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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沒事。”藍希環作勢要走。
“哦?”
藍希環只好放下遮臉的袖子,光潔的額頭上又青又紅,就像塗了青椒加紅椒。
尚瑜幾乎想笑出聲來,但僅一瞬,他又恢復了冰冷的語氣,無動於衷道:“就讓它傷著吧。”
藍希環感覺到他的不快,她的心情也非常不好,因此狠狠地瞪回去,一副誰怕誰的表情。
尚瑜抬眼看了看她,取出了一瓶藥,扔給她。她欣喜地接過藥,心裡想著回去怎樣把它融化掉,查清裡面的成分,再弄一瓶藥效比這個更好的出來。思罷,她討好似的蹦到他面前,揉著鼻子訕訕道:“我能不能問一件事?”
尚瑜優雅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藍希環大喜地脫口而出:“你知道茅廁在哪兒嗎?”
這個問題……尚瑜也怔住了……他深深地凝視著她,這讓她感到一陣不明的逼迫感,下意識地往後退,再退,直到後背貼住了窗。
尚瑜銳利的眼眸猶如暗夜之焰,愈望愈久,藍希環愈發慌亂,無法從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逃離出來。
“珝兒……”
藍希環渾身打了個哆嗦,這個聲音不僅僅是性感,更多的是冷峻。尚瑜性感,尚瑜迷人,尚瑜是魔鬼。
下一刻,下巴已被尚瑜狠狠捏住,在他一百三十五度的俯視下,她只有四十五度仰視的份。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無全屍,第二天被人在山溝裡發現屍體時,尚瑜又恢復了正常。
藍希環大大地鬆了口氣,腿雙腿一翹,一個倒翻,溜出了窗戶,又一躍,蹦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一夜,她被尿意憋得睡不著,她一邊往額頭上塗藥一邊嘆氣——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好不容易捱到天矇矇亮,她再次出門尋找,終於在小鎮的另一頭找到了一個連門也爛掉了的茅廁。
從那以後,藍希環再也不敢輕易央求尚瑜下車了,連坐在尚瑜身邊,她都心懷懼怕,拼命地往角落裡縮。可這次,尚瑜主動開口了:“珝兒,我們下車打尖吧。”
藍希環心有餘悸地撩開車窗,外面是一間大客棧,窗明几淨,客流不絕,從廚房隱隱約約飄來了撲鼻的香味。她立刻眉開眼笑,提著包袱跳下車。
進門,尚瑜點了滿滿一桌菜,看得藍希環滿心歡喜,但她剛扒了一口飯,尚瑜就夾了一塊魷魚放在她碗裡,“慢慢吃。”
他怎麼變得這麼溫柔了?藍希環靈動的眼眸閃了幾閃,像發現了新大陸般,警惕地聞了聞魷魚,確定沒事之後才問:“你為什麼不吃?”
尚瑜吞下嘴裡的飯菜,看著她的眼神很是寵溺,彷彿她真的是他弟弟:“小孩要多吃一點才能快快長大。”
藍希環不再言語,默默地吃起來,尚瑜很殷勤地替她夾了一碗菜,堆成小山模樣。她依依不捨瞧了瞧餐盤裡的她最喜歡吃的五香乳鴿,但碗已裝不下了,她不好再夾,只好忍痛放棄。
尚瑜吃東西極為優雅,卻很迅速,當她吃完碗裡的菜時,他已經把整桌菜一掃而空。
他端了茶,氣定神閒地啜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吃。她吃完碗裡的菜,似乎想起了什麼,遂抬頭問:“兄長大人,您是不是不喜歡吃芹菜?”
鑑於尚瑜強烈要求她喊他哥哥,但她感覺“哥哥”這個詞太親暱了,於是擅自改為“兄長大人”,以保持禮數和距離。
尚瑜搖搖頭:“我比較喜歡吃芹菜葉。”
藍希環看了看只有魷魚剩下的餐盤,又問:“您喜歡吃魷魚嗎?”
尚瑜先是搖搖頭,後來又想起了什麼,急忙又點了點頭。藍希環氣悶地把碗筷拍在桌子上,拂袖而去。尚瑜給她夾的菜,除了芹菜就是魷魚,早知道,她就先把乳鴿吃了!
兩人的客房毗鄰,藍希環剛把東西放下,門就響了。尚瑜推門走了進來,吩咐她過去幫他整理房間,而他自己卻優哉遊哉地去洗澡。他居然把她當侍女?她坐了一天馬車,腰痠背痛的,對他的無恥行為簡直是咬牙切齒。
她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就趴床上了,完全把他的命令扔到了九霄雲外。尚瑜洗完澡出來,見她這樣子,不耐煩地把髒衣服往她身上一扔,“去洗了。”
藍希環睜開迷離的睡眼,瞅了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尚瑜,他剛洗完澡,水汽氤氳,在燈火映照下丰神如玉。可此時在藍希環的眼裡,他只是一個擾人清夢的大混蛋!
兩人對峙了一瞬,藍希環沒被他強大的氣場嚇倒,反而拉起被子,往頭上一蓋,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