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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她低頭不語,便緩緩開口,“王傳福最近有些動靜,你搬過來,我也放心點。”
“喔。”她還以為……“那我下班後/炫/書/網/整理下東西,再過來。”
裴墨陽看了看錶,思索片刻說:“我晚上要飛日本,有場重要的會議。我派人過去幫你拿東西吧。”
微淺擺擺手,“不用了,你的事情比較重要,你不用管我。也沒什麼東西,不過是幾件換洗的衣服,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你確定你自己能行嗎?”
“真的沒問題。”
“那好吧。”他又補充了一句,“有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
“嗯。我知道。”
剛要下班就被老總一個電話告知,下班後有個飯局她必須參加,主要是答謝重要客戶的商務晚宴,原本這些應酬之事,她向來不甚在行,經理也是明白她不喜交際應酬,所以除了避不了的場合,也極少叫她去。
今日老總好不容易開了回口,她自是推脫不了的。
在飯局上看到顧祁南的那刻,她才【炫】恍【書】然【網】有點明白老總的意圖。
老總臉上的笑容依然和善無比,果然是老狐狸啊,微淺在心裡嘆息。
她挑了一個離顧祁南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除了必要的時候,也極少主動說話,反正席間自是不乏活躍氣氛之人。
但是有時候事與願違,突然有人提到華宇新樓盤的策劃方案很是成功,老總一高興,馬上向眾人大力介紹她。席間的那些人個個都是人精,豈會不通透?立馬見風使舵開始對她問長問短,輪番敬酒。
她肯定是不能喝酒的,往顧祁南瞥了一眼,他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老總也是笑眯眯的不答腔,擺明想讓她壯烈犧牲。
她推脫不了,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幾杯,便裝醉上洗手間。
看著鏡中臉色微紅的自己,有幾分發怔。驀地想起要是裴墨陽知道她喝了酒,估計又要冷臉了。
幸好他今天出差。
她開啟水龍頭,用冷水敷了下臉,便走了出去。
顧祁南後背靠在走廊邊上的牆壁上,橘黃色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襯著歐式懷舊色調的桌布,浮光掠影間,微淺竟有片刻的【炫】恍【書】然【網】。
他笑,“季微淺,你一點也沒變。”
沒變?她微微一怔,看著他深刻的輪廓,略顯疲憊的眼神,分明已是一別經年。
她低垂著頭,默默地想,時光荏苒,流年似水,又豈會沒變?
“我送你回去吧。”
也許她應該劃下個真正的句點了,她頷首:“嗯,好。”
眾人看到兩人同回酒席,目光中已有幾分曖昧地瞭然,於是他們很輕易地就從酒席中脫身而出。
車內一片靜默,顧祁南突然把車子停到一旁的車道上,下車,走到橋邊的鐵欄旁。
夜色璀璨,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顧祁南先打破沉默:“季微淺,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微淺以前幻想過要是他們有一天碰面,可以微笑著問一句,你這些年過得好嗎?可是現實終究不是電影,他們之前的幾次碰面都是不歡而散,真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竟到了現在。
“我很好。你呢?”
他默然,突然輕笑出聲,“按照你的劇本,我是不是應該說,我也很好,然後你就可以繼續心安理得地過你的生活?”
“不是,”她怔了怔,“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過得很好,真的……”
他打斷她:“我已經知道你當年為什麼離開。”
她低下頭,輕柔的聲音彷彿聽不出什麼情緒:“有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管是什麼理由,過去的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還是面臨著當時的情況,你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做出同樣的決定嗎?”他問。
“對,我們註定是永遠都沒有結果的。”既然已經知道了,便索性徹徹底底好了。“要是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我們就不應該開始。到最後都弄得筋疲力盡,依然什麼都沒有改變,可惜我們都不能預知結果,否則……”
他熄滅手中的菸頭,笑容中夾雜著一絲苦澀:“季微淺,你真夠狠的,連以前所有的一切你都想抹殺掉嗎?甚至連我們的曾經,你都想完全否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甚至連騙一下我都不肯?”
她抬頭,眼神有些寂然:“你希望我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