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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裡,她時常在想,“試情藥”是不是失效了?可那天晚上,她把藥給了淘淘,結果第二天,淘淘跑來向她抱怨,胸口上不知長了什麼,其癢難耐,不管用什麼藥都無效,只好用手抓了一夜,把胸口抓得盡是血痕。
淘淘喜歡藍以環,所以,她的胸口出現了紅斑,可尚瑜的胸口竟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痕跡。
試情藥有效,只是尚瑜無情。這樣一個男人……藍希環搖頭苦笑,她怎麼還會惦記著這樣一個男人?狠狠嘲諷了自己一把,她卻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長龍一樣的隊伍,只怕錯過一個熟悉的面孔。
長長計程車兵似乎沒有盡頭,不知過了多久,一輛馬車出現了。馬車普通,周圍無侍衛,也沒有隨從,車伕也不是睿王府的人,藍希環輕輕鬆了口氣,但又幽幽嘆了口氣,肯定不會是他。
隨之而來的是車隊,她一輛一輛地打量著,但沒有一輛像是尚瑜的馬車,軍隊中雖然偶爾有將軍出現,他卻不曾露臉。
兩人一直坐著,從中午坐到晚上,從第一個人看到最後一個人,最終還是沒有看到尚瑜,甚至連範筒也不知所蹤。
藍希環偏過頭,怒視著墨意,咬牙切齒道:“你騙我?”
墨意無辜地擺擺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聽人說,這次真的是他帶兵親征。”
這個訊息藍希環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她心中鬱悶難以排解。瞪了墨意一眼,她氣呼呼地跑進客棧中,墨意跟在她身後,整個人藏在陰影中,臉色也看不真切。
進了客棧,藍希環見他也跟著進來了,無奈道:“你回水墨城也罷,上京也好,不用陪我。”
墨意臉色一黯,隨即又嘻嘻笑道:“小寶寶要去和尚家小魚兒私會嗎?”
藍希環沒心情與他開玩笑,搖搖頭道:“寶寶,別這樣。”她嘆氣道,“尚瑜出征,只有尚瑾一個人在家,你放得下心嗎?”
她心裡明白,戰場上的人永遠都不是最痛苦的,在家等待歸人的人才是,尚瑾所要承受的壓力和痛苦,絕不比尚瑜的小。多年之前,墨意在京陪了尚瑾四年,這一次,他要是不去,對尚瑾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尚瑾一直是個有擔待的人,嬉笑怒罵,敢作敢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女人,在這方面,連尚瑜也比不過她。藍希環敬佩尚瑾的為人,亦不希望墨意這樣抱著她母親的遺像不放,才這樣提醒他。
墨意一怔,嘆氣道:“我確實該回去。”
藍希環仰起臉,笑道:“寶寶,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曾經在她的書房裡看到你的畫像。”
墨意若有所失地揉了揉她的腦門:“小寶寶,你真是個人精。”
藍希環不滿地弄好自己的秀髮,撇嘴道:“想走就趕緊走,不然我會改變主意,把你綁在這間客棧裡,到時你想走就來不及了。”
墨意苦笑道:“好吧,你要保重。我走了。”
藍希環一愣:“你真的要走?就現在?”她指著門外,“天已經黑了。”
墨意勾起唇角,又露出那股放蕩不拘的笑容:“想做就去做,不然,明天我可能又會改變主意。”他說著,轉身出門,很快就融在了濃濃的夜色中。
他來得是如此的暢快,走的時候卻也絲毫不留戀。藍希環怔怔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悵然一笑:“或許,寶寶,你也該放下了。”
在客棧住了一宿,第二天,藍希環便出了門,天空陰翳,有一絲小雨,雨水自枝葉上滑落下來,很涼,很悠長。
她一手舉著天藍的油紙傘,另一邊手提著一個專業而華麗的銀白色箱子,在街上踽踽獨行。
眼看煙雨迷濛的景色,她頓了頓腳步,腦中似乎閃過了最後一次見到尚瑜時他的表情,她猜到他會來南方,但結果,她還是沒能遇上他。
心裡有股淡淡的失落一直消逝不去,就如眼前的天空。她在心裡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暗暗道:“你也該放下了,去採藥吧。”
這時,達達的馬蹄從背後狂奔而來,馬背上的騎士大喝道:“快閃開”
藍希環本能地閃到了一邊,卻忍不住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一名騎士與一輛四匹馬拉的大馬車從她身後疾馳而來,騎士與車伕神情急切,似有重大事故。
其中有兩個騎士,竟似在哪兒見過,她苦思冥想,就是想不起是誰,這段時間她去過太多地方,見過太多人,似乎每個面孔都似曾相識,卻又不認識。
馬匹從她身邊踏過,濺起路上的積水,帶著泥濘灑在她的裙角上,她向來愛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