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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以前世界的那些痕跡,比如滑梯、鞦韆、小單車什麼的停靠在路邊的草坪上,然而這卻是所謂的路邊博物館了。一感應到有人靠近,藏在內裡的電腦還會進行相關物件的歷史說明。在一次因為一時激動連續靠近一架迷你飛機、兩輛救護車、三艘小漁船的模型之後,某人極度無奈地被一堆歷史介紹轟炸耳膜,嚇得落荒而逃,自此對這種路邊博物館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致。
明明煮飯用的鍋什麼的,還是原本那個模樣,可是完全已經不需要爐子來加熱就可以自動調節到你所需要的那個溫度來烘烤東西。爐子還是有的,可是完全就是擺設一件,看得煩了還可以變換一下形狀和顏色……
生活在這裡充滿了寫意和隨性,讓人完全沉浸和放鬆在裡面。沒有爭鬥,沒有傷害,每個人都做到了完全的自由。想學舞蹈的可以在任何地方開啟空間磁場不受任何干擾地起舞。想要學烹飪的永遠有齊全的裝置讓你一步步登峰造極,這裡的人也許會有些小脾氣,時而有些小任性,可是每個人都維持好著自己和他人的和諧界限,絕對不會去打破平衡。這不是三言兩語的挑撥就可以改變的,而是根深蒂固的思想所肯定。
有時候麟昭看著外面變幻多彩的瑰麗天空也不由得會想,如果這本是屬於他的世界,那其實也是很不錯的。然而,這個世界之於他,終究只是過客。他不屬於這裡,便在這裡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所。
五天了,他掩飾起自己所有的幽暗,在焦柔和舞靈這兩姐妹面前扮演一個一無所知的傻小子。天真,簡單,心無城府。然而沒有一個傻小子會有他這樣的天賦異能,情緒一旦起伏過大,馬上他周圍的東西就會不自覺地自燃,如果不是遇上焦柔這般同情心氾濫的人,怕是他不知道給掃地出門多少次了。
在找到回去的路之前,他必須有一個寄居的殼,而毫無疑問的,這裡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只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他的表演所迷惑。
“麟昭,我姐今天不在,沒有人幫得了你了,你要是又把我家的東西燒了,或者惹我生氣,我就把你丟出去!”
“小靈,那幾次我都不是故意的嘛。”
“嗯,好,我信你不是故意的,不過嘛……你要不要趁現在我姐不在,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從哪裡來,還有,你到底是誰?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沒有一個普通人會有如此強悍的能力,也不會有一個人心思簡單到失憶了,看著眼前的一切新事物還能強制自己去接受,更沒有一個人會在重傷剛醒的時候還能冷靜地對答如流,確定自己的所處。你太不簡單了。只有我姐這種呆子才會信你,而我,從來不信。”
“呵呵,你都這麼說了,我說什麼不也沒有用麼?”
“對哦,也確實是這樣呢。那好,你跟我來。”
“等一下,你幹嘛?喂,開門啊,小靈,開門啊,你怎麼把我關在外面?”
“等你啥時候找到一個好藉口說服我相信你是誰,我就來開門。小兔子乖乖,在外面呆呆……”
“你……”
類似這樣的事多次發生,每次都是他在外發呆了一天之後給下班回來的焦柔給領回家,然後有繼續某人的無辜小貓狀對上某人的怒火欲噴狀,比拼誰的堅持時間長,當然結果是各有勝負。
她說她不信他。
而他又何嘗相信過誰呢?
天紀年52614年8月1日,婺源島白虎堂密室。
幽暗的地窖裡,隱隱還聽得見水聲,微弱的燭光和簡陋的竹椅構築成一個簡易的茶寮。撫了撫自己背後的紫色長髮,伊辰仰躺在竹椅上優哉遊哉地對著一晃而入的人影唸叨著:
“雲,染髮劑帶來了麼?”
“嗯。”隨手一甩,那名叫鴻季雲的黑髮男子便把一個小瓶子丟在了伊辰身畔的茶几上。
看都沒有看那小瓶子一眼,那嘴角帶笑的男子就開啟了話嘮,“雲啊,你看你多方便,短髮乾淨又清爽,還那麼烏黑髮亮,不像我不染點色出去準叫人注意。每次看得我那個羨慕啊。”
“你染了色還是一樣讓人注意。”跳過某人滔滔讚美,鴻季雲絕對對伊辰所謂的羨慕不予置評,因為他很清楚,就伊辰這張臉,換了個大眾化的髮色出去溜達照樣是人群裡不可忽視的一道光。
看著伊辰猶自悠哉的聲色,某人雙眉一斂,五指一張,尾指上的指環閃過一道隱芒,原本的地窖景觀便像是霎時間遇上了一張黑色幕布,完全被裹進黑暗中,然後下一秒由鴻季雲尾戒上綻出的點點銀光瞬時饞食了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