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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陽揚眉淺笑,慢條斯理地說:“難道你覺得這種文藝類的老片,還能有多不含蓄嗎?”
很好,某人放下心來,認真看電影。
以某人的想法,這類文藝片最多來個纏綿悱惻的法式深吻就應是極限,畢竟像90年代的同期經典《西雅圖夜未眠》就是非常純潔的,連熱吻都省了,完全達到了思想的高度。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無奈西方人的思想是屬於跳越派的,畫面一轉,突然切換到某個鏡頭時,就來了段描繪得異常細緻得從Q到進入主題的片段。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升高,她不安地蠕動了一下,為掩飾尷尬,決定找點話說,“那個,我覺得……節奏從漸慢到漸快,再到快慢有序,細膩不失美感,其實導演是很用心的……”
不對,應該說點別的什麼啊,某人懊惱地想,現在不是應該轉移話題嗎?怎麼她每次一緊張就……
偷偷瞄了裴墨陽一眼,依然神色自若,專心致志地在看電影。
嗯……很好……是她多想了吧。
剛如此想,就感覺到有一隻手在她身上游走,他的嘴唇輕啃著她的耳垂,或輕或重,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一絲魅惑在耳邊呢喃道:“既然你這麼欣賞導演的奇思構想,那麼我們實踐出真知吧。剛才你說什麼來著,快慢有序,細膩唯美是吧?”
“不是……我……”他自然不會給她機會解釋,話還沒出口,餘音就被他的唇舌湮沒……
事後某人悲憤地總結道,不管是什麼碟,一人觀賞為佳,兩人同看無疑是自掘墳墓。
但是她好像沒想到,這事是她能做主的麼?
裴先生興致高昂之時,貌似從來沒有在乎過時間,地點吧。
2.登山
又一日,恰逢五一,雲淡風輕,晴空萬里。
這麼好的天氣,微淺決定改掉懶惰的習性,和裴墨陽去登山。
爬著爬著,她決定放棄。
“裴墨陽,我爬不動了……”她停下來,氣喘吁吁地說。
裴墨陽望著她,好笑地說,“是誰提議來爬山的?”
“我知道……不過我真的爬不動了。”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那我們現在回去?”
“可是還早啊,好不容易爬了四分之一。不然你上去吧,多拍幾張照片回來,我在這裡等你。”她思索片刻後,建議說。
那他是來幹嘛的?
“我揹你。”
微淺掃了一眼絡繹不絕的遊人,無比堅定地搖頭說:“不用了,這麼多人……嗯,我還是在這裡等你吧,等你到了山頂上的那個寺廟,替我上柱香就好了,聽說很靈驗。”
靈驗?他望著她,挑眉,“你覺得佛祖難道會理連去都懶得去的人嗎?”
想想也是。
於是她打起精神,繼續爬呀爬。
半個小時後,某個無力的聲音說,“裴墨陽,我真的不行了……”
抗議顯然無效。
二十分鐘後,某個鬱悶的聲音說,“我還是在這兒等你吧……”
抗議仍然無效。
十分鐘後,某個堅定地聲音說,“我真的決定不上去了……”
抗議還是無效。
五分鐘後,某個可憐兮兮的聲音說,“裴墨陽,你還是揹我吧……”
最後,抗議終於奏效了。
裴墨陽淡淡地掃了某人一眼,緩緩吐出,“你要是早點想明白,還用受這麼多苦嗎?”
微淺爬在他的背上,無比悔恨。
早知道還是要象現在這樣,面子、裡子都沒了,就不要死撐嘛。
廟裡,香客紛至沓來,人潮擁擠。
突然一箇中年男人語帶驚喜說,“喲,是裴總啊,在這兒都能碰到您,真是太湊巧了。這兩天剛想找你說,上次那塊地的事是誤會……”突然瞄到微淺,“這位是?”
“我太太。”裴墨陽互相介紹。
“裴太太,幸會幸會……”男子伸出手,微淺下意識要回握,奈何裴墨陽紋絲不動地牽著她的手。
那個中年男人尷尬地縮回手,忙說:“失禮失禮了。關於上次那塊地啊,是這樣的……”
微淺看他說得很帶勁,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就附在裴墨陽耳邊說,“我去買水,一會兒再過來。”
裴墨陽想都不想就說,“不行。這廟裡這麼大,你萬一又走迷路了怎麼辦?”
某人一向是路痴,從來分不清楚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