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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一辯:我
觀點:我有爸媽
反方一辯:螞蟻
觀點:我沒有爸媽
我們各據一詞,如同戰場廝殺一樣將課堂弄得烏煙瘴氣,班主任在講桌上氣得不知道摔了多少次“驚堂木(黑板擦)”,喊了多少聲“靜一靜”。人說小孩子倔強起來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而當時,我和螞蟻都急紅了眼,外界雜七雜八的東西通透過濾完全,腦子裡就浮現兩個字:爸媽。
螞蟻:你沒爸媽。
我:我有爸媽。
螞蟻:有本事把他們的照片拿出來。
我:憑什麼拿我爸媽的照片出來,怎麼不見你拿你爸媽的照片出來。
螞蟻:行了吧你,沒爸媽就沒爸媽,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我:狗‘日的才沒爸沒媽。
這場辯論賽最終以我一個鷹勾拳砸在螞蟻的鼻樑上引出一大堆鮮血而華麗麗的謝幕,並且因為這次突發事件我和螞蟻都相應的得到了學校的處分,我是被罰洗了一個月的女廁所,整天渾身一股尿騷味不算,還他媽的愣是洗不掉,被同學指指點點,背後嘲笑,狼狽不堪。但,我想,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這樣做,說不定打得更狠。我只想告訴每一個人,我許景宇也是有爸有媽的孩子,即使他們已經死去,不會在我想要掉眼淚的時候說好孩子是要堅強的,也不會在我困惑無助的時候奉上依靠的肩膀,但,畢竟是他們給了我一個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機會,即便現在,我的心底還如此在意著他們兩個不負責任的離去,而那也是我心底一個永遠解不開的死結。
與我被罰的同時,螞蟻則去了體育部,擦了整整一月的足球、排球不算,還活森森的被當成了每場足球賽的撿球員。當我每天拉著林曉去操場逛的時候,看到他小小偏瘦的個子穿梭在球場中間突然有了些愧疚感,然後就拼命的想他那天說我沒爸沒媽氣勢昂揚沒心沒肺的噁心樣子,於是腦子裡就變成了:媽的,你小子也有今天。之後,繼續挽起袖子洗我的廁所,接受來自四面八方嘲弄的眼神。
對於學校對我的處分,蕭齊氣不過,偷偷在我班主任上課之前往粉筆盒裡塞進了三條綠油油的毛毛蟲,直接嚇得那老師在往後的時光裡每每拿粉筆之前都要先瞅一瞅盒子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甚至半年內,見到綠油油的,比如青菜、豆角之類的蔬菜都反胃嘔吐,差點被人當成未婚先孕的反面教材去教育那些懵懂的花季少女。
於是,那老師對我更加的憤恨了。
不過,好在不到一年時間裡,我們班語文成績飛速上升,奪得了同年級的第一名,而帶我們語文課的,即班主任老師受到了校長大人的親自表彰,火速升遷,成了畢業班的一把手,於是,我得以苟延殘喘下去。
誰也沒有想到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作文題目引發出血一般的教訓,不過,我自家是曉得的,那個時候年紀小,兇的跟小老虎似的,爸媽兩個詞就是心裡的一根刺,別人動一下,我就疼一下,我一疼,就喜歡亂髮神經。
直到十歲過後,讀了很多書 ,看了很多部狗血般的電視連續劇,何童的模樣在腦海中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便也學會了沉默。只是偶爾在大街上看到別人一家三口倖幸福福散步、逛街時開心大笑的樣子,心裡會突然一顫,而後選擇無聲的離去。
那場驚心動魄的辯論賽我至今還記憶猶新,不是因為我以漂亮的姿態取得了精神上的勝利,也不是那長達一個月的尿騷味讓我難以忘懷,只是因為在這個事件中,那永遠埋藏在我心中,永不忘懷的“爸媽”二字。
所以,當在葉闌車上看到那張照片,並且得知相片上的人是沈洛的時候,我不得不說,這算不算是一種冥冥之中的註定呢?原來,我的爸爸,真的是警察。
一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和自豪感瞬間溢滿胸腔,暖如春風。
可是,我還沒暖和幾分鐘,葉闌母親接下來的話直接將我打入冰窖,永世不得翻身。她說,我的父親沈洛戒毒未果,自殺於戒毒所中,享年三十二歲。
死一般的沉靜,這個時候我到希望那隻狼狗能夠無休無止的叫下去。
什麼叫死於戒毒所中?我質問道,他不是警察,又怎麼會知法犯法,跑去吸毒呢?
葉闌母親還沒有回答我,洗好水果的葉闌直接從廚房走了出來,將水果狠狠地摔在我的腳下,她大聲道:“還不是因為何童,如果不是她,小舅怎麼會沾染到毒品?!!!”
“你胡說!”我站起來一腳踩在一根香蕉上,差點滑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