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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前一天的景象一遍一遍在腦海裡回放,宋舞儀來了,他走了;尚瑾來了,又走了;後來又有一個人來了,他緊緊捂著腦袋,可怎麼也想不起那個人是誰,後面的一切就好像就被剪下的記憶,完全空白。
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眼前不禁又浮現起那個脾氣很壞的藍希環,她似乎就站在他面前,如詩如畫,似真似幻;她的或顰或笑,宜嗔宜喜,敢愛敢恨,無拘無束,就像最動人的精靈。莫非是她?
越想越篤定,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飛身上馬,趕往藥王谷。藥王谷一如既往地被茂密的森林團團圍著,不知路在何方。他毅然下馬,上樹,從頂端掠進藥王谷。
突然,亮光一閃,帶著殺氣襲來。他把頭一偏,針從他耳邊飛過,插進了葉子中,引起葉子輕輕晃了晃。三根金針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優美而帶著殺氣。
藥王谷的金針手!
尚瑜一躍下樹,揚起臉,朝向金針飛來的方向,朗聲道:“在下睿王府尚瑜,前來拜訪谷主。”
話音剛落,樹蔭裡一個人緩緩走出來,正是金針手。
金針手是較多人知的藥王谷的醫師,只見她打量了他幾許,淡漠道:“你來得不巧,小姐出門了,下次吧。”
他來了,她卻出門了?是在躲著他嗎?尚瑜微微眯起眼眸,心裡被狠狠揪緊了:“她去哪兒了?”
金針手把他請進谷中,再三沉思,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前一天晚上,她在內院聽到谷口有異,出去時不見人,回來時就發現藍希環不見了。只在桌上留了兩個字:“勿念”。
說著,她便把紙條遞到了他的手中。
尚瑜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字,字跡潦草,而且是用胭脂寫的,顯然很匆忙。他回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她離開,若是去睿王府,時間則是剛剛好。
莫非她是幫他解了合歡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藥王谷?走進她房間,她房間和曾經的樣子一模一樣,梳妝檯上放著羊角梳,繡花軟鞋東一隻西一隻,不管怎麼收拾,很快又會被她弄亂。
想起她養傷的那段時間裡,她總是喜歡在地上給他佈置陷阱,而且一生氣,就拿銀子捏扁了,當做暗器襲擊他。此時,那一堆銀棒被按在了梳妝檯中,形成了一朵銀白的鮮花。
但那是什麼花,他卻說不上來。
尚瑜怔怔望著眼前的一切,指尖漸漸冰涼,是他傷害了她嗎?他衝出藥王谷,回到睿王府,發動全部人員去找她。又快馬飛往鏡水庵,他直覺,她最有可能去那裡。
鏡水庵在蕭瑟的寒風中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熱鬧,鴻雁從天際整齊地劃過,只留下一片悽唳。
四處都沒有她歡樂的身影,尚瑜茫然地站在湖邊,望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她曾經快樂地在這兒玩過,笑過。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發自內心的笑容,是從水墨城回來之後嗎?
他悄然立在落葉當中,有種暗傷在心頭湧開。這時,他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瑜兒,你怎麼了?”
尚瑜驀然回頭,紫夜師太神情擔憂地站在他身後。她顫抖著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頭,但手到半路,卻僵了僵,轉身踏進了鏡水庵。
尚瑜一直在身後看著她,直到她在菩薩面前燒了香,緩緩回頭道:“她走了?”
尚瑜跪坐在蒲團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本不打算瞞著母親,即使瞞也瞞不住,尚瑾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內告訴她。
紫夜師太聲音有些哽咽,但仍能令自己保持著平緩的語調:“瑜兒,當她站在你面前時,你想到的是珝兒,還是藍希環?”
這句話宛若一支利箭,狠狠插入他的心口,他那片久治不愈的傷口,又被狠狠地撕開了心,疼得他幾乎彎下了腰,在他心目,藍希環到底是誰?
尚珝那張臉不禁又浮現在他面前,不停滴晃動,晃動,再晃動,可藍希環本身的臉卻是那麼遙遠,那麼模糊,彷彿看不真切。
紫夜師太看透了他的心思,沉沉嘆息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嗎?”
兩人沉默對視。
尚瑜喃喃地說,明顯的底氣不足:“我放下了。”
紫夜師太也不拆穿他,只是扯出一絲笑容道:“你放下了,就該知道如何做,我們尚家,可沒有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她抬起手,輕輕撥好他耳邊的頭髮,“她沒來這裡,你回去吧。”
尚瑜失魂落魄地回到睿王府,哪兒也不去,就跪在白玉樓裡發呆。範筒見勢不對,急忙報給尚瑾,這個時候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