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伴娘參加宛珍的婚禮。盛逸風比她想象的要好說服,只問了一句“你想要我去做這個伴郎嗎?”
宛珠點頭。他便痛快地答應了。
她在鬱歡和朱自揚的家裡落腳。這兩人雖然沒有結婚,但已經公然同居了半年,房子是朱自揚家裡出錢買的,二房二廳,宛珠住的是客房。
盛逸風為此頗有怨言:“男朋友的家不住要跑到別人家裡去住,別人還以為我們倆鬧彆扭了呢。”
“我跟鬱歡多年沒有好好碰頭,正好晚上可以多聊聊。”宛珠不理他。
朱自揚拍拍盛逸風肩膀,“老大,得了,我都沒抱怨,你抱怨什麼啊?你女朋友一住到我們家,我那老婆就徹底拋棄我了,天天窩在客房,我這等於守活寡你知道嗎?”
惹得鬱歡伸手死命掐了他一把。
正式舉行婚禮的前一個晚上,盛逸風陪宛珠一起回了趟家。
孫美麗開門的時候,看見宛珠,眼睛一下子紅了。
囁嚅地叫了聲“宛珠……”
明明還有下文,卻欲言又止。眼神裡有著愧疚和閃躲,又有些歡喜之意。
宛珠對她笑了笑,“媽,這是我朋友。盛逸風。高中同學,你以前見過他的。”
盛逸風跟著叫了一聲“伯母”,跟著送上一籃在門口買的水果,禮數週全。
孫美麗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倒是很滿意。引了他們進屋,見宛珠什麼行李都沒帶,只有隨手的一個極小的手包,不由有些失落,卻還是忍不住試探地問了句:“你們今天剛到?”
“昨天到的。在我一個朋友家裡住。”宛珠解釋,神色平淡。
孫美麗便灰暗了眼神,卻不好說什麼。
宋啟明察言觀色,半是抱怨半是勸誡地對宛珠說道:“怎麼自己家裡不住,反而去麻煩別人家呢?你媽知道你要來,把你的房間都收拾好了,連被褥都重新洗曬過了。還是回家來住吧。”
宛珠笑笑,“不用麻煩了,明天婚禮結束之後我就回去了。馬上要畢業論文答辯了,事情很多。朋友家裡離火車站近,比較方便。”
宛珍在房間裡試婚紗,聽見宛珠的聲音,便穿著婚紗出來了。
她還沒開始顯懷,腰肢依然纖細。婚紗是魚尾裙,腰部收得很緊,一字領的設計,上衣全部是白色蕾絲,裙襬柔和地拖曳在地上,非常優雅。
看見盛逸風,臉上初初有些不自在,隱有愧色。
倒是盛逸風落落大方地誇獎她:“你今天很漂亮。”
宛珍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謝謝你答應做我們的伴郎。”
“不客氣,我只是怕我不來,伴娘不小心會看上了伴郎而已。”盛逸風自如地開著玩笑,似乎完全把之前發生過的那些拋諸腦後,而他扮演的只是一個將要出嫁的女孩妹妹的男朋友而已。
其實也沒有太多可聊的。孫美麗大概礙於宛珠有意的疏離,也不敢貿然問盛逸風的家境之類的情況,只是隨便聊了一些明天婚禮的安排和宛珠畢業之後的打算。
從家裡出來後,宛珠有些寥落。
其實,她倒不是故意給孫美麗難看,只是,面對這個從小便對她不親,連擁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的母親,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深夜裡,落在她臉上的巴掌。
時隔那麼久,那記巴掌的疼痛卻似乎一直都沒有消退。
宋啟明那次到S市找她回家,跟她說的那些,她也不是不動容。理智上,她也明白,父母確實有值得寬諒的理由。
只是,二十多年的生命裡,她像是一根從樹根一旁櫱生的枝條,獨自生長。
跟父母之間已經隔了太寬的一條河,想要跨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血緣,並不能彌補太久的疏離。
假使他們再早一些告訴她父母偏袒宛珍的真正理由,也許她會試著理解並且接受。
但到了今天,該錯過的,都已經錯過了。
盛逸風自然知道她的心情為什麼這麼低落——某次晚飯後兩人在盛逸風家陽臺依偎著聊天的時候,宛珠終於把那次她半夜離家,被他撞見帶回S市的原委告訴了他。連帶那些讓她至今不能釋懷的過往——卻也不說破,只是亂七八糟地說一些無聊的冷笑話逗她開心。
“對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好。”宛珠答應得有些心不在焉。
下得車來,不由有些意外。
這裡分明是自己曾經打過工的那家咖啡館。從前叫“朱小姐的咖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