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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嗤鼻:“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你以為你基督——救世主啊!”
林曉這句話直接把我說的噎住了,半天緩不過神。倒是一旁的曾叔為我解釋道,說粉巷偷盜搶劫的事太多,財最好不要外露,指不定啥時候就飛來橫禍。而我剛才掏錢的時候就有好多橫躺在角落裡的漢子虎視眈眈。
林曉朝我努嘴,意思:看,你傻吧。
我沒理她,跑到前面和師悠走到一塊,因為知道這傢伙一得瑟起來就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姓甚名誰。
大約走了多半個鐘頭,我們穿過幾十條橫豎交叉巷,沿著門牌總算知道到了三百八十三號的大樓。樓很破舊,磚頭灰暗,灰塵佈滿個個陽臺,看情況好些年頭。
我問師悠:“這麼多房子,他家到底在哪?”
師悠說:“你們跟著我走。”她率先進去,我和林曉隨後,曾叔在後面壓陣。
樓道里很黑暗,只能微微看到前面師悠的身影,想來感應燈之類的照明工具早N年前就魂斷藍橋。我拉扯著林曉手臂,小心翼翼隨著她走,雖說對於黑暗我倆都挺怕,但根據德南住宿三年下來的經驗,她比我抗黑能力強太多。
林曉這個時候充分發揮自己老大姐的風範,帶著小妹我,一步一個腳印,踩得殷實。她的手掌比一般女生修長,很是溫暖,這樣我便安定下來。
不知道爬了幾層,師悠停下來,用手機螢幕照了照門牌,轉過身對我說:“到了。”
我和林曉兩個累的差點趴下,感覺比登山還要無語。緩了一會,差不多不喘氣了,我直起身子依著微弱的手機燈光照到門鈴,摁了一下,沒有反應,大概跟燈泡一樣翹辮了。於是“叩叩叩”三下,拳頭撞在鐵門上,有些疼。
敲了半天,沒有回應,師悠說可能屋裡沒人,出去了,我想也是。
林曉便建議先回去下次再來,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但想起陳穎,我便說:“你們先走,我等石楠回來。”說著往下走了幾步,坐在樓梯臺階上,望著黑洞洞的樓道。
“你一個人待在這裡不怕啊?黑黑的,指不定啥時候就跑個鬼出來。”林曉幾步到我跟前,蹲下來嚇唬我。
“行了,早幾年這招還管用,現在——?”
“現在怎麼了?你骨子裡的膽小,就是扔進火葬場它也是火化不掉的。”
我和林曉正調侃,師悠“咦”了一下,接著“咯吱”一聲,鐵門開了。她對我倆喊道:“門沒鎖。”
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和林曉一同走到師悠跟前,看到門口一條小縫,還真是沒鎖。
林曉嘟囔:“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麼人,邋里邋遢,連門都不鎖,這在粉巷這個鼠蟲集聚的地方可謂是獨豎一幟。”
我打斷林曉廢話:“好了,既然門開著,咱們就進去等,在外面也不是個事。”
師悠點頭,依舊第一個走進去。
屋裡比樓道還要暗,一點亮光都沒有,什麼都看不見。正走著,師悠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腳底一軟滑倒在地。我忙喊她:“你有沒有事?”
她唏噓了一下應道:“沒事,這地上東西太多,不知道踩了什麼,你們也都小心點。”然後她喊曾叔,讓他幫忙找一找電燈開關。但屋子裡烏漆抹黑,曾叔不熟悉房屋結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還好幾次被東西絆住,差點跟師悠一樣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林曉抱怨:“這什麼鬼地方?哪有誰家這麼黑,跟地窖差不多。”
我反駁她:“這都什麼年代了,你以為誰都跟你家一樣,還地窖。”
說實話,林曉家那個地窖還真不屬於一般範疇,別人家就是有,也是藏些值錢的,比如好酒,字畫,傳家寶之類的東西。而林曉他爸呢,乾脆是收拾破爛,將以前結婚時的傢俱,床鋪,相框等塞滿整個儲物室,特有懷舊氛圍,要是對外開放,我想,當歷史博物館的條件也有了。
曾叔說:“你們把手機拿出來照照,小心腳下,最好站在原地別動,我繼續找開關。”說完,便聽到他“蹭蹭”來回走動的聲音。
“曾叔,你自己也小心點。”師悠坐在地上喊道。
我和林曉摸索著到了她跟前,蹲下去問:“能不能站起來?”
“可以,就是腳脖子稍微拉了一下,不是很疼,休息一會就好。”
我亂摸一氣,發現一把椅子,便將它放在師悠旁邊,說:“地上又亂又涼,先坐椅子上。”
師悠便在我和林曉的摻扶下坐了下去。“謝謝。”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