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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走的。
他微微地勾起一抹淡笑,其實沒人知道他能喝多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醉過。
今天他開得很慢,目光偶爾掃過窗外,此時路旁的酒吧才慢慢從低迷的寂靜中得到釋放,屬於它們的狂野才剛剛到來。
他的目光掃過路上三五成群的青年,他們正興奮地說笑打鬧著向酒吧的方向走去。
男生一般都穿著異常誇張的服飾,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彰顯自己的時尚品味和獨特個性,好多女孩也化著與她們年紀明顯不符的濃豔妝容,衣著性感地穿梭在這條酒吧小巷中。
黑夜總有這樣的魔力,讓有些人在異常清醒的同時,也清醒著去墮落。
這算是年少輕狂麼?他不置可否,起碼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這樣的興致了,離曾經那段年少輕狂的歲月已經很遙遠了,就算偶爾想起,似乎都模模糊糊記不真切了。
等紅燈的間隙,裴墨陽的目光驀然停留在著一抹身影上。
其實並不是他刻意去留意,只因為她的衣著在這些新新人類中顯得突兀,一件大大的白色休閒外套在這樣的黑夜下顯得異常清楚,而衣服裡面的嬌小瘦弱的身材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非常脆弱,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將她吹倒。
別人都往裡走,只有她一個人從酒吧的方向往外走,不緊不慢地,但腳下的步子卻有些飄忽。
她一直低垂著頭,長長的頭髮把她的臉完全淹沒了,偶爾有經過她時想引起她注意而發出的口哨聲,她也並不理會,徑直往前走。
注視著她走來的方向,越來越近,一如記憶中越來越清晰的身影,裴墨陽的心突然顫動了一下,沒由來的,他知道是她,季微淺。
一個時隔三年,他卻能夠清晰地回憶起的名字。
他隔著一小段距離,靜靜地望著她。
秋天的夜是很冷的,她的影子投影在昏黃的路燈下,拉得很長。
她突然停了下來,定在那裡,然後緩緩抬起頭,眼神透著深沉得絕望和空洞,但是嘴角還在笑。與其說笑,不如說是無意識地在臉上扯開一個弧度,麻木且空洞。
後來她是真的在笑,聲音不大,但完全能聽得見,輕輕柔柔的。
她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頓住,好像突然沒了力氣,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發了狠一樣的哭,是真正的放聲大哭。縱是象經常出去酒吧玩慣了的人,看到這架勢,都退避三舍,紛紛繞道而行。
哭夠了,她彷彿想起了什麼,伸出左手,笑呵呵地看到手裡還握著一瓶酒,立即就一股腦地往嘴裡灌。
剛喝了一半,突然她手中空了,什麼都沒有。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但是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她使勁眨了眨眼睛,還是不清楚。
還要再喝嗎?一句冷清的話語響起。
裴墨陽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她,才發現她現在瘦得多厲害,原本的瓜子臉現在看起來更尖了,雙眼凹陷,雙手骨節分明,彷彿只有一層皮,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地,就象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此時她正雙眼迷離地望著他,好似正在發呆,而她紅彤彤的臉顯示著她正醉得厲害。
裴墨陽看了看他此時手上的瓶子,眉頭緊皺,五十六度的二鍋頭,居然已經被她喝了一半,更不要說之前在酒吧裡喝的。
喝成這樣居然還能平安走出酒吧,不知是她運氣好,還是把就算對她有什麼想法的人都嚇跑了。
裴墨陽彎下腰,正要把她扶起來,就感覺到身體被人用力一拉,然後一個帶著酒味的唇舌竄入他的口腔,濃烈而甘甜,就象暴風雨前的雷電,有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引誘著人沉淪……
她突然停了下來,睜開迷離的雙眼,怔怔地望著他,好似在想著什麼。
裴墨陽眉目微揚,這算是強吻嗎?
正在出神之際,一個溫暖的唇舌又鑽了進來,不似之前的急切猛烈,淺淺的,帶著點呢喃般的輕柔,舔舐著他的唇舌,然後逐漸加深……裴墨陽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輕輕掰開了她。
而始作俑者,正睜著迷濛的眼睛愣愣地望著他,眼神極其無辜,彷彿他才是引誘小白兔的大灰狼,裴墨陽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車內的暖氣很充足,睡著的她顯得很安靜,但即便是在睡夢中她也彷彿很憂傷,眉頭有時會皺一下,嘴唇偶爾溢位一些話語,但是聲音很輕,聽得並不清楚。
裴墨陽輕輕拂過她的眉心,淡淡的眼眸慢慢變得深沉洶湧。如果說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