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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諾不想再跟何其滿待一塊,想著只要不跟她,跟誰都行,一尋思,何其滿這禮拜在老磅房,必敬而遠之;蔣逸在新磅房,她已經紮根在這個點一個多月了,想換個環境,決定就從裝礦站開始輪著走。
熊倩在得知苒諾決定跟自己待一個點特別高興,對苒諾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客套過後,熊倩很認真的教起了苒諾如何開票,從如何開機教起,教完了,又把科裡的情況詳細的跟苒諾做了介紹,比向天歌介紹得還要詳細,接下來,苒諾倒也過了幾天清靜日子。可好景不長,熊倩開始接二連三的請假,一到週末就聲稱自己有事,讓苒諾幫她加班,來上班不是躺沙發上睡大覺,就是搭便車去修文辦私事,好幾次讓苒諾找劉躍開私車去修文扎針灸時順便帶上她,要不就乾脆搭運礦的車先回家,走的時候倒也客氣:“妹兒,辛苦你了。”
這天,熊倩又沒來,苒諾利用開票的間隙,正看小說,向天歌打電話過來,語氣凝重:“苒諾,現在有這麼一個事情。”剛調過來時,苒諾一聽向天歌說這話就覺得特別緊張,時間長了,知道這不過是他打電話時的固定用語,“什麼事?”苒諾問道。
“山上收民礦下午要延時,何其滿動作太慢了,她又說她晚上有事,供礦一停下來,我就找車來接你,你上山去頂她。”
“好吧。”苒諾嘴上不說,心裡卻有些不高興。
一到新磅房,十多個車排在那裡,何其滿看見苒諾上來,趕緊撂挑子,換下工作服立馬走人,5點不到,苒諾打出大樣單,報數到排程室,她跑去制樣房,對取樣的師傅說:“可以不用延時,都弄完了,只要有車來接我們,能趕上交通車。”
“我們樣還沒做完,不著急,既然安排了延時,你就安安心心的待著,等到6點,自然會有車來接我們走。”
苒諾回到磅房,給梁生打電話:“鬱悶死了。”
“怎麼了?”
“先是碰上一怨婦,接著又碰上一偷奸耍滑的,我的命實在是太苦了。”
“怎麼回事?”
“我不是換新單位了嗎?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人才,太難相處了,我現在就是案板上那任人宰割的一塊肉,誰都能來剁上兩刀,鬱悶呀!”
“你現在在哪呢?”
“單位呀!”
“這個點兒了,還沒下班?”
“別提了,6點才能走。”
“我來接你。”
“算了,你從L市開車過來,這下雨路又滑,等你到,交通車都能走了。我就是找你訴訴苦,說完就好了,沒事。”
“真沒事?”
“真沒事!”
“那行,你好好上班,週末我到Y區找你。”
“好,拜。”
第二天,9點還不到,向天歌的號碼又在苒諾的手機上閃動起來,相同的開場白過後,進入正題:“何其滿的速度實在太慢了,周礦長讓你馬上上去。”
“你不是答應我輪著點走嗎?”
“周礦長已經發火了,苒諾,我也沒辦法,我叫車來接你,你趕緊上去”
苒諾對科長的出爾反爾有些不滿,她把電話往桌上一摔,想著又得聽何其滿罵罵咧咧,心裡就很不舒服,忍不住罵了一句:fuck you。
苒諾一上現場就看見負責生產的周礦長正皺著眉頭站在磅房門口,苒諾心裡帶著氣,也沒跟他打招呼就徑直進了磅房,何其滿手忙腳亂的在那唸叨:“老子只有一雙手,催什麼催?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忙他媽的要死。”見苒諾來了,離開座位:“你來,嫌老子慢,他媽的他咋不來開?”苒諾板著個臉,一言不發,開始接手何其滿的工作,何其滿一閒下來,就跑去把拖布衝了,一大早,拖起了地,拖完往苒諾腳底鋪了一張報紙,把門窗全開啟,對苒諾說:“你別動啊,別給我踩髒了,等吹乾了你再起來。”說完,她自己上取樣班烤火去了。12月底,窗外還飄著毛毛細雨,山上的氣溫只有2、3度,寒風一個勁的往屋裡灌,苒諾就這麼傻啦吧唧的僵在那,用凍得通紅的雙手開了一上午的票。
從那以後,苒諾再沒給過何其滿一個好臉色看,何其滿察覺出了苒諾對自己的不滿,隔了好幾天,她關上磅房門,對苒諾說:“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不就是開票速度比我快嗎?你那麼能耐怎麼沒去成辦公室呢?我聽人家說,是因為你長得不夠好看才被調出來的。大家在一起上班你得尊重我,我算是你的老輩子,我馬上就要去取樣了,這是你正乾的,你別以為是在替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