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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少說了一個。”似藏嘲諷地開口,“還有云影。”
吸菸的動作一頓,高杉轉頭,“哦?那你這身傷就不奇怪了。”
岡田似藏沒有說話,高杉冷笑著勾起唇,“那傢伙,最討厭誰喊她‘雲影’了。”
“她?”似藏有些驚訝,但隨即又笑了一聲,“你有何感想?過去的同伴被輕易幹掉,你在傷心?還是說……”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破空的呼嘯,似藏條件反射抬手,紅櫻剛好擋下了高杉晉助凌厲的斬擊。
“傷心?別說那種蠢話,她要是不留手,你怎麼可能活著回來?”獨眼青年冷冷地望著眼前和似藏融合一體的紅櫻,臉上冰冷無比。
收了刀,他轉身離開。
“把外面那些人解決掉,這件事我便不再追究。還有,不要再把我們成為同伴,”高杉在門口停下,回過頭來,“我們才不是那種天真的關係。”
曾經是同伴,不代表著現在是同伴,正如曾經有人會每天跟在你屁股後面喊著‘隊長’,卻不代表著如今這稱呼還會和當初一樣毫無雜質。
反正已經回不去了,乾脆捨棄掉,然後向前走。
外面已經打翻了天,當高杉晉助走出船艙到甲板上時,那裡已經變得破爛不堪。一天前攻擊她的夜兔族小姑娘被綁在十字架上,因為甲板欄杆破損而隨時會摔下去,不知從哪兒裡冒出來的眼鏡少年奮力地想把她拉上來,卻無奈力氣不足。
高杉晉助無聊地望著他們,直到又一個人走出來,把那兩個即將掉下去的小朋友拉上來,他終於不耐煩,勾著嘴角抽刀。
雲沾衣獨自一人蹲在船艙的最頂端,人們都在忙著戰鬥,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居高臨下地望著甲板上高杉的動作,她面無表情。
高杉的刀永遠都那麼凌厲,和從前一點沒差。變的,只是他的心而已。
他一刀劈開了伊麗莎白頭套,嘴裡譏諷道,“喂,這裡可不是什麼假面舞會現場,更不是小鬼該來的地方。”
“不是小鬼,是桂!”
從頭套裡出來的桂小太郎毫不留情地一刀橫斬在高杉胸前,雲沾衣皺了皺眉,看著高杉直直地倒下去,目光落在了桂小太郎那一頭古怪的短髮上。
從沒見過他留短髮的雲沾衣,看著那奇怪的模樣,差點笑出來,在笑聲還沒脫口前改為了一陣咳嗽。周圍炮火連天,掩蓋了她的聲音,然而躺在甲板上的高杉卻睜開了眼睛,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兩人並沒有視線相交,因為建築物阻隔了高杉,卻沒能擋住雲沾衣。
桂安放在工廠的爆炸終於響起,所有的紅櫻毀於一旦,可即便如此,雲沾衣卻依然沒有從高杉的臉上看出任何異樣。穩健派的攘夷志士開著飛船撞上了這艘船,無數的人加入到了戰鬥之中。雲沾衣默默地看了一會,起身朝船的另一方走去。
高杉和桂,或者說再加上銀時,他們一開始的出發點或許是相同的。雲沾衣想起那一年,高杉的眼睛剛受傷的時候,他們三人為自己的恩師報仇,辰馬和她則坐在後面高高的建築上談天說地,辰馬說會帶禮物給她,那三人做完了事,任性地倒下暈過去,把爛攤子留給她和辰馬來收拾。
有些事情就是要親自解決,就像是松陽老師的仇,就只能由他們三人報。
人的起點不同,最後可能會殊途同歸,反倒是那些起點相同的,最後卻各自揚鑣。
坐在船艙另一頭的房頂,雲沾衣腦子裡亂七八糟想的都是往事,這種矯情的事情一向不適合她,可面對桂他們,卻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忘記。
她還記得那時節,他們一起比賽殺人只為了不想準備晚飯,一起訓練,男生們跑去河裡洗澡,她則坐在走廊下磨刀。
當初的高杉還沒這麼偏激,桂也總是那副冰涼的爾雅,辰馬大咧咧,銀時懶洋洋。
誰能想到,只不過稍微過了幾年,世界都變了模樣。
雲沾衣收回看浮雲的目光,低頭,高杉晉助正靠著欄杆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露在外面的那隻眼睛裡有著說不明的浮沉,薄唇微勾,諷刺至極。
“喲,隊長。”她揮了揮手。
高杉晉助呵呵呵地笑起來,胸腔裡空蕩蕩一片,連帶著聲音也空蕩了起來,那隻被包在紗布下的眼睛不知是不是還一如既往的觸目驚心。
說什麼殊途同歸,這種事要兩方商量好才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紅櫻篇快結束了。
寫到後面有點深沉,紅櫻篇真難寫,總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