麼知道?
她略微驚訝,嘿嘿一笑,換了個說法,“怎麼會?主要是你這車也忒炫目了,我是怕輿論的壓力。”
想到剛才下班的時候,突然聽到秦怡一聲尖叫,遠遠地指著這輛Lamborghini激動地感嘆說,這輩子頭一次看到這種限量版的極品,然後辦公室一干女同胞開始瘋狂地討論被車子嚴密包裹的主人到底會是潘安還是八戒。
她當時只能陪著一陣傻笑,然後在辦公桌旁磨蹭半會兒,看大家都走得差不多才出來。
“我突然發現錢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是一種罪過啊。” 她感嘆道。
裴墨陽斜睨了她一眼,劍眉幾乎飛如髮鬢,輪廓分明,有種說不出來的俊逸優雅。他左手倚在車框上,右手隨意地握著方向盤,陽光下的手指修長而分明,熠熠生輝,相當漂亮。
他淡笑:“錢是罪過?也就只有你才這樣說,難怪珠寶、房子、車子,沒一樣見你上心過。”
微淺也笑:“那是因為都不是我的呀。”轉念一想,又說,“雖然錢有時候是罪過,但大家都求之不得呢。人家張愛玲都說了喜歡錢,因為從沒吃過錢的苦,只知道錢的好處,不知道錢的壞處,我當然也是。”
他笑得輕描淡顯。她要是真的愛錢,倒也好了。
想了想,她又自顧自地說起來,“可是人要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是不屬於我的東西,我幹嘛要上心呢。你聽過漁夫和金斧頭的故事吧?是講很久以前有個漁夫的斧頭掉進了河裡,神仙撈了一把銀斧頭給他,他說不是;又撈了一把金的給他,他還是搖頭;最後撈起來一把生了鏽的鐵斧頭給他,他高興地說就是這把。小時候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大人都會說那是因為漁夫誠實,可是我一直覺得不是。我那時就在想,也許是他覺得太過美好的東西反而容易留不住,不如老實本分地握住自己手上的就好。”
他凝神地聽著,笑著回說:“所以你是在怕得到得越多,失去得越多?”
微淺老實地點頭:“嗯。如果某種東西太美好,而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不再屬於我,我會很難過,說不定會一輩子都難過。”
她突然止住,意識到說的話題有些太過沉重,於是半開玩笑說:“我當然也幻想過很很多很多錢,多得數不清。不過我肯定不要換成珠寶或是房子、車子,我就把現金通通從銀行取出來放在家裡,把家裡堆得滿滿的,那種感覺才滿足塌實呢。”
“怎麼聽都象是八十年代某些貪官的行事風格,現在誰還會把現金放在家裡啊?也就只有你的思想還停在原地。”
微淺想了想,點頭,“嗯,可是你不覺得這種看得見,摸得著的感覺才真正讓人覺得心安嗎?有些東西是極容易失去的,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裴墨陽眼眸剎那間變得有些深沉:“如果是容易失去的,也許正好說明根本不屬於自己。”
微淺怔了怔,眼底升起一抹淡淡的哀傷,半晌才說:“也許吧,有些事情是一早就註定好的。”
短暫的沉默後,裴墨陽沉聲說:“你還沒吃藥?那去醫院。”
“小感冒,不用上醫院。”
但是裴墨陽堅持,最後他們還是到醫院拿了藥。
可他自從醫院出來後就保持沉默,臉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