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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置信,咬牙切齒:“你的武功?!”
“月影在哪?”我面無表情,語氣聽似平靜,暗流洶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驚措惶恐的語氣透露了他的恐懼,齊羽緊張望著我,開始求饒:“鬼嬰,月影是門主抓走的,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不知道,我……”
眸不耐半處,我伸出雙手做撕物狀,“咔咔”幾聲,只聽一慘叫聲劃破平靜,情緒沒有半分波動的轉身離開。而天空飄落的是碎如沫屑的屍體。
點點鮮血,落如紅花。
有時越想聽到的訊息,越會從一些和它無關的人身上聽到。
所以當我在一個喃喃自語的乞丐口中聽到清早見一黑衣鬼怪朝北走去時心裡立刻明白了,那人是月影。
北方荒蕪,唯有山兮。
他是去白兮山了。
根本沒有任何思考他為何去白兮山,我又重返早上來的路,追了四天三夜,終在之前和勒九玄喝茶的茶棚看到熟悉的黑色身影,我從空雪身上飛落著地,單手抓住他的肩膀:“終於抓到你了。”
下刻,桌子倒地,茶杯碰碎。
喝茶的人嚇得屁滾尿流,紛紛逃走。
月影眸光一凜,閃身躲過我的鉗制開始出招,黑色衣袖如烏雲般朝我覆蓋來,寒氣襲人,我連連後退,手伸入懷中將解藥拿出,豈料他趁機朝我胸口出掌,且是連續的,清楚的看到有雪花狀物至他掌心“嗖嗖”飛出,銀光閃爍,胸口處一陣僵冷,我只好放棄拿解藥開始反擊,短短會了幾招他落入下風,我飛快封住他身上三大穴道然後將解藥拿出,就在瓶蓋扭開的那刻,一直僵硬不動的他突然扭頭在我手腕重重咬下。
“啊!”我當即痛的縮回手,解藥掉到地上:“媽的!你屬狗呀!!!”我扭得伸手去撿,只覺一陣寒風颳來,頭皮像結了霜般凍人,抬頭時哪裡還見他半個影子?!“毛毛的!!!”看了看手腕上咬出的血色齒印我低咒出聲,單手撐在馬背飛騎上,向前追趕。
嬈光不見,蓮舍消失,現在只有月影,又傳他入了聚賢莊,可是既然入了聚賢莊為什麼要到白兮山來,難道是笑蒼下令叫他前來捉勒九玄?就他這個武功?!正思考間猛然想到前幾天自己就是和勒九玄在剛剛那個茶棚和白兮山腳的客棧聽到歸隱門的訊息,心中疑惑逐一解開,這會不會是別人設的計!將我引開,方便抓勒九玄!如今,只有抓到月影才能知道了!!!
不分日夜的追了七天,終於趕到白兮山腳,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居然又在春廂房外聽到月影的訊息。
“看到那個黑衣人沒?他往山上趕去了!”
“不是吧?!明明還有一個灰衣人!”
灰衣人,聽到這三字眉頭皺起,果然是笑蒼!我連外衫都沒穿就騎上空雪朝山頂飛奔。
夜,像是被打翻了的墨汗,暈染整片天空。
不見明月,不見星光。
兩旁山林幽寂,道路蜿蜒,不時傳出怪異的鳥獸聲及一二聲狼嚎,唯有山頂被白霧籠罩,好不夢幻。
一進想著要趕到山頂的我,並未發現危險已至……
“受死吧!”一聲低吼從後響起,我清楚的從地上看到一個黑影至我身後飛起,漸漸變大,唇角輕勾,我向後在馬背躺平,他亦在此刻從我身上飛過。快速咬掉瓶上的蓋子,在他面朝我飛來的剎那,拿起藥瓶便往他臉上灑去,白色藥沫如霧乍然散開,那個黑影像飄葉般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作為咬的懲罰,你就在這躺一個晚上吧,如果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耳朵或是鼻子不知被什麼咬掉不見,可別怪我。”幸災樂禍的朝他做了個鬼臉,我駕馬離去。
什麼灰衣人?!什麼黑衣人?!
我已經在山頂等了整整三天都沒看到一個!月影我不管,嬈光讓我救他我也救了,他是被狗吃還是狼叼走和我無關,可是笑蒼呢?怎麼沒出現?!
“孃的!我再等最後一天,如果還沒看到,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廂房扁那兩個混蛋!”我猥瑣的躲在一個岩石後面憤憤道,聲音又不敢放大,怕被人聽到,好吧,雖然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白兮山有二座,雖緊緊相挨,但相隔一條深不見底的懸崖,且另一座難以攀登,而勒九玄顯然是在旁邊那座山上,不過也不一定,我不在他也當然不在,我臭美的想著,就在得瑟間眼睛無意掃到一灰色身影,整個腦子立刻精神了,屏息凝神的趴在岩石後觀察,只見笑蒼走到一個長滿雜草的山洞旁,將雜草一把拉開,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