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春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次強調抓蟲不是偽更
55(53)命博
“囡囡;給小貓取了什麼名字啊?”看著女兒獻寶一樣的把小白貓捧給自己看;譚央摟著言覃問。
“唔;叫它姆媽;”抬頭看了看母親;言覃皺著眉;嘟嘴極認真的解釋道,“因為;因為爸爸把貓貓抱來的那天早上,媽媽,你就走了……”
言覃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腦袋也低下了,哪怕一個孩子;也不願提起自己的傷心事。譚央摟緊女兒,下巴抵著言覃的頭頂,這眼淚就又下來了。
言覃抬頭看見在哭的母親,也跟著一抽一抽的哭起來,譚央撫著孩子的頭問,“囡囡,和媽媽走好嗎?”言覃努力的點頭,繼而看著譚央,眼淚汪汪的問,“那爸爸也一起走,對嗎?”譚央只是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天深夜,譚央摟著言覃正睡得深沉的時候,他開門進了臥室,走到窗邊,彎下腰,一動不動的看著譚央和女兒,過了很久,他忽然俯□吻了吻譚央的額頭,睡夢中的譚央被這個吻驚醒,月光透過白紗簾勾勒出他的輪廓,她睜大眼睛看著他。他衝她牽強的笑了笑,繼而轉身出了房間,帶上了門,只留下了滿屋濃重的酒氣。樓下的鐘不緊不慢的敲了三下,拖曳出了一個無眠的漫漫長夜。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譚央才再次入睡。醒來時已經快到中午了,譚央抬手撫了撫額頭,若不是屋中還殘留的酒氣,她竟以為昨夜的那個吻是一個夢,一個逃離現實外的,並不糟糕的夢。
五天的時間很短,一晃就要過去了,第四日的黃昏,畢慶堂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夕陽透過他身後的大玻璃窗將房間染得一片血紅,茶几旁邊的地上橫七豎八的放著很多空酒瓶,畢慶堂嘴上叼著煙,心不在焉的吸著,吐出的煙絮盤旋在他眼前,那是他晦暗不明的心境。
他把煙夾在指間,將瓶裡的洋酒倒入杯中,仰起頭將杯中滿滿的酒一飲而盡,烈酒傾倒入他空空的胃中,胃裡一陣抽搐,那灼傷的痛感竟讓他的心安寧舒緩下來。畢慶堂放下酒杯,緊緊的盯著茶几上的勃朗寧手槍,他拿起手帕將手槍一遍又一遍的仔細擦拭,直到鋥亮的槍身在晚霞下映出異樣的紅,他才開啟彈夾,將子彈一枚一枚的認真裝進去,臉上,卻有了堅毅無畏的神色。
他是亡命之徒,打定了主意以命相博,他便不怕。
畢慶堂狠狠地吸了兩口煙,這時,門被推開了,門縫擠進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及膝的小紗裙,手裡還拎著一個極大的洋娃娃。看到女兒,畢慶堂一臉的嚴肅表情頓時柔和了下來,他衝言覃笑了笑,言覃也咧開嘴,笑著跑到他身邊,手腳並用的爬到他的身上,畢慶堂怕手裡的煙燙到女兒,連忙掐滅了扔在菸灰缸裡。
“囡囡吃飯了嗎?”
“和媽媽吃了。”
畢慶堂笑著去摸女兒的頭,言覃卻噤起小鼻子嘟囔,“爸爸,屋裡好臭!”畢慶堂這才驚覺這一屋子濃重的煙味酒氣,唯恐燻壞了孩子,連忙把言覃放到地上,站起身來去開窗戶。
言覃伸手去撈沙發上的洋娃娃,洋娃娃的腿掃到茶几上的玻璃杯,啪嚓,清脆的一聲響,玻璃杯掉到地上摔成了兩半。畢慶堂聽到聲響便回頭去看,正看見言覃蹲在地上,去撿碎了的玻璃杯。
“囡囡!別動!”畢慶堂急躁的喊了一聲,慌忙來到女兒身邊。言覃聽罷連忙鬆開手,可玻璃杯銳利的斷口還是劃破了她細嫩的小手,言覃看著手上迅速冒出的血,嘴一歪,便哭了起來。畢慶堂去掏口袋裡的手帕,為女兒按住傷口,責怪道,“誰叫你撿的。”言覃委屈的哭,“媽媽說,自己掉的東西,要自己撿起來。”見父親沒有說話,言覃舉起手指,仰著頭看著畢慶堂,可憐兮兮的撒著嬌,“爸爸,爸爸,疼呢!”
畢慶堂本就心疼女兒受了傷,看見她眼前這副小德性,便更是揪起心來。他把言覃抱在懷裡,又是拍又是哄,言覃委屈的伏在父親的胸口,嘟著嘴不說話。傍晚,風從窗外直吹進來,他們坐在風口,言覃被風吹了,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畢慶堂便急急的脫了外衣,裹在言覃身上。
“囡囡,還冷嗎?”言覃搖了搖頭,去拽畢慶堂襯衣的領釦,畢慶堂想了想,輕聲說,“囡囡啊,以後是大姑娘了,不能總是哭啊。”言覃皺著眉,腦袋往畢慶堂的懷裡又蹭了蹭,把鼻涕眼淚全都蹭到了父親的襯衫上。畢慶堂看著懷裡的女兒,無可奈何的笑了,這笑叫他的臉上籠上了苦澀的味道。
是啊,這就是他的女兒,剛滿六歲,怕疼,怕冷,愛哭,愛撒嬌,鬧脾氣的時候還要人餵飯,可這是他的心肝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