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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裳容一愣,過了好一陣子才轉開眼睛道:“勤奮是好事。但是有時候天分或許更重要些。”
張貴的確勤奮,切丁切絲切塊的功夫都能出師了,於是葉裳容想著更進一步,可以雕精細些的東西,比如擺盤用的蘿蔔花之類。
但是這方面,卻顯然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如果有人畫了圖樣子給他還行。離了圖樣,雖然一樣該粗的粗該細的細,雕出來的卻不怎麼成樣子。
他是會用刀了,只是……
葉裳容甚至不知道對著那個努力的人,該怎麼開口解釋這個。
“所以還是讓他出去轉轉吧。”葉裳容嘆了口氣,“然後早日上灶學學火候。”
賬房門外,張貴舉起來本想敲門的昨手僵了半晌,終於還是放了下來。他右手上端著一隻盤子,盤子裡是才用蘿蔔雕的荷葉。
天分更重要……
門的另一邊傳來這麼一句話,於是向來樂呵呵的他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他知道的,他配不上她。
雖然她從沒提過,但是張貴知道連餘元都會聽她的話。
所以,她還是開始嫌棄他了嗎。
張貴低頭看著盤子裡的荷葉。幾乎只能看個大概的樣子,如果不是他,大約連這是荷葉都認不出來。雖然他看到能有個荷葉的樣子就很高興,想要拿過來給她和老闆看看的。
不期然的,又想起孃的話。
“她不過是為了報恩!如果不是報恩,能看上我們家?”
孃的話他想要否認的,那一句卻戳進了他心裡,怎麼都忘不掉。他以為她至少是有些喜歡他的,不用很多,有針尖那麼大一點就好了。他會很努力賺錢,聽她的話,也會對她好,那樣……至少可以讓她再喜歡他一點吧?
但是就在剛才,張貴發現這是不可能的。
她和他,本來就是不同的人。
她是官家小姐,她讀過書會寫字,她生下來就吃好的用好的。
他不過是個種田的泥腳漢子,不是娘把家裡幾畝薄田賣掉,連城裡的屋子都買不起。現下能在酒樓廚房裡幫廚,還是他娘去求了族長再託了熟人介紹的。
張貴覺得胸口發悶,卻連氣都嘆不出來。他呆呆地在賬房門口站了好半晌,才終於默不出聲地回廚房去了。
端倪
天已經全黑了,張貴比平時回來得更晚。孃的屋子漆黑一片,倒是葉裳容那裡還一片通明。於是他走了過去。
屋子的門和窗都開著,而葉裳容正坐在桌邊寫著什麼。她曾經說過太暗了會傷眼睛,所以每次要寫些什麼,總會把屋子點得很亮。娘雖然一直在他耳邊唸叨,說浪費燈油不知勤儉,但這是她唯一一次清楚地提出要求,所以他從來沒在她面前提過一個字。
到底是不如日光,燈火的光雖然亮卻依舊不能纖毫畢現,反倒是給她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顏色。
張貴站在離屋門兩步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她。
長長的頭髮垂在身後,葉裳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只是半個側臉依然是秀美清麗,肌膚更是瑩白如玉。張貴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眼前的這個人,只覺得很漂亮。
也很,遙遠。
其實一直知道,他配不起她。不只是身份地位,雖然葉裳容從來沒提過,但是張貴看得出來她是那種習慣了做決定的人。不僅僅是因為她讀過書,餘老闆一樣讀書認字,但是她看得更遠,也見識得更多。
還記得當時才將她救回來不久,劉啟賢大人到他們家來過。
那時他見過最了不起的人,也不過就是餘元老闆。哪裡就見過縣丞那麼大的官了?娘和他慌了手腳,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於是劉大人才走進他們家的門口,娘和他就直接跪在地上磕頭了。
但是她卻不見一點緊張,只是低頭欠身安然道好。然後他看見劉大人竟然還了禮,兩人在堂屋裡坐下說起話來。
他們說話沒有避開劉家母子,但是那些文縐縐的話他卻聽得半懂不懂。大概說的是沒找到她的家人,勸她節哀一類的話。
雖然只要他問了她應該會解釋給他聽,但是張貴不想問。因為問了只會讓他明白,他到底和她有多遙遠。
但即使不問,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卻還是一點點的,清晰地浮現了出來。
“大牛?”葉裳容看到他,於是擱下筆。
她沒有站起來,只是自自然然地看著他,眉眼間一派平靜,絲毫沒有露出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