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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時,他就像被人在心裡狠狠地抽了一鞭。
藍希環就好像在賞他一塊糖後再送他一包砒霜,把他的心攪得天翻地覆,而自己卻仍然能笑得雲淡風輕。
“希兒,你真……”他連狠字也說不出來。
藍希環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開啟錦盒,錦盒裡有三個玉瓶。她淺笑著解釋道:“每一個瓶子裡都有一顆丹藥,一顆萬能解毒丹;一顆保命心丹和一顆醒神丹,我自己做的。”她彎起嘴角,笑得眉眼彎彎的,“但願你永遠也用不上。”
尚瑜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你來,為的是這個?”
藍希環毫不遲疑地點頭:“你有權有錢有閒,我能送的也只有這個了。另外,”她轉過身,望著夜色,悠悠笑道,“兄長大人,祝你們白頭偕老。”
尚瑜身體微微一震,指尖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胸腔裡像是有柄最尖利的尖刀在那裡緩緩地剜著,汩汩流出滾燙的血,她竟是硬生生逼得他在這樣無望的深淵。
她竟會祝他和宋舞儀白頭偕老?
第三卷 096 沒有贏家
不知道該如何,控制這滅頂的傷痛。
什麼都沒有,除了悲傷、憤怒、痛苦、瘋狂,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一刻,似乎所有人類美好的光明的事物都離他遠去,無情的背叛就原原本本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他面前。
他不由得又想起在紫竹林,他打敗了她時,她曾幽幽地問了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麼颱風過後,眾人合抱的大樹會被攔腰而斷或連根拔起,而竹子卻屹立不到麼?”
他那時沒料到這話中的深意,只是淡淡道,“樹大剛硬易摧,竹子以柔克剛。”
藍希環彎了彎嘴角,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卻只是嘆息道,“樹倒,因為它有心。竹不倒,因為它無心。無心,則無傷;無傷,則不倒。”
無心,則無傷
無傷,則不倒
如今,他再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只覺得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苦澀,那雙瞬間被淚意盈滿的倔強雙眸不斷地在他腦海中浮現,可如今,她在他面前言笑晏晏,傷心的卻只有他。
她這一句話,傷的不是肉體,而是他的靈魂,她用那沒有形體的刀劍,把他的靈魂割得四分五裂。
藍希環意態悠然注視著他,紅唇微啟,“尚瑜,再見。”
再見這個個字,怎麼聽都有一股再也不見的意味,他怔怔地抬起頭,風吹起,人已杳。
尚瑜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遠去,沒有再開口,也沒有去追,月華照在他身上,眉目清冷,抿緊的薄唇略顯蒼白,他久久站在屋頂上,彷彿已成了一座玉雕。
一直在暗中看著的尚瑾見他如此,著急得來回跺腳,忍不住出聲道:“瑜,小瑜瑜?”
尚瑜似乎這才回過神來,朝自家姐姐扯了扯嘴角,“她走了。”
那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被尚瑾看在眼裡,她只覺得一陣心疼,莫名地有股想抹那股笑意的衝動,但她只是輕輕道:“以後還有機會。”
只要宋舞儀不嫁給尚瑜一切都好辦,而她只要讓人在尚瑜之前接走宋舞儀,那宋舞儀就不用進她的家門。她之所以這樣辦,為的就是讓人覺得是宋舞儀水性楊花,而不是她的弟弟無情無義。
因為尚瑜不能開口拒絕這門婚事,她只能讓宋舞儀先行離開。
就在這時,忽而一聲大喊傳來:“有刺客”
尚瑾一怔,只見一道飄渺的藍色身影在紅玉樓那邊拔地而起,如凌波仙子一般在空中閃了閃,便消逝不見了。
尚瑾一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心情不好,見尚瑜依然呆愣愣的,也不再理他,一招燕子投林,頃刻間便回到紅玉樓,臉若寒霜,“發生什麼事了?”
紅玉樓侍衛戰戰兢兢道:“屬下該死”
尚瑾沒心情聽他廢話,微微加重了語調:“快說”
那侍衛急道:“是。剛才屬下在外面巡邏,忽而聽到有人在書房裡笑,屬下情急之下衝進去,那人卻……卻朝屬下吐了吐舌頭……”
尚瑾緊緊蹙眉,如風一般衝進書房。書房門大開,書架各處整整齊齊,一如以往的樣子,似乎沒人動過,但,案頭上卻多了一個藍色錦盒,幽幽地閃著暗沉的光芒。
藍色錦盒?
尚瑾似乎感覺在哪兒見過這樣的錦盒,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她不知是誰放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便小心翼翼地用絲巾裹著手,開啟。
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