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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幣後,我和李雲澤肩並肩在同一排座位上坐了下來。我驚奇地發現,剛才好像不是我在拐騙皇太子,而是皇太子在拐我啊。要不是他連拖帶拽把我抓上車,估計我現在已經在黑西裝保鏢的包圍圈裡了。
風從車窗外掠進,我靠在車窗上,稍稍鬆了一口氣。
李雲澤碰碰我的肩膀,問:“你熟悉郊外的路嗎?”
“不熟悉。”
“你去郊外玩過嗎?”
“去過……”
我還沒說完,李雲澤卻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然後,我把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大概在我五歲的時候吧,常去。”
李雲澤在冰淇淋上留下了兩行殘忍的牙印,盯著我,像看見了怪物。他說:“我……我沒去過,只是聽同學說郊外的草場很美。如果我們迷路了怎麼辦?”
“我們才不怕迷路呢。你放心好了,以你的身份,就算我們迷路了,肯定不到半小時就有直升飛機開始全城搜尋我們的蹤跡了。”說完,我望了望公交車後面,接著說,“再說了,你的那幫保鏢一直跟著我們呢。”
李雲澤輕輕點頭,繼續啃冰淇淋。啃了一會兒,忽然冒出一句:“今天真好玩。”
“對啊,好玩,好玩。”我附和著點頭。心裡卻說,還沒玩呢,剛上公交車就在說好玩了,你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啊?
“要是每天都吃這樣的冰淇淋,每天都像一個普通孩子一樣,騎單車上學,放學,該多好。”李雲澤的聲音忽然傷感了起來。他的雙眸,深邃無比。
“如果久了,你就會覺得很累了。”我說。
“有做皇太子累嗎?”他盯著我,問。眼神變得很迫切,似乎很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
我瞟了他一眼,無奈地說:“我又沒做過皇太子,怎麼會知道做皇太子有沒有平民的生活累呢?”
3
我們在郊區的一個小站下了車,一直追逐著我們的黑色轎車沒有追丟,在我們身旁停了下來。而我們對轎車視而不見,轉過身,跑向了路旁的寬闊草場。
有些泛黃的草地上,遠遠的地方,一條白色的光帶蜿蜒而過。
“那是什麼?”李雲澤指著光帶,問我。
“河。”我再一次發覺,有時候李雲澤的智商跟兩三歲的小孩子沒有多大區別。
李雲澤在草場裡奔跑,時而停下腳步,張開雙臂,向著脫去了陰鬱的湛藍天空高聲喊叫。而我也跟著他,奔跑,跳躍——我和他,儼然是兩個發現了新大陸的原始居民。
那群古板的黑西裝保鏢統統站在轎車外,站得筆直。他們盯著我和李雲澤,不知道墨鏡下的眼神是羨慕,是無聊,還是嘲笑呢?
哼,管他們呢,好不容易可以這麼輕鬆一次,我就要瘋狂到底!
在草場上跑累了,我和李雲澤肩並肩在草地裡坐了下來。我們望著遠方,望著明朗天氣裡天空下的一切。
好久,陽光漸漸西斜,李雲澤抬起頭來,對我說:“我想放風箏。”
我歪著腦袋盯著他,說:“你想發瘋?這都什麼季節了,還放風箏?”
他也歪著腦袋盯著我,“前些天你還放風箏呢。”
“我那天心情不好,所以放風箏排解心裡的憂鬱!”
“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放風箏抒發心中的歡快。”李雲澤反駁我。
我對他張牙舞爪一陣,卻拿他絲毫沒有辦法。最後,我抓起地上的一把草,說:“神經病,就算你想放風箏,我們也沒有風箏啊。”
“誰說沒有,風箏在那裡。”李雲澤說著,得意地指著遠處的保鏢隊伍。
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卻沒有看到風箏,只看到幾輛黑色的轎車前,一排穿黑西裝的男人彆扭地站在那裡。難道李雲澤神經搭錯線,想把保鏢當成風箏放上天?呃……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想像力豐富得有點過了頭。
我想了想,明白了,李雲澤是指,只要他想放風箏,他的保鏢哪怕開車回城裡,找遍大街小巷的商店也會給他買來。但是,現在都已經接近傍晚了,等他們把風箏買來的時候,估計天已經快黑了吧。
李雲澤衝著可憐的保鏢們喊了一聲:“風箏。”
“是——殿下——”一個保鏢趕忙回應,然後鑽進了車裡。
看著那個忠實的保鏢,我有點哭笑不得。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保鏢並沒有開車去買風箏,他只是鑽進汽車,然後又從車門裡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