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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色羊毛衫。
第二天下起了雪,畢慶堂沒有去公司,一家三口待著溫暖的家中,笑語不絕,客廳的落地窗外是落地即化的輕揚飄雪,譚央坐在厚地毯上,教著膝上的言覃說她童年時的兒歌,坐在沙發上的畢慶堂看著她們母女,帶著低低的喜悅與滿足,打著盹兒。
晚飯後,方雅來了電話,譚央和她聊了很久,還說兩天後要在她的家裡辦個舞會,叫譚央和畢慶堂一起去。譚央這廂剛放下了話筒,畢慶堂就調笑道,“聊電話聊這麼久,她怎麼不直接來咱們家啊?不到半個鐘的車程!懶!”“方雅姐說,我剛回來,咱們一家三口團圓,她不好打擾!”譚央替方雅辯白著。
畢慶堂訕訕的說,“可不是嗎?她慣於打著有眼色明事理的聰明幌子來做些荒唐事,一聊聊了三個鐘頭,還淨是些雞毛蒜皮的事!”譚央噤著鼻子使勁兒嗅了嗅,隨即俏皮的吐了幾個字,“覺得酸呢!”畢慶堂掐著譚央的臉說,“你得了吧,等我晚上接著收拾你!”“那你明天還上不上班了?”譚央說著,掩嘴而笑。畢慶堂白了她一眼,連連搖頭痛心疾首的說,“學壞了,學壞了,也開始打趣起我了!”
這時候言覃穿著淺藍色的絨線睡衣跑了過來,一臉委屈的抓著畢慶堂的衣角說,“爸爸,我在桌子下面躲了那麼久,你都不來找我!”說罷,一咧嘴就哭了。畢慶堂抬頭一看客廳裡的座鐘,都快九點了,竟忘了和女兒每天臨睡前的遊戲了,於是連忙把言覃抱起來哄了又哄。
然後譚央帶著女兒躲進了樓上臥房的壁櫥裡,畢慶堂半真半假的上樓下樓找了幾個來回,最後開啟壁櫥時,言覃小手一張,嘴裡學著過年時的鞭炮聲,“呯!嘭!呯!嘭!”畢慶堂笑著伸手摟住她們母女倆,“找到嘍,爸爸找到囡囡嘍!”言覃笑啊笑,把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那囡囡怎麼獎勵爸爸?”言覃將頭湊過去,撅起小嘴,小雞啄米似的在畢慶堂的臉頰上親了又親,畢慶堂開懷而笑,又將他的臉向前探了幾分,停在譚央跟前。譚央稍猶豫,隨即用小指掠了掠鬢角的頭髮,也在畢慶堂的臉上輕輕的吻過。畢慶堂攬著譚央和女兒再次的倒進了壁櫥裡,一家三口在壁櫥中笑成了一團。
接著言覃又纏著畢慶堂說要聽故事,不然就不睡覺,畢慶堂抽來一本《大鬧天宮》的小人書,一板一眼的講了起來,講得很乏味,聽得譚央都哈欠連連。也就在譚央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時候,畢慶堂為呼呼大睡的女兒蓋好了被子,拉起譚央低聲道,“囡囡睡了,咱們也睡吧。”
從女兒的臥房往他們的臥室走,畢慶堂一本正經的問,“小妹,我的故事講得怎麼樣?”譚央低著頭,笑而不答。畢慶堂開啟臥室的門,無奈的說,“我有什麼辦法,自你走後孩子就不好好睡覺,非要聽故事。不講不睡,講得太好了她聽得高興了,一樣不睡!這孩子就是這麼纏人,天天如此,夜夜離不開!”譚央剛要說,大哥辛苦了,畢慶堂卻話鋒一轉,“所以你都該給我立塊貞節牌坊了!”譚央沒好氣的捶著畢慶堂的背,埋怨他沒正形,心裡卻也是很受用的。
“大哥,咱們再要個孩子吧!”鋪開被子的譚央輕聲說。聞言,坐在沙發上,正在給譚央的坤錶上勁的畢慶堂停下了手,慢悠悠的說,“怎麼想起這個來了?”可能譚央對畢慶堂的淡漠反應有些意外,回過頭看他,輕輕的笑,“再要個兒子嘛,你不是喜歡男孩嗎?上次你帶囡囡去海德堡時還說趙綾又生了個男孩,李赫現在是三個臭小子的爹了,你自己都不曉得你說這話時臉上的神色表情,那可不是一般的羨慕啊。”
畢慶堂有些尷尬的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頭,“是嗎?沒有吧?一個囡囡就叫咱們忙得前仰後合的,再多個孩子那還得了?我是想都不敢想,現在這樣就很好,我知足嘍!”譚央微微嘆了口氣,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剛剛和方雅姐通電話時,她還說,若是公公在世,一定想看到畢家香火得繼,人丁興旺。我就告訴方雅姐,我明白長輩的想法,小孩子總是好的。”畢慶堂在沙發上坐直,無奈笑道,“怎麼搞的,她管的也太寬了吧?你不用拿她當長輩,一個不立事、長不大的姐姐罷了。”
譚央半晌無語,而後勉力一笑,“你說不想要,那就算了,我不過是真的很喜歡孩子。你知道嗎?大哥,當時父親過世,我一個人跪在父親的靈前,我是多麼的希望能有個兄弟姐妹,他能和我懷著同樣的心情,悼念我們共同的父母,哭到最傷心的時候也能有個人彼此依靠、相互扶持。可能就因為自己是個孤女,我就尤其的在意我們的女兒,每次看著囡囡的時候,我就想,我的女兒應該有個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