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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我是小一輩的,有什麼對不住的你多擔待點,怎麼說和浩然還是同學呢……”
許靜突然又恢復了那股子無所謂的態度,班小花甚至懷疑自己剛才產生了幻覺,許靜拋了一句:“話說到哪裡去了。”居然再無下文。
車子又重新啟動,班小花只覺得毛衣裡都是粘粘的。許靜她不會精神分裂吧?剛剛那一幕實在太駭人了。她總覺得旁邊的許靜危險得很,隨時可能衝上來咬斷她脖子。
快到終點的時候,班小花鬆了口氣,正打算今生今世都不想踏入秦家的門,許靜突然說了句:“聽說你車禍後變了不少?倒是因禍得福了。”
班小花含糊一聲再見,心裡說再也不見才好。
許靜加了句:“路上注意車,小心再出車禍了。”
班小花眼睛驟然瞪大,轉過頭來,手握成拳。
許靜嘴角難得地向上彎了彎,有些得意地開走了。
班小花遏制不住地抖了起來,有些不確定的事漸漸串成線。她從內心感到冷,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冷。
她肩頭突然被人拍了一記,她尖叫起來,再也止不住。
那人拼命搖晃她,她清醒過來,原來是沈笑笑。
“你沒事吧?”沈笑笑異常擔憂。
“沒事,你怎麼在這?”她虛弱地說。
“咱們不是約好了來上物理課?你怎麼了?”
“對,對。物理課。”
兩個人走進大樓,一間階梯教室滿滿擠了二百多試聽的人。
講課的據說是一中名師,一人一堂課十五,算算兩小時就三千塊。一假期下來實在可觀啊。偏偏學生趨之若鶩,平時上課,週六周天補課,好不容易放了個假,還要花錢去外面補課。
前面幾名學生顯然是認識的,紛紛議論:“肖老師什麼時候來啊?”
旁邊有人好奇:“你們認識這個老師,說是一中名師,講得好不好啊?”
“我們班物理老師,講得挺好的。”
“那你們怎麼還來聽?”
“這你就不懂了,有些東西課上講不得,專門留到補課班來講。”
問者點頭,心領神會。
課開始了,前面一百多人刷刷記著筆記,恨不得把每一題都吃進肚子,後面不少壓根就是來花錢當贊助的,一點不學,嗡嗡不停,不時有人進進出出地上廁所,要麼就是聊天,看課外書,男男女女打情罵俏。
眾位家長若是不明白孩子為什麼天天出去補課,成績卻不見提高,只管來這種補習班看一看。
沈笑笑看了半天補習班眾生百態,發現旁邊的班小花幾乎枯萎了,忙推了一下:“你怎麼了,往常一聽見物理就跟狗聞到肉骨頭似的,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
班小花強打精神,記起了筆記,上面的老師帶著個腰麥,聲音洪亮震耳,她只覺得統統自左耳入,從右耳出。
這事無論對誰都說不出口,晚上怎麼辦才好?再回秦宅指不定發生些什麼,許靜今天已經嚴重警告過自己了。這種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她平時隱忍不發,背後一刀致命。也許是忍得太久了,恨意無法消解,就透過一些小事來發洩,一次性拖鞋,浴缸,門口的鞋子,車裡的報紙,不動聲色地點滴發洩出來,最可怕的是還令人無可指摘。
她從未想過車禍別有他解,越發冷汗上頭。如果真是這樣,實在太可怕了些。如今她該怎麼辦?
本來回家老老實實待著不出門,任是誰來死活不開門就好。他秦英傑有膽子來撬門,她就有膽子報警。
要麼乾脆買張票回姥姥家。
問題是她當時眼睜睜看著秦英傑一手揪住她向外拽,一手將門一摔,把她的鑰匙,錢包統統關在門裡。所以她既回不得家也去不了姥姥家。
前面的物理老師吐沫橫飛:“這道題還是沒人會?你們呀,想得太複雜了,其實這題很簡單,藉助點外界條件不就成了?”
班小花突然醒悟過來,心放下了,居然聽起了課。
下課後,她同沈笑笑講:“這個老師講得的確不錯,可惜離我家太遠了,我還是不上了。”
沈笑笑立刻說:“那我也不交費了。”
班小花說:“你別跟著我啊,我是真有事情。”
沈笑笑堅持:“你不上我也不上。”
沈笑笑這個性一時半會兒是改不過來的,班小花只好與她告別,回頭撥了焦陽的電話。
她開門見山:“焦陽,借我二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