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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蓮葉微微顫抖它也跟著上竄下跳,那靈動的模樣十分可愛。察覺到水吟在看它,那銀狐忽然停了下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死死盯住她手中包裹了絹布的聖木曼兌。
“主人。”水吟走過去,故意將聖木曼兌暴露在銀狐的視線之內,“你看這聖木曼兌應該放在哪兒好?”
連尚沒有看她,只朝銀狐微微伸手讓它躍入自己懷中,語聲溫柔:“吟兒,你說我們叫它‘小白’可好?”
小白吻了吻連尚的手,雙眼悄悄眯起,餘光仍舊鎖定在水吟手中的聖木曼兌上。
“主人,你看這聖木曼兌應該放在哪兒好?”水吟重新一字不差地問了一遍。
這次連尚總算聽進去了,他側首朝水吟淡淡一笑:“無所謂,你看著辦罷。”
小白伏在連尚手臂間,兩隻尖尖的耳朵陡然豎起,彷彿在仔細凝聽每一個字。水吟直覺它有圖謀,無奈連尚十分寵愛它,而且自己也沒查出任何線索,於是只得強忍不悅回了房間。
第二日起來,水吟發現藥鋪外堂的草藥櫃子被人翻了個亂七八糟,人參鹿茸等珍貴藥材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她直覺店裡遭賊了,忙告訴連尚,二人一起清點了藥材和銀兩,卻發現一樣未少。水吟懷疑的目光十分篤定地落在隨侍一旁的小白身上,看得它一陣瑟縮,瞪起一雙無辜的眼睛撲到連尚懷裡。
“它只是個獸,你怎麼總和它過不去呢?”連尚拍拍小白,又揉揉它滑軟銀澤的皮毛,低聲說,“別怕,水吟姐姐跟你鬧著玩呢。”
小白居然點了點頭,彷彿是聽懂了。
連尚很高興,也不管這一爛攤子就抱著小白賞蓮葉去了,丟下水吟一個人對著滿地狼藉的草藥恨得牙癢癢。
第三日清晨,水吟特意起得早了些,還未至外堂,就見內堂一間存放草藥的屋子大門洞開,裡面一團糟。水吟慍色滿面進去檢查,發現和昨日大堂的情景極為相似,原本擺放得好好的草藥材零落一地,彷彿被誰洗劫過,可是細細一清點又是什麼也沒少。
水吟不得不懷疑那隻詭異的狐狸,可連尚說大門洞開,明明是有人闖進去的痕跡,怎麼會是小白?一隻狐狸只需要將門開啟一線就可以溜進去了,何必費勁將兩扇門都撞開?
連尚說的句句有理,而小白那雙烏黑的眸子無辜得不能再無辜,看起來反而像是水吟無理取鬧,令連尚也不悅地說了她一句:“怎麼沾染了人間煙火,反而變得嬌縱起來了?”
此話一出,水吟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心思電轉,很快就有了一個主意,唇角也掠起淡淡的笑容。
“主人說的對,是吟兒多心了。”她話語平靜,一如以往的淡漠,讓連尚有些意外,但觀她神色也無任何不妥之處,只好略含歉意地笑笑:“此事雖然蹊蹺,可我們也沒丟什麼東西,不必費勁去想。”
水吟點點頭,微微牽唇,“好在我把聖木曼兌放在身邊了,這東西可不能給別人得到。”
連尚笑笑,說她傻,“除了我們,誰還識得聖木曼兌?”
水吟亦是笑了笑,也不說話,自顧自去外堂開門擺藥去了。
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大街小巷都在籠罩在蒼茫的夜色裡,寂靜無聲。
只聽得吱呀一聲,彷彿是誰推開了門,水吟警覺地睜開一線眼眸,模糊中只覺一個細小的影子一點一點靠近,倏然又沒了蹤影。水吟心頭一陣奇怪,卻不敢動,怕打草驚蛇,只是等了很久都沒感覺到那小東西越過自己。正納悶間忽然聽見一聲極其細微的咀嚼聲,水吟瞬間一個激靈:狐狸最是狡猾,想必它是從帳子底下鑽進床榻內側的,所以自己才一直未發覺。
但聽它撕咬越發猛烈,水吟深吸一口氣,忽然揚起一雙秀腿狠狠壓在了那小獸身上,震得它一陣悶哼,卻再動不得一分。水吟冷冷笑了一聲,坐起身抓住它,點燈一看果然是小白。她正想嘲諷它一番,卻見小白吞了吞喉嚨,眼中竟冒出一滴晶瑩的淚。
水吟不覺怔住了,她知道,這次小白絕對不是糊弄,更不是假裝可憐,因為它的目光憂鬱深沉,似乎滿含情意。
感覺到水吟的雙手鬆開,小白也沒有動,只是很溫順地蜷縮在她掌心,神色十分悲傷。
水吟看了一眼聖木曼兌,一塊樹皮已被咬開,細碎木屑撒了滿榻,裡面的樹肉已有一塊落入小白囊腹。她一時有些無措,想了想便抱起它去敲連尚的門。
連尚很是驚訝,尤其在看見小白那雙極有靈性的含淚眸子時,更覺心頭一跳,頓時湧上憐惜之情。小白極其哀婉地哽咽了幾聲,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