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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若非全體死亡,這些制度永遠不會改變。
被辱罵的人都沒有跳出來反抗,他平子真子就也當這幫人是在放屁了。
是不是在這個世界的頂端,存在著一個可以盛放任何東西的巨大天平,衡量著這世間所有的東西?
到底是擅闖瀞靈廷,得到一個終身流放的罪名比較重,還是想救的人提早一步死去比較重?平子真子聽著周圍無數的聲音,百無聊賴地加減著這兩者的砝碼,想到如果是雲沾衣的話,肯定會先正經八百地罵幾句‘你丫是白痴嗎這種東西都比!’,然後再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說‘好吧平子媽媽我覺得這也挺有趣的’。
結果一不小心笑了出來。
也不管是不是他的態度惹惱了四十六室,當從那個陰暗的審判廳出來時,平子真子身上的‘罪孽’已經被放大了百倍,變成了屍魂界十惡不赦的人。
外面依舊站著很多人,曾經的同僚們望向他的目光平靜如水,新晉的新秀們則帶了些嫉惡如仇,種種的這些平子真子都不想去看。
他只是不停地在加減著砝碼,想到藍染說‘雲沾衣有話帶給你和浦原喜助’,然後平靜地跨過穿界門,永世不再踏入這片土地。
有些事值不值得去做,做了以後有沒有回報,這些問題有時會困擾人很久很久。
可好就好在,像平子這樣的人,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從來不會有後悔的一天。就像雲沾衣曾經說的,人活在世,如果不停地後悔,那就真活不下去了。
她說她以前最後悔的一件事是揀了個耳環,可後來也想明白了,如果再讓她(炫)經(書)歷(網)一次,有可能她還是會去揀那隻耳環,然後再踏入某種輪迴,遇到很多人,(炫)經(書)歷(網)很多事。
平子真子聽得稀裡糊塗,他看了一眼她耳朵上那一副黑色耳環,如果不細看的話並沒有什麼太大差別,便也沒有往心裡去。剛想叉開話題,就聽到她忽然很正經回過頭,說,“真子,我覺得耳環沒有虧待我,我覺得遇到你們我很滿意。”
那時他們正在街上尋找能隨身攜帶的相框,雲沾衣一本正經的模樣讓他嘲笑了半天,最後某人也知道自己古怪了,乾脆地一腳踹了過去。
現在想來,他真的很少能聽到雲沾衣的真心話。
“真子……喂白痴真子!”日世裡狠推了他一下,平子真子回過神,望著眼前居高臨下站著的雀斑少女,如此元氣十足的模樣真是久違了。
“又怎麼了日世裡?”他靠著沙發,懶洋洋地回答。
“今天輪到我們兩個去買飯了,你這次別想推脫!”運動衫少女狠狠踢了他一腳,倆人不動如山地互相對視了兩眼,日世裡抱著腿大喊了起來,“禿子,你的腿是鋼筋嗎?!”
“你也踢得我很疼啊……”金髮齊劉海的男人站起身,絲毫不見行動和言語有何一致。他隨手把已經掉進沙發墊下面不知多久的相框撈起來,扔在一旁,雙手習慣性地插在口袋裡,不耐煩地回頭,“你走不走?”
日世裡看到相框,短暫地楞了楞神,忽然就一腳踹了過去。
“喂,不要突然發瘋啊日世裡。”平子衝過去,相框已經變成了碎片,只剩下那張全家福上留著日世裡的腳印。
“我願意!我看見雲沾衣的臉我就堵心不行嗎?”雀斑少女抬起頭,怒目圓瞪,平子真子卻看著她的眼睛一點點變紅。
最後,少女用袖子擦了擦眼,故作平靜道,“老孃不想去了,你去吧。”
平子真子望著她快步走進訓練場的背影,俯身從碎成殘渣的相框中把照片撿起來,隨手塞在了沙發的細縫中,看也不看地出了門。
雲沾衣轉達給他的話,在別人聽起來有些奇怪,可在平子真子聽來,卻再也明白不過。
她對藍染說,轉告真子,我雲沾衣從不後悔揀了耳環。
不後悔揀到耳環,不後悔變成假面,不後悔並肩作戰,不後悔遇到他們這些人。
是不是也不後悔這最後一次的不告而別?
一個人怎麼可以自私到這種地步。
到底是要有多大的決心,才能成就今天的罔顧不知,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當作過往的遺憾悲傷,種種從未發生。平子真子抬頭看著天邊大片火燒的雲彩,彷彿看到了多年前流魂街上渾身是血的那個人。
那個能讓你心甘情願拋棄天平上所有的砝碼,奮不顧身的人不在了。
就好像從此都不會在有公平了。
作者有話要說:1,藍染說雲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