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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如往常般鎮定自若。而他看她的眼神,為什麼依然溫柔,寫滿愛意。
兩天前。婚紗剛做出來,深深在阿殘和季瑤的幫助下穿上。
“哇,美翻了,到時候我結婚你也幫我設計吧。”
三人正說笑,好巧不巧撞上來無影去無蹤的楚墨琛回家,見深深這情狀愣在門口。季瑤拉著阿殘找個藉口便溜了。
“厄……你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好意思。
他微微有了反應,身體卻依然釘在原地,只是用一雙琥珀色的眼凝視她,好像隔了幾個世紀那麼遠的,一句話也不說。
這安靜分外折磨人,彷彿身處果凍般的凝膠物質裡,兩個人這麼望著,沒有動作和語言了好一陣子。他看著一身婚紗的深深,眼裡閃著淺棕色的光,喉結動了動,像是費了好大力氣,半晌道,“深深,你願意,嫁給我麼?”
這句話,說得極緩慢而鄭重。
他的神情,是那麼認真,那麼真誠,眼底裡泛著的光定定地射向她,海樣的深。
時空彷彿在那一刻定格,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他們之間,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河,水面平靜,卻暗湧澎湃。
她看著他的眼,卻不知要如何回答。深深垂下頭,這麼簡單的話,竟然說不出口。
許多日來一點一點築起的謊言堡壘,在這樣純淨的眼神前竟然瞬間崩毀,她咬著下唇,睫毛一動一動,指甲潛進肉裡。
“深深……”他一步一步走近,壓力如巨大的水牆推來,她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彷彿聽到玻璃落地的清脆聲,他定在原地,沒再走來,只是怔怔地看著她。
她心裡的負罪感一下子決堤。
他們真的要結婚了!?
不是說說而已,那種真真實實的感覺讓她覺得一盆滾燙的水從頭澆下,她怎麼能繼續騙他呢!
他渴望的是一段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都將永遠相愛珍惜忠實於彼此到地久天長的感情。她能分辨,這麼多日來,他雖然不能時時陪她,但那份疼惜愛護是如此真誠,愛著她的心又是如此炙熱。而她自己,是個騙子,是個準備隨時逃走的人,她真的要狠狠踐踏聖潔的結婚殿堂麼?
深深牙齒都在打顫,連連後退磕磕巴巴地對楚墨琛說著,“我我……我其實,楚墨琛,我不是……”
“不要說。”她能注意到他太陽穴往裡凹了一下。
空氣被一點一點抽乾,她不懂自己為什麼這麼難過。窗外漫天大雪,白色的飛舞著的精靈隔著玻璃往裡撞。她心底絲絲冰涼。
“楚墨琛我……”
他瞳孔緊縮而後迅速張開,右手默默攥緊,緊盯著她。青筋暴起。
“我不是Christine。”她兩手在身體兩側攥拳,死死地閉上眼睛,近乎視死如歸似的說出了這句話。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他的目光移向窗外的雪,臉上看不到什麼表情,好像沒聽見她的話。
她剛才聲音雖然不大,但絕對字字清晰,她知道他只是裝作沒聽見,有些氣結,“楚墨琛!”
“婚紗很漂亮,過兩天去拍婚紗照吧。”他再轉過頭來,臉上已經恢復往日的笑容,“我還要開會,先走了,晚上見。”他自然地走過去,要親親她臉頰。
深深這次側開了,一旦下定決心,她就好想把這個非要沉浸在夢裡的人敲醒,雖然現下殘忍,但是以後,不是會對彼此更加殘忍麼?
長痛不如短痛,她咬著牙,“楚墨琛,我說我不是Christine!”
他笑著拍拍她頭,“恩。”一副哄小孩的模樣。
“我是趙深深!”她緊閉著眼喊出聲。
他沒反應,眼睛看向別處。
“我說我是趙深深,不是Christine,對不起,我不能和你結婚。”深深吼出這一句,覺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再無依無靠無所適從。她的心,被一把極鈍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剜得血肉模糊。
他沒反應,只是轉了身沉默著往門外走。
那沉默是一張網,密不透風的,從高處罩下,無處可逃。
“楚墨琛!我在跟你說話呢!”她抓住他一隻胳膊往回拖。
他沒有掙開,可依然不看她。
“我知道這很難相信很難解釋,但這不是我願意的,我醒來以後發現我在她的身體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