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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肩貼肩安靜的坐著。
坐了一會,我開口“幾時的飛機?”
他看一眼不遠處柱子上的時間,“快了。”
又過了一會,“要去多麼久?”他大拇指劃一下上唇想了一下,“可能大概也許或者一個月。”
我也學他動作想一下,“那不是過年後了嗎,不在這過年。”
“過年有什麼好,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也沒想好去多久…對了,我那號碼不用了,在那邊買了再打電話給你。”
我點頭,猜想霍爸霍媽又做了什麼過份事。
“今年禮物我在那邊挑,到時讓人送去給你。”
是說我的,我是元月初四出生。“嗯。”
“我要上機了,你呆到看不見我的時候才能走。”他站起來說完,也不等我答應頭也不回的走向登機口。
我望著那背影,這口氣怎麼跟某人很像。飛機已經成了天空中不明顯的一小黑點,我還坐著,空空的腦袋有點暈暈的,全身鬆散,任那飄渺虛無的感覺將我吞噬。也不知坐了多久,出來看見西沉的夕陽,感嘆又浪費了一天。
行屍走肉般的回到家,意外看到門口停著的車,那車牌,是霍言謹他爸的。
“子科,怎麼才回來,你霍伯母等了你好一會了。”母親來開門,看見是我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看看裡面,父親同霍媽坐著,父親把她面前冷卻的茶整杯倒掉,注入冒著熱氣的。
“霍媽媽,好久不見。”我是一個不懂圓滑的人,不喜歡的人絕不會施捨一個笑臉,若不是因為言謹,連打招呼都要省的。
霍母站起來,職業性的笑容擺出,“小科啊,你今天跟言謹去哪了?”
小科?印象裡在她家見過她三次,她從來都是冷冰冰的,那笑已經讓我覺得噁心,那聲小科更讓人難受,言謹就是對著那臉皮過了三十幾年。“我今天去書館了,沒見著他,霍媽您坐,我去洗澡了。”
到樓梯拐角,眼角瞄到她那張慍怒的老臉,心裡暢快得很。哼,這也是你們自找的。
明明沒做什麼,卻覺好累,躺在床上懶得動,直到聽見車子引擎聲,我冷笑。是那聲吧,就是那個聲帶走了那個甜美的生命,帶走那開朗的笑容,帶走我們三個人那一年的回憶,帶走了言謹的笑容,唯一帶來的,是無休止的痛苦。言謹還要日夜面對那造就一切的人,替他們承受一切苦難,他們還不醒悟,繼續幫他增加痛苦?
言謹,好想你永遠都別回來。
鼻子一陣酸,我跳起來衝進浴室,扭開水龍頭,溫水從頭順流而下,流到我眼裡現流出。等全身都溼了,腦子一下精神不少,霧氣充滿整個浴室,熱氣讓身體放鬆不少,感受全身每個毛孔舒張。
'炫'舒'書'服'網'的熱水浴出來,我媽就叫吃飯了。今天又跟昨天一樣的菜,我媽很喜歡研發新菜色,經常有新花樣是很好,但一發明一種新菜色就要吃一個星期就讓人受不了,鑑於我爸從不違揹我媽的意思,我的抗議未提出便夭折了。
“子科啊,言謹怎麼了?他媽怎麼找來了。”
“沒事。”
“沒事就好,她讓我跟你說,要是言謹有找你就跟她說,自家兒子不看好,還來這擺臉色,坐了那麼久你爸換了幾回茶都不喝一口,那個樣,好像是我們子科把他藏了似的。”我媽不住抱怨,臉上盡是鄙夷。
“別理她”我繼續趴飯,想起言謹的話,“媽,爸,要是言謹打電話來…”
“就算言謹來了我們也不告訴她,看看她怎麼當的母親的,自己的兒子去哪還不知道。”
我笑,知子莫若母。“媽,吃菜吃菜,爸你也吃。”
雖然放假了,半學期的習慣讓我每天還是那個時候起床。家裡人還沒起來,我/炫/書/網/整理好行頭到車庫開出車往學校去。現在,去學校還是我一天中必備的行程,在那呆到八九點才回家。
其實會有這個習慣也是有原因的,一來是那時候醒來就不易再入睡,不如到學校轉轉呼吸新鮮空氣。二來是發現那個送早餐的人似乎不知道我們放假,還是照常送早餐來。為不辜負自己的肚子跟那人的好意,我也照常早早來。
突然,我對那送早餐的人好奇起來,可能是因為平時太閒,想找點事來做。每天,我都比前一天早到十幾分鍾,可是那人還是比我早。今天我專程調好鬧鐘,比昨天早了半小時,那份熱騰騰的早餐還是在桌上。那人半夜送來的嗎?從它冒氣的程度很明顯不是,那人是不想跟我見面。我打了一個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