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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安分分做好你的事,我不會虧待你。”將離的聲音愈發陰惻惻起來,“要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想著跟她說什麼她不該知道的,你自己掂量掂量,能不能受得起我的答謝?”
流霜腳一軟,原地後退了半步。
不期然對上將離的眼睛,卻見那雙本該嫵媚的鳳眼裡滿是陰狠,彷佛戾獸正欲擇人而噬。
“流霜……明白了。”硬生生忍下滿心的悽楚,流霜逼著自己說出這句話。
他竟然為了那個人,這麼對她……
生辰
流殤過來,原是前面事情要請將離過去決斷。將離對著臉色死白的流霜扔下一句“跟她說我馬上回來”後,就帶著流殤匆匆向青羅館前面去了。
將離才走一會,葉裳容便踏進了院門口。
她似乎知道將離不在似的,踱著步子慢慢走。不大的一塊地面,竟然被她走了有一盞熱茶的光景。
不過她即使走得再慢,總也有到的時候。葉裳容在門外停下腳步,看著站在屋子裡那個失魂落魄的女人。
流霜抬頭看見她,再難掩飾表情裡的嫉恨,“你聽到了……”她的聲音裡還飄蕩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希望。
院牆再厚實,上面的木窗卻是透的。流霜會刻意說那些話,自然不是期冀葉裳容會恰巧聽見,而是她確實看到她已經過來了。
葉裳容卻絲毫沒有露出一分流霜預期中的表情,她只是微側了側頭,緩緩拉起一抹笑,“那又如何?”
前一回,將離可是連引逗得張貴染上賭癮之後還隻字未提。如今當鋪裡一見玉佩就來跟她說,已經反常了。而張貴那個人,逼上絕境後會如何她並不清楚,至少不會用這塊玉佩去換賭資。
就算她初見玉佩時情緒激動失了平常心,從府衙出來後見到餘珠總能明白過來的。這一回,將離是借她把張貴冤進大牢了。
看著眼前的人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葉裳容倒沒在自己心裡發覺有任何“不妥”的情緒。
就算張貴沒有把玉佩送進當鋪,難道讓她反告將離誣陷,放張貴出來換將離進大牢去?
說到是非公理,她的心沒長在正中間。何況不管當不當,偷了她的玉佩卻是事實。何況這事如果細辨起來,張貴毀婚再娶,只有罪過更大。
似乎是葉裳容不以為然刺激了流霜,驚訝過後嫉恨再度籠罩在她臉上,讓這個平素看來頗為順眼的丫頭神情猙獰起來。
“你當你知道什麼?”流霜的聲音裡滿是玉石俱焚的快意,“他從一開始就是騙你的!一開始!”溫和低柔的聲音,陡然轉為尖利刺耳。
“是嗎。”葉裳容一步跨進屋子,微微抬起下巴冷笑起來。
她之前會避在外面,只是因為將離不希望她知道,而可不是她怕了這個丫頭。
流霜大步走到櫃子邊,一陣亂翻後從角落裡抽出一隻盒子,猛地遞過來幾乎戳到葉裳容臉上。
葉裳容遲疑了下,還是接過盒子,開啟。
咔噠一聲輕響後,剎那間所有的聲音和光線都從她的世界裡消失。
她眼前只剩下那隻盒子裡東西。
髮簪。
七夕那天晚上,她扔出去給強盜的,那支髮簪。
在心裡能感覺到任何情緒之前,她的手已經開始顫抖。曾經是那麼讓她喜歡的髮簪突然間無比刺眼,只要視線還落在簪子上,心底深處就有一股濃重的寒意開始蠢蠢欲動。
葉裳容重重扣上盒子,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再抬眼時,她已經沒了剛才那種輕鬆。
只是她不能,讓自己的情緒被眼前這個人看出來。她只能冷笑,雖然她自己知道她根本毫無底氣。
“這根破簪子怎麼了?”
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聲調平穩,只是不要說看,即便只是想到或者提到,也會讓她覺得心底那團寒意肆虐起來。
不過所幸,流霜沒有看出來。
除了這支簪子之外,她再也沒有別的辦法。於是她只能狠狠地瞪了葉裳容一眼。“明明是我先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嘶啞地喊了一句,隨後自己卻彷彿先崩潰了似的,“我陪了他那麼多年,那麼多年……”
她眼裡蓄滿淚水,看了眼桌子。桌上的菜色比平時豐盛得多。
“每年,每年生辰他都那麼難過的樣子,今年竟然因為你……”滿含淚水的眼睛繼續惡狠狠地瞪著她。
“今天是……”葉裳容猛地抬眼,卻問得艱難,“他的,將離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