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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臂大叫:
“不懂,就別侮辱藝術!這tm叫朋克!英文是P、U、N、K。”
張楊頓時一驚,一臉茫然的望著黑子。黑子看著畫報陶醉地說:
“朋克音樂不太講究音樂技巧,更加傾向於思想解放和反主流的尖銳立場,它不是正規的音樂,但它無所不在重金屬似的威力,無拘無束的自我表現、快樂完全的、清晰的並且總是不用經過審查地打翻其他一切,甚至包括打翻自己。那種偉大的爆發力啊,用簡陋的音樂把他們露骨的叛逆行為提升到了哲學層次,使人們得到徹底的宣洩。以前我心情一不好了,就自己在家‘朋’一會,自從姥爺被我‘朋’進了醫院,哥們基本就沒有再動過了。”說完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
張揚滿腦子裡迴盪著“宣洩的途徑”和“思想解放”,不等黑子問他,他激動地說:
“我下功夫好好和你學,咱倆以後一起‘朋’。”
從那天起,兩人一拍即合。
起初黑子先教張揚從簡單的柔的學起。張揚學的很認真,加上天賦,當天就熟練掌握了指法“5323、1323”的合旋,再沒多久就可以自如的彈唱《灰姑娘》了。為了能夠達到人琴合一的境界,專科宿舍大院那段時間,都能聽見一個傻比扯著沙啞的嗓音高歌: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為此張揚一直活得很充實,連我們找他喝酒,他都以練吉他為由回絕。
終於有天黑子聽完張揚的《灰姑娘》激動地告訴他:
“你已經練得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和我一起‘朋’了。不過首先要做的是一起創作屬於我們自己的歌曲。”
那以後的日子他們幾乎天天混在一起,沒日沒夜的唱啊,寫啊。幾天下來,人都瘦了;而且那膚色更深了。但歌沒寫出來,為此兩個情緒極度狂躁。
一天寒流來襲,外面的空氣乾冷乾冷的,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黑子跑到專科,見了正在熟睡的張揚,頓時大怒:
“還j8的睡啊,今天天不錯,我們一起找靈感。”
“今天天好嗎,感覺很冷啊!”張揚迷惑不解的問。
“看來你還沒有理解朋克的內在思想,記住!反叛、反叛、再反叛!反叛傳統、反叛制度、反叛日漸枯燥毫無激情和意義的生活!”
聽完張揚眨了眨蒙朧的雙眼,似乎依舊迷惘:
“你說咋地就咋地吧。”說著快速穿衣服。
對於當時二人反常表現,我們並不擔心。那天趕上天冷,大象從家拿來了火鍋和碳,中午準備在宿舍涮一把。一切東西準備就緒,總感覺缺點什麼,於是組織派我們猴子去請二黑。
街邊ic卡電話狂呼亂炸了半天,居然沒一個人回電話過來,難道兩人的呼機都關了,於是只好先去專科找張揚。
寒風中,兩人面面相覷的坐在院子裡發著呆,一人腳下一盆水,頭髮溼溼的,身體還在不停地發抖。黑子頭髮長,已經凍冰,一根根的立著。
“我操!大哥們,都沒事吧?別這樣啊。”我們慌忙拉他們進屋。可兩人同時一揮手,異口同聲的大喊:
“別鬧,找靈感呢……沒事別煩我們,都一邊兒玩去。”
無奈下我們剛要走,就聽後面黑子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回來!給你們6塊錢,趕緊幫我們倆買四個肉加膜,熱的啊。”
猴子一把搶過錢,站著不動。
黑子大怒:
“還tm不滾!”
“要不你再給點,我們連救護車一起給你們叫了。”說完猴子拉了我一下飛快的跑了。
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後來他們的原創歌曲真的出來了,不過那是在醫院裡創作的。為此提前兩天通知眾多好友來免費試聽,地點就在我們宿舍。
可真到了那天宿舍就來了3個人,不過黑人組合卻並不在意,
張揚認真地調完了琴,和黑子鬼鬼一樂。忽然站起身對我們大叫:
“各位朋友下午好,很高興在這個特別的時刻與大家歡聚在317。呀!老寧你怎麼又流口水了,不是和你說了嗎,少看黃書。老頭哥你手放哪兒了,哎~~說多少次了,手淫對身體不好。猴子!你要說什麼?哦,想上廁所啊,沒事你那麼瘦多憋會吧,現在我認真地告訴你們,只需要給我們5分鐘時間,而且請大家關好宿舍門和窗戶,中途誰也不可以離場。”
隨後每人喝了口水,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開始陶醉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