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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已經不翼而飛。宛珍一大早就出了門,據說是開初中同學會。宛珠不好聲張,只好自己在屋子裡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幾乎連床底都翻出來了,還是不見蹤影,急得滿頭大汗。
晚上宛珍回家,一進門,宛珠就看到她的脖子上掛著那條自己失蹤的水晶項鍊,氣得眼睛發紅,衝上去怒斥:“你幹嗎偷我的項鍊?”
“這條項鍊是你的啊?哪裡買的?多少錢?說來聽聽啊。”宛珍若無其事,笑嘻嘻地反問。
“你……”宛珠頓時語塞。“項鍊是朋友送的。”
“說說看,哪個朋友?”
“關你什麼事?你快還給我!”宛珠又氣又急,直接伸手去取項鍊。大約情急之下,手勁大了點,宛珍又一躲閃,項鍊在她脖子上勒了一條細細的紅色的印記。
“借你的項鍊戴一下又怎麼了?至於一副想跟我拼命的樣子嗎?”宛珍吃痛也惱了,摘下項鍊啪地往地上一扔,“什麼破玩意兒,不知道哪裡的山寨貨,跟個寶貝似的。”
宛珠顧不上跟宛珍計較,撲到地上撿起項鍊,那顆水晶已經被堅硬的瓷磚砸得碎成了幾塊。宛珠趴在地上,一粒一粒地將碎屑撿起,幸好碎得不很厲害,撿回來的碎屑拼湊了一下也能勉強恢復原來的形狀。
宛珍見宛珠臉色前所未有的冰寒,究竟有些害怕,找了個理由就躲到浴室去了。
“算了算了,宛珍也是小孩子脾氣嘛。這條項鍊很貴嗎?媽媽給你錢你再買一條好了。”孫美麗打圓場。
宛珠冷著臉,一聲不吭,把水晶的碎屑都握在手裡,那些稜角刺得她的手心一陣陣發疼,然而再痛也痛不過每次宛珍闖禍之後孫美麗的偏袒給她帶來的刺痛。
在這個家裡,似乎沒有人會記得,其實她才是年紀更小的那一個。
“宛珠,你去哪裡啊?還沒吃飯呢。”孫美麗見宛珠寒著臉往外走,叫住她。
“我不吃了。”宛珠勉強回答。
走出家門的第一時間,門縫裡依稀能聽到孫美麗的抱怨“這孩子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由哀極反笑。
原來血緣並不代表一切。從小到大,她看的書不計其數,可是,沒有一本書是教她如何讓自己的親生父母更愛自己多一些。
身上沒有帶一分錢,似乎哪裡都去不了。宛珠對自己自嘲地笑笑,隨意地往一條路上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宛珠終於有些累了,坐在路邊花壇邊上歇息。
正是冬天裡天氣最冷的那幾天,街邊的行人不多。青石砌的花壇寒意逼人,隔著衣物仍然沁入面板,讓宛珠打了個寒戰。
真的好冷。
一輛銀灰色的車剛從宛珠面前駛過,忽然又倒退了回來,停在路邊。車裡探出一個頭,看了一下宛珠,有些驚訝地下車。
“你怎麼在這裡坐著?”來人停在宛珠面前。
宛珠茫然地抬起頭。
石希楠皺皺眉頭,打量了一下宛珠的臉色:“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跟逸風吵架了?”
“不是。”宛珠對他笑笑,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都能看得出來臉色有多麼蒼白。因為找不到項鍊,心神不定,午飯沒好好吃,後來因為跟宛珍賭氣,沒吃晚飯就出了門,她本來胃就不太好,空了大半日,已經開始隱隱作痛,臉色愈加難看。
石希楠細細研判了一下她的表情,“要不要我打電話叫逸風來?”
“不用了。我沒事。坐會兒就回家了。”
石希楠這樣的人精,最能看人眼色,立刻就明白了過來。“跟家裡人吵架了?”
宛珠被說中心事,有些難堪,低頭不語。
“走吧,別在這兒坐著了。我正好餓了,一起吃點夜宵。吃完我送你回家。”
宛珠推拒不過,只好跟著上了石希楠的車。
石希楠帶宛珠到了一家茶餐廳,叫了幾個清淡的菜,又幫宛珠點了一份海鮮粥。他自己倒不吃,只要了杯咖啡。
“這家的海鮮粥不錯,用的料都很新鮮,嚐嚐看。”粥放在砂鍋裡端上來以後,石希楠紳士地動手幫宛珠盛了一碗,推到她面前。
宛珠也確實是餓了,聞到粥的香味,益發覺得胃裡像有隻手撓,也不再矯情,低頭認認真真喝起粥來。
石希楠靜靜地看著宛珠喝粥,等她喝完,又把自己的那碗一口都沒動過的也放到她面前。
宛珠見他自己粒米未進,立刻明白剛才石希楠所說的餓了只是個藉口而已,多半隻是怕自己不肯吃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