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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我告訴你吧,那個男生給宋才女寫了一封聲情並茂的情書,放在她的桌子上,結果宋才女當成人家交給她的抒情作文作業給一起交上去了,害得那個可憐的男生被老師颳了一大頓。”
朱自揚笑得不可自已。盛逸風也忍不住嘴角上揚。這樣的事情,也只有那個神經超級大條的女人才做得出來了。真不知道,憑她那樣呆板的思維,是怎麼能把立體幾何也學那麼好的。
兩天之後,宛珠在操場邊上遇到盛逸風的時候,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的那個怪癖,忍不住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盛逸風有些驚喜地問:“你是不是看了英語筆記了?”
“沒有,我換了本筆記了。”宛珠很厚道地沒有提及,究竟是因為誰,自己也被迫換了一本筆記本,一個學期的課程分成兩本本子,複習起來其實也挺麻煩的。
盛逸風頓時生出一絲失望。“是嗎?那你複習的時候再好好看看吧,宋宛珠,英語要學得好,一定要溫故知新,不能放鬆啊。”
宛珠再度莫名。有錢人的思維真是很奇怪。可是他卻不知道,其實自己從來不需要複習。平時學得夠紮實了,複習其實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必要,期末刻苦複習什麼的都不過是擺擺樣子,給其他同學看。她寧願讓大家覺得,她的成績是靠超出常人的努力得來的,而不是天生的聰明。
“噢對了,這週末輪到我出黑板報,可是本來跟我搭檔的那個同學有事要回家,你週末回不回家?不回家的話可不可以幫我忙?你的字寫得比較漂亮。”
宛珠想了想,反正週末也的確沒什麼事,她也不想回家。比起在電話裡跟孫美麗編一個藉口來說,有個真實的理由,對自己來說也不錯,就答應了。
於是,週六下午,宛珠便應約到6班幫忙出黑板報。盛逸風負責畫畫,宛珠負責寫字。
本來,一般寫板書之前,為了整齊,都得用鉛筆先在黑板上打上格子,這樣寫出來的字跡就不會歪。宛珠卻都是直接往上寫的,難得的是寫的異常齊整,一點兒不亂。盛逸風便有些驚奇:“宋宛珠,你的字怎麼能寫得那麼齊呢?”
宛珠筆下不停,淡淡回了句:“大概我性格也比較平板吧。”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其實真正的原因在於小時候,她為了讓父母也能如喜歡宛珍那樣喜歡自己,下了很多苦工去練宛珍不擅長的東西。比如讀書、寫字。她以為,只要自己也有宛珍學不會做不好的東西,媽媽就會也像寵愛宛珍那樣寵愛自己。
旁人一直驚訝宋家的兩個孩子性格愛好長處如此互補,只以為是雙胞胎的一種奇妙效應。其實一直以來,都只不過是人為而已。
只是,宛珍那些討喜的部分,幾乎與生俱來。而她,要靠拼命修習。
而,即使再努力,她依然是她。宛珍依然是宛珍。有時候不明所以的外人會開玩笑地說一句,宛珍啊,妹妹學習那麼好,你要向她看齊。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她多麼想做宛珍。哪怕一天也好。可是放肆地笑鬧,放肆地享受別人給的寵溺。
盛逸風手快,需要的配畫又不多,很快就畫完了。抱著胳膊倚在窗臺旁邊看著宛珠踩在凳子上嚓嚓地寫字。一行行白色的字跡在她纖細的手指下像潔白的棉花生長綻放,而籠在淡淡陽光中的她,低低垂著眼睫,專注的樣子,讓他的心柔軟得彷彿陷了一個淺淺的洞。
即使性格清冷如宛珠,也有著女孩子那種奇異的直覺,知道有人在後面注視著自己,彷彿能感應到落到自己身上那種專注的眼神,她的臉微微發紅,睫毛垂得也更低了,一個分神,筆下就錯了一行。
懊惱地低頭找粉筆擦,盛逸風卻已經眼疾手快地遞了過來。宛珠垂下眼眸不去看他,微微彎腰接過粉筆擦的時候,她肩頭垂落的髮絲因為她的動作一下子蕩了下去,輕柔地刷過盛逸風的手背,像一句極輕極柔的詩,在他的手背就這麼拂過。
在那個剎那,他的心泛起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彷彿密密地裹入一張極柔密的細網,心甘情願地沉溺。
完工之後,宛珠站在凳子上左右端詳了兩下,收好粉筆,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
“宋宛珠,晚上請你吃飯吧?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盛逸風屢戰屢敗,鍥而不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週末食堂裡的菜太少了,沒什麼可選的。我要是一個人在外面吃飯的話,又沒法點菜,你就當陪我吧,恩?”
“不用了,我反正也是沒事。大家都是同學,你就別那麼客氣了。”宛珠直接忽略他最後一句話,從凳子上跳下來就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