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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手抹了一把淚水,把眼睛睜大了一些,一時之間,她已經做出判斷,那枚飛鏢射歪了一點點,幸好沒有中心臟,待一查清他身體中的毒,她幾乎又忍不住淚流滿面,這種毒進入人體之後一時三刻之內便會毒發身亡,而他卻在中毒之時把她曾經送給他的三顆藥都吃了,才保住了性命。
她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百味雜陳,當初,她把那三顆藥送給他時,實則是不知找什麼藉口去看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送禮的藉口,她卻又想不出尚瑜到底會缺什麼,在她眼裡,他已經擁有了世間所有人都渴望的財富、地位、名望等東西,後來,淘淘才給她出了一個注意:送藥。
她平時都是製作毒藥或者坑人的藥多一些,那三顆藥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如此賣力地作出來,想不到因此救了他。
她吸了吸鼻子,開啟箱子,把一直帶在箱子裡的寶珠取出來,整個營帳登時亮如白晝。
營帳裡僅剩的幾個人看得驚奇,但沒人敢出聲打擾她,她這才在箱子裡取了了一顆解藥,扔在另一個液體的藥瓶中溶解,遞給範筒:“喂他喝下去。”
她不知道這顆解藥能解毒到什麼程度,由於有幾味藥並不是完全針對的,但此時此刻,她也配不出其它藥來,只好將就著用。
她把寒玉取出來,放到尚瑜的身邊,那玉一拿出來,帳中的人頓時感到一陣寒意,不由得整齊地後退了幾步。
藍希環等範筒把藥喂下去之後,重新把軍醫點的穴道用自己醫學的點穴方法再點一次,眼角餘光剛好看到他緊握住的手,便伸手在他手腕處點了點,哽咽道:“放鬆些。”
她一下指,他的手便鬆開了,隨著一聲輕響,一隻白玉瓶子跌至地上。藍希環怔了一瞬,見是裝那三顆藥的瓶子,不由得輕嘆了口氣,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這個姿勢顯得及其親密,蘇傾楓見她神情悲慼,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見藍希環輕呼了口氣,附在尚瑜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便直起身,道:“現在不宜太大動作。”
範筒著急道:“那可怎麼辦?”
蘇傾楓見狀,隨即插嘴道:“小環,你先換衣服,我們再想想辦法。”
藍希環感激地瞥了蘇傾楓一眼。
範筒向來神經粗大,直到這時才留意到她身上滿是水漬,本來就不厚的衣料,半透明地貼在她身上,往下滴著水,所站之地很快就溼了一大片。
她的情況實在太糟糕,範筒見她神情不若開始那麼驚慌,自己也微微放下了心:“你就在這裡換,我們出去。”
話音落下,他們就整齊地退了出去,只剩下將軍和尚瑜,將軍一直乖乖地趴在尚瑜身邊,一動不動地守著他,就像一座雕像。
藍希環咬著唇看了看昏迷的尚瑜,即使知道他看不到,心裡仍然有一絲不安和羞怯。停了一瞬,她從藥箱裡取了衣物——的藥箱是兩邊開的,一面放藥品,一面放洗換衣物——背過身,三下五除二換了衣服。
鑑於秀髮也溼透了,她用手一捲,暗運內力一束,水順著指縫滑下,秀髮很快就幹了大半。她把秀髮在後腦勺打了一個結,轉頭向營帳外道,“範大人,幫我弄兩盆淨水進來。”
水很快端了進來。
在他體溫降下來之後,藍希環取了一瓶藥水倒進其中,消毒雙手,一手輕輕放在他受傷的部位,小心翼翼地避開飛鏢,輕聲道:“會有點痛,你忍一下。”另一手溫柔地把尚瑜的眉間撫平,範筒見她仍然沒有動手的趨勢,不由得暗暗著急。
忽而,藍希環按住尚瑜胸口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飛鏢拔出來,同時放在眉心的手附上了傷口。
範筒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軍醫之所以不敢拔,是怕拔出來血也止不住,尚瑜會斃命。他雖然之前見她對自己動過刀,知道她技術絕佳,此時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藍希環神色凝重,但不顯慌亂,她把手按在傷口上,運內力引導血的流向,不讓一滴血流出,正值關鍵時刻,忽而尚瑜顫了顫,呼吸突然急促起來,胸部大幅度地起伏著,頸部靜脈因充血而浮現。
她大吃一驚,一邊手握拳環抱住他的上腹部,但一想到他本就昏迷不醒,這個方法根本不起作用,她便立刻改變策略,深深吸一口氣,嘴緊貼及密封住他的嘴,將空氣吹入他的肺部,另一邊手一直按在他的心臟處保留血液暢通。
他的唇依然柔軟溫潤如昔,他的氣息就在她的鼻下縈繞,她卻沒有這麼多心思顧及,她不知的是,在場的人全都因為她這一“可疑”的行動而想歪了,只是沒人敢出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