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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好起來的。”
墨問微微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隨即斂了情緒,淡淡道:“你先下去吧。”便又閉上了眼,清輝映著她倦怠的臉,更是透露出一股蒼白,但神情卻是意外的安詳,就像睡過去了一般。
一切都顯得安靜、柔和,就像隨意的一個晚上,但這僅僅是表面,在看不見的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人馬正在守株待兔。也許是因為她安詳的神情,也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也許這樣的日子不太長久了,因此,也沒有人率先出來打破這份寧靜,只是,往日的同僚,今日大動干戈,到底誰是誰非?
忽而,墨問睜開眼睛,幽幽注視著湖面道:“少城主,出來坐坐吧。”那聲音平靜、平淡,彷彿一早就知道她在看著。
藍希環淺淺地嘆了口氣,從黑暗中走出來,徑直走到她面前,微微頷首:“好{本書來自炫&書&網}久不見。”
墨問抬眼看了她一眼,相當溫和地看了她一眼,讓人給她搬了張大椅放在對面,“坐。”
藍希環順從地坐下來,雙手整齊地放在大腿上,就像面對著夫子的好學生,只因,她感覺,這個時候的墨問似乎不是一個討人厭的人。
墨問幽幽注視著她,悵然道:“我一心提防著你下毒,卻最終還是落入了你的手中。”
藍希環看著她那疲憊的臉色,不知為何,心中泛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憋悶感,“越是平靜的水越能翻船。前段時間,你意氣風華,把一切都手歸於自己的掌控,對我亦是警惕萬分,我自然毒不到你。但今**兵敗,又被大執法長老日夜追趕,對我自然無暇顧及。”她一口氣說完了,但似乎覺得自己太沖了,便又嘆氣道,“只是我打敗了你,卻沒有一絲快感。”
墨問眼底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正如她此時複雜的情緒,她搖搖頭,苦笑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剛才我看過了,杯子和水都沒有毒。”
藍希環淺淺一笑,梨渦若隱若現,“這是我最得意的成績。毒要是下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又怎麼能毒到多疑的你?我不過是把藥下在侍女的袖子上了。”
當侍女走到墨問面前俯下身時,她就已失去了這一次的博弈的機會。
墨問漫不經心地拍了拍座椅扶手,悵然嘆道,“果然不愧是藥王谷出身的人,我太小看你了。”
藍希環面對這樣的“讚美”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但面對這樣的墨問,她是笑不出來的,於是撇過臉淡淡道,“其實我不過是壓斷你脊背的最後一根野草而已。”她嘆了口氣道,“墨問,你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墨問把頭緩緩靠在椅背上,悠悠望著星空道,“聽說,人死之後會化作一顆星星掛在天上,是嗎?”
藍希環抬頭看了看稀疏的星星,也不禁傷感起來:“嗯,因為她會思念地上的人。”
墨問長長舒了口氣道:“你動手吧。”
藍希環見她神情如此悲切,竟有種難以下手的感覺,但即使此時她不下手,墨問也活不久了,因為,那藥性遲早會把她腐蝕掉。
悵然嘆了口氣,藍希環斂了同情心,嚴肅了面容道:“你死後你會以第八代右護法的身份下葬在水墨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下了黃泉,記得去跟我娘道歉。”
墨問長長嘆道:“只要能葬在水墨城,我就滿足了。前些天,我去看了禪王,卻想不起當初為什麼會愛他了,唉。”
藍希環惻然地看了她一眼,斂了情緒,兩眼一眯,反手握刀,利落地一劃,墨問的眼睛便慢慢地合上了,忽而,她竭力睜開眼,喃喃道,“我還是沒辦法對你下手……你是她們的希望……”
她們?她指的是大城主和她母親嗎?藍希環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急忙用手壓住她的傷口處,急道,“你想說什麼?”
墨問的嘴角慢慢勾起一道淺淺的笑痕,那一聲輕輕的話語便隨風散了去,一代梟雄就這樣與世長辭。
大執法從黑暗中現身出來,摸了摸墨問的脖頸,確定她是斷氣了方厲聲道:“堂堂少城主竟是如此胡鬧,你可知道,剛才她有幾百個機會可以殺你”
藍希環委屈地吐了吐舌頭,見大執法正用凌厲的眼神盯著她,不禁又縮了縮頭,弱弱道,“我感覺她不會對我出手。”
大執法再次瞪了她一眼,她“倏”地閃到右護法身後,只探出個頭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大執法。水墨城的眾多人中,她最怕的就是大執法,總是冷面冷心的,毫不講情面。
就在這時,三執事臉色沉重地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大包東西,右護法見狀,不禁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