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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不像自己以外,性格跟自己一般無二。再說已經養了這麼大了,總是有些父子情誼的,李向榮只能默默接受。
今天,李一飛怒氣衝衝的回到家,跟李向榮提及學校裡的事情,還一再發誓說自己沒有給葉傾城裝上假胸。李向榮得知兒子在學校裡受了氣,立時就怒了。大手一擺:“我問你,那小子家裡有什麼後臺沒有?”
“肯定沒有,他爹媽就是窮擺攤兒的。”李一飛說道。
“那就好辦了。”李向榮斜了兒子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拼爹時代?竟然被一個窮二代氣的回家請家長。”李向榮嘆一口氣,在心底說:“哎,到底不是我李向榮的種啊。”
帶著李一飛來到一高,李向榮直接來了教務處。教務處主任老張是個還有兩年就要退休的老教師。他跟李向榮是老相識了。李一飛剛進一高的時候,跟人打架鬥毆,李向榮就來過一次。見到李向榮板著一張臉走進教務處,老張心裡就有了數,嘻嘻哈哈的跟李向榮客套了一翻,明知故問李向榮來此的目的。
李向榮鼻孔出氣,“你們二三班的班主任呢?把她叫來,我有話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打學生?我李向榮兒子的耳朵是她能揪的?”
老張替倪魅說了一些好話,李向榮卻執意要跟倪魅親自說,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不肯走。老張無奈,心裡把李向榮罵了一通,卻也只得去年級辦公室找倪魅。
倪魅正準備去上課,看到老張風風火火的快步走過來,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又恢復冷漠。
老張走到倪魅臉前兒,說道:“倪老師,你今天是不是揪李一飛的耳朵了?”
“啊……是啊,怎麼?”倪魅仍舊是一副冰冷態度。
“唉,你不知道李一飛他爹是城建局局長李向榮啊?”
“那又怎麼樣?”倪魅不屑道。
“你啊你……”老張嘆一口氣,“年輕人還是不要這麼衝。許多人想跟這種當官的人拉關係還來不及呢。雖說城建局跟咱教育局應該沒啥關係,可這官與官之間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咱可說不清。”
倪魅冷著臉不說話。
“可別因為一時嘴上逞強得罪了人。”老張嘆氣道:“當年我就是不屑攀附權貴,還得罪了一個環保局的小科員。我當時就想,你環保局的一個小科員,還能拿我一個教師怎麼樣?誰知道那個科員的表舅的把兄弟是教育局的一個辦事員。這下好了,你瞅瞅……”老張指了指自己鬢角的白髮,“跟我同期的同事,不是校長也都提幹了。只有我,頭髮都白了還是個教師。說好聽了是個主任,其實屁也不是,隨便一個學生娃我都不敢得罪,誰知道娃子的三姑奶奶二舅媽的跟什麼大人物有裙帶關係啊!”
老張開始憶往昔,想今朝,悔不當初。這些話題他不止一次的跟不止一個人說過不止一遍,總也就是這麼幾句話,說來說去,不厭其煩。
倪魅冷漠的臉上忽然顯出一絲憂慮神色。她甚至覺得也許有朝一日,自己會變成老張這樣,總喜歡嘮嘮叨叨,一遍又一遍的後悔自己年輕時的行為。
“唉,不說了,你趕緊去教務處,李向榮在那等著你呢。說話別那麼衝。年輕人……唉……”老張唏噓不已的走了。他沒有回教務處,而是直接走向校門口。在校門口的保安室裡坐著喝茶是他的愛好。按理說他應該陪著倪魅去教務處的,只是他雖然轉了性,卻實在不喜歡在人面前點頭哈腰的小心應付,乾脆能逃避就逃避,反正也沒多久就該退休了。
倪魅看著老張略有些駝背的蹉跎背影,想起他說那些老生常談時臉上摻雜著些許悔恨、些許惋惜、些許憤怒、些許遺憾、些許不甘的複雜神情,倪魅芳容漸逝的冰冷麵容中流露出一絲絲痛苦。靜靜的站了好大一會兒,又想起上回跟自己透過電話的那個同學的是自己十倍的工資待遇,高傲冰冷的臉就垮了下來。
社會是個大染缸,既然跳進去了,就別總想著保持本色。
嘆一口氣,倪魅走出年級辦公室,倪魅朝著教務處走去。
教務處裡,只有李家父子在裡面。李向榮嘴裡叼著一根菸,隨意的晃著翹起的二郎腿,時不時的透過門口向外張望。
倪魅出現在門口,看了一眼大腹便便的李向榮,臉上強擠出一絲和善,“你好,是李一飛的父親吧?我是李一飛的班主任倪老師。”說著,倪魅跨步進來,朝著李向榮伸出了手。
李向榮看了一眼倪魅伸出來的手,鼻孔裡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問道:“倪老師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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