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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愣了一下，結巴道：“老，老大，怎麼是你？”
“電話這麼久不接，你在做什麼？工作不想要了？”安慕良聲音有些冷，一來就是連串的炮轟，但沈舒都不答，他只是心不正焉的一個勁往安慕良身後看。
安慕良當然知道沈舒在找什麼，可他還是明知故問道：“你在看什麼？”他不用回頭就知道，那女人躲起來了。
“沒什麼？”沈舒笑著大開門，“老大既然來了，就進屋坐坐吧！”
安慕良沒有拒絕的走了進去，沈舒還不死心的看了會兒外面，沒有看到元寶只好關了門。安慕良進屋就看到屋裡東西亂得不成樣子，這種亂不是沒有收拾的亂，而是有人發飆造成的。
因為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安慕良輕鬆就猜到了這些都是沈舒的傑作，那女人還沒有這麼大的力氣。他們今天吵架了嗎？所以她才躲在外面不敢進來。
沈舒也是在安慕良進屋後才意識到家中的凌亂，頓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道：“我回家比較少，屋子都沒好好收拾，讓老大看笑話了。”
“你太太也不收拾嗎？”安慕良走到被踢歪的沙發上坐下，他問了一句很平常的話，但沈舒的笑卻忽然變得有些尷尬。他拿了一次性的杯子，倒了杯溫水放到安慕良手上，自己在對面坐下，客氣道：“家裡也沒有備茶，今天要委屈老大一下了。”
“什麼時候學會跟我這麼客氣了？”安慕良沒有喝水，他靠著沙發背，抬高手中的透明杯子放在眼前微微晃動，視線在杯中的水上，他語氣平靜無伏的再次將剛剛的話問了一遍，“你太太也不收拾嗎？”
沈舒乾笑了兩聲，道：“她這人有些習慣的小懶散。”老大這漫不經心的動作跟口氣怎麼跟那死女人這樣像？不，才不像，老大這樣子是不怒而威。那女人如此，只會讓人氣到想要吐血。
“沈舒，還記得七年前，我讓你幫我找過一個人吧！你可有幫我找到？”安慕良將杯子放下，視線落到沈舒臉上。他表情很平靜，聲線卻微微有一些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正在壓抑怒火中。
沈舒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直說道：“當年老大問我，我說不知道，你不是沒讓我繼續找下去嗎？”視線忽然掃到歪了一條腿的茶几腳下飄著的兩張離婚協議，沈舒心中一驚，連忙裝作不經意的伸手去撿。
安慕良卻比他更快一步的拿在了手中。
“沈舒與柯元寶自願協議離婚，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安慕良輕輕的唸了一遍紙上的字，然後將元寶的名字重複著吟念，“元寶，柯元寶，柯元寶……”
沈舒微一泯唇，知道瞞不住安慕良了，他直說道：“老大，我沒有騙過你。當年，我的確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後來呢？”安慕良閒閒的問了三個字，沈舒道：“後來，你沒有問過我！”
安慕良眉毛一抬，將手中的紙放到茶几上，一根修長的指尖輕輕一撥就將紙弄倒過去，遞到沈舒面前，冷冷道：“那麼，簽字吧！”
“老大，你……”沈舒面色驚變，“元寶跟你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連這種私事也管？”
安慕良不答，只道：“你與安慕可在一起鬼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一年半載也不回一次家。沒有做好丈夫的職責，還好意思在老婆面前摔東西發火。你小子越來越能耐了啊！”
“我沒有，那是她……”沈舒想說他是在元寶離開之後無處發洩才會踹東西發火的，他哪裡有本事在柯元寶面前發飆啊？能不被那死女人氣死，都算他本事了。
但安慕良沒有等到他說下去，他道：“你不能對她好就別娶，現在她既然不想跟你過下去了，是爺們兒，就別再難為人家。”
“我……”沈舒有口難言。元寶的態度這樣堅決，這個婚只怕是不離也要離了，他再拖下去別說是卑鄙小人，那是無恥了也下賤了。
可是，離歸離，但由一個外人來要求他籤離婚書，他心裡難免有些不是滋味。儘管這個外人，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敬佩的人，最他最好的朋友兼兄弟。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沈舒還是直言要求道：“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私事，老大可以不過問嗎？”
“不可以！”安慕良應得很不客氣，“以後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知珍惜，那就放手把機會留給別人。”
“老大，你是說你……”沈舒驚呆了，他是曾懷疑過老大對元寶的心思，但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要知道，他們兩個，那根本就是一個天上雲，一個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