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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道他下面的話,如果可以,他第一個要完成的心願就是將雲惜弱復活吧?
“她或許活得並不快樂。”凌嵐雪忽然輕輕說出這麼一句。
鳳絃歌神色依舊黯然,低低地道:“我知道。”
“那你為何不早些去與她相認?這樣或許她就不會抑鬱而終……”
“我……不可以。”
靜默了很久,鳳絃歌艱難的開口。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隨心所欲的,正如不是所有人都和燕王待你一般。”
“歐陽?”猛地聽到這個名字,凌嵐雪神色一喜,抬頭看他,無限欣喜,“他果然沒死對不對?”
“是。”
“那他為何……要詐死?”
歐陽沒死的訊息在凌嵐雪意料之中,可是她疑惑的地方還是很多。
“自然是為你。”鳳絃歌的聲音始終是淡淡的,“燕王為你向商煜求和,為你放棄籌劃已久的霸業,為你放棄了王位軍權,為你放棄擁有的一切榮華,為了你詐死脫身,在他心中,所有皆比不上你紅顏一笑……”
巨大的感動瞬間瀰漫開來,凌嵐雪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簌簌掉落。
他……怎麼這麼傻?
僅僅為了一個她,放棄所有的一切一切……
鳳絃歌淡淡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她,繼續淡淡的道:“甚至於得知你葬身火海的訊息後他依舊不放棄,這半年來踏遍大江南北,訪遍大漠江南,都只為尋你一人訊息……”
“他……”
眼淚流的更歡快了,凌嵐雪顧不上其他,只是急切的看著他,“鳳絃歌,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再美的夢始終要醒,惜兒再也回不來了……”輕輕一嘆,鳳絃歌神色有些落寞憂,“你始終還有屬於自己的幸福,而我想要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抓住……”
“鳳絃歌……”凌嵐雪忍不住開口。
“你不必再說什麼。”鳳絃歌淡淡的打斷她的話,“我與惜兒的緣分早已盡了,只是我一直以來 自'霸*氣*書*庫'欺欺人的將你留在身邊,幻想她從未離開過。夢縱然再美,依舊只是一個夢……”
“只是惜兒自小怕黑,不曉得她一人在另一個世界是否會害怕?”
“鳳絃歌……”
凌嵐雪的眼淚瘋狂的往下掉落,她大力的擦掉眼淚,可是新的眼淚立刻掉落。
這是一種怎樣的眷戀……
“怎麼又哭了呢?”
看著那張印在心底多年的容顏哭得梨花帶雨,鳳絃歌終究還是心中不忍,伸出袖子輕輕為她拭去淚水,緩緩道,“我還是喜 歡'炫。書。網'看這張臉笑靨如花的樣子……”
凌嵐雪心底某個地方忽的無限柔軟,淚眼朦朧的抬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清俊地面孔,心微微一動,“那你呢?有沒有什麼心願?”
聽她這樣問,鳳絃歌低下頭對著她微微一笑,“我希望惜兒未完的心願你可以替她完成,我希望永遠看到惜兒的臉上掛滿微笑,我希望擁有惜兒身體的你可以幸福……”
“這,就是我的心願。”
聞言,凌嵐雪渾身一顫。
鳳絃歌緊接著說出了令凌嵐雪更加震驚的話,“歐陽灃來苗疆尋你了,如無意外,明日便可抵達,你和他一起離開吧。”
凌嵐雪瞬間幾乎無法呼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的都是真的?”思及這半年以來在鳳闕宮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不捨,“你……要放我離開?”
“怎麼?你不是一直都想離開嗎?我放你離開你還不高興?”瞧她有些悲喜莫名的樣子,鳳絃歌忽然薄唇微勾,對她嫵媚一笑。
“那……以後鳳絃歌你要怎麼辦?”凌嵐雪忽然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走後,是不是代表他將一個人待在冷冰冰的偌大的鳳闕宮內,獨自度過餘生?
思及到這個可能性,凌嵐雪忍不住一陣心酸。
“呵呵……”鳳絃歌聞言笑得更加傾城動人,“你這麼擔心我的樣子,會讓我誤以為你喜 歡'炫。書。網'上了我,我幾乎都要忍不住改主意不讓你離開了呢……”
凌嵐雪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道:“你不會。”
“為什麼?”鳳絃歌忽然很好奇她從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自信。
“因為你要看到她幸福。”
鳳絃歌聞言整個身體猛地一震,神色微怔,半天才苦笑道:“你與惜兒果真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