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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今天這樣一身鮮血、昏迷不醒。
曾叔在前面揹著石楠,我在旁邊扶著,防止他因為顛簸而掉下來,期間自然因為樓道黑暗速度慢了很多,好幾次閃到腳。
等出了樓門,原想著林曉差不多該把車開過來,但我們等了五分鐘,她還沒過來。曾叔讓我打電話催人,剛撥通,曾叔那輛黑色汽車就出現在不遠的十字路口,看得我潮起潮落、驚心動魄。
只見車子一會東一會西,中間不止一次的剎車加速,簡直比演搞笑電影還來得逼真形象,而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左邊車燈撞沒了不說,整個車頭完全凹進去了一半。
車子到了門口,林曉停下車來,剛開啟車門,整個人一晃盪,差點癱軟下去,那張臉可以當白無常了。
而在林曉臉色蒼白的同時,曾叔已經到達變色的地步,那張臉一會紅,一會白,一會綠,再配色幾下,就可以當成一條彩虹掛在天空。
曾叔將石楠橫放在後座,讓我和林曉負責照顧,繼而進了駕駛座,發動了汽車。
我和林曉都是乖孩子,沒飆過車,就連最簡單的腳踏車也沒飆過。但,也經常在電視上看到那些激情昂揚的飆車族,特別的酷帥。而現在曾叔就是這樣一個飆車的,車子快得嚇鬼,路上行人、車輛、樹木如同閃電般向後撤去。於是我的臉跟林曉一模一樣,不,應該說比她還要不堪,森白森白。
正當心裡承受能力到達極限的時候,電話響了,我戰戰巍巍拿起電話,看到是陳穎。猶豫著接還是不接。
林曉問:“怎麼了?誰的電話?”
我打口型說是陳穎的,問要不要告訴她石楠情況,說了她是什麼反應,如果她就要去國外了怎麼辦?說還是不說好。
林曉說我羅裡吧嗦,一把拿過電話,摁了通話鍵:“陳穎,我是林曉,告訴你一個訊息,石楠受了重傷,現在我們在送他去商顯第一人民醫院的途中,你趕緊過來,醫院會和。”之後便掛了電話。
“你…你…就這樣說?”我結結巴巴。
“不然要怎樣?”林曉白我一眼。
之後我們倆都沉默,看著石楠昏睡在那裡,身上的血跡將坐墊染紅,腦袋還往外淌血,林曉用衣服摁緊。
我們之間都被一種害怕侵蝕,對於死亡的恐懼,對於未知的茫然。
石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不斷出問題,上次岑江,這次商顯,永遠都那麼不省事。
不知道陳穎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不過,肯定好不到哪去。還有帥子,剛才她抱膝怔怔看我的眼神,似乎瞳孔裡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
曾叔說:“你們現在再給醫院打個電話,說咱們快到了,讓他們在醫院門口準備。”
林曉撥了電話。
曾叔抄近道,過了不到一會兒,他一個大回盤,汽車駛入正街,第一人民醫院就在前方,醫院門口已經佔滿搶救人員。
車剛停下,兩名男護士抬著擔架過來,我開啟車門,協助他們將石楠放在擔架上。之後來了兩個醫生,說:“你們去辦住院手續,病人就交給我們。”
護士匆匆忙忙將石楠沿著醫院走廊推了進去,一個拐彎消失不見。
曾叔過來拍拍我倆肩膀:“別擔心,他會沒事的,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過了半個小時,一個護士拿著一張單子走了出來問:“誰是剛才那個病人的家屬。”
我和林曉上前:“我們都是。”
護士看了我和林曉一眼,將目光停在曾叔身上:“麻煩您籤一下手術單,您兒子受傷非常嚴重,必須儘快手術。”說完將手術單和簽字筆遞給曾叔。
曾叔握著筆望向我倆。
護士催促:“您最好快點,病人已經流了很多血,再不趕快,誰都保證不了能不能活著。”
“你什麼意思?”我問她。
“病人後腦嚴重受創,就算做手術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
這一聽,如同五雷轟頂,我倆都知道石楠傷的很嚴重,但也沒想到這麼嚴重,我上前抓住曾叔袖子:“您籤啊!什麼事先簽了再說。”那樣子恨不得我替他籤。
“可是?”
“沒有可是,曾叔,您籤吧,求您了。”
曾叔在我和林曉的希冀下終於簽了手術單,護士拿了手術單便進了手術室再也沒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是如此緩慢,就覺得自己進了異度空間,一分鐘當成一小時來用。手術室上面的燈一直亮著,永遠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