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浮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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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自己哪裡去了？她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像一個懦弱的小女人一樣只是低著頭拉拉方襲兒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問了。但是方襲兒夷然不懼，只是目光冰冷地盯著冷無風，等待她的答覆。

或許，在冷無風的女人中，唯一敢直面對抗冷無風的，只有方襲兒一人而已，不但是因為她是除冷無風之外最強的，更是她的性格不容許自己低冷無風太多，她不想自己成為冷無風胯下只懂得祈歡的女人，她還想得到更多……更多……

方襲兒沒有見過秦纖倩，這點冷無風知道，至於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恐怕……冷無風目光復雜地望著低著頭的歐陽雪，淡淡地說道：“她必須回來！”

“理由！”方襲兒冷冰冰地問道。

蔡素雅連連向方襲兒遞眼神，示意方襲兒不要再問了。可方襲兒偏偏向要挑刺一樣直直地問著冷無風。

冷無風淡淡地反問道：“給我一個她不需要回來的理由！”

“很簡單，因為她背叛了你，所以不再具有資格！”方襲兒說道。

冷無風無聲地翹起嘴唇：“就是這一點，足夠構成她需要回來的理由了！”說著，冷無風站起身就要往內廳走。

“那小雪呢？算什麼？”方襲兒望著歐陽雪蒼白若雪的臉，惱聲道。

冷無風腳下一頓，沉默了半晌，頭也不回地低聲道：“雪兒……有些事情，恐怕非要她回來，我才能給她，給你，還有給我自己一個交代，以你的聰明，應該不難懂我的意思！”

歐陽雪美麗的星眸帶著濃濃地霧氣，強忍著歡笑道：“我明白，或許到了這一地步，我想我和她之間是該分出勝負了，對不？雖然我們不曾見過面。”

勝負……冷無風回頭嘆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

“如果我只是你心中一個女人的影射的話，我寧願求你放過我！”

替代品的悲哀不在於它的表明意義的無奈，而是因為它根本沒有選擇權利的悲哀！

第七章看客

在父親的房門外，冷無風見到了張嘉瑩。她還是跟以前一樣美，甚至因為腹中有孩子的緣故，讓她美的同時，增分了幾道嫵媚的色彩。曾經清減的身軀，此時已經略有好轉，手腕漸漸變地豐滿而晶瑩，在明亮的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目眩的白芒。站在冷天的身後，張嘉瑩的表情有些羞澀，很少見到張嘉瑩這種模樣，冷無風雖然詫異的同時，感到欣慰，畢竟張嘉瑩的出現已經解釋了太多的東西。

見冷無風直盯著自己的女兒看，張鐵不悅的同時感到極淡的自豪，至於究竟自豪什麼，張鐵卻始終不敢正視這個問題。他假裝咳嗽了一下，人也移了移，隔斷了冷無風露骨的探視。

冷無風聳聳肩。來日方長，等結婚後，他一定要從頭到尾，好好地觀察嘉瑩，她可折磨得他不輕啊，他一定要在床上討回來。

看著冷無風身後浩浩蕩蕩的六女蔡素雅，陳珊，陳惠，歐陽雪，方襲兒，劉媚，張嘉瑩沉默地望了一眼冷無風的女友——以後的姐妹，尤其是在歐陽雪的身上停留了許久。感覺到張嘉瑩的視線，歐陽雪抬起低著的頭，從下至上地打量著張嘉瑩一會，就又匆匆低下了頭，彷彿多看一眼就感到難堪。

雖然曾經住在同一個屋底下，但是現在卻好像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一樣，氣氛帶著莫名的詭異。

蔡素雅帶著溫柔的笑容挽起張嘉瑩的手臂，詢問了一下張父張母的意見後，就帶著蔡素雅進入內廳。就在這時，冷無風看到張嘉瑩低頭向蔡素雅說了幾聲後，蔡素雅略感詫異地望著張嘉瑩，見她的眼神不像是開玩笑，她沉默一下，回頭笑道：“小雪，一起來吧！”

歐陽雪有些遲疑地抬起頭，見冷無風沉默地點點頭，這才扯出一抹勉強地微笑，道：“好！”她想，她或多或少知道蔡素雅，或者張嘉瑩的目的是什麼。

冷無風走在前頭，張鐵與他並肩，其他人都走在後頭。冷無風只聽張鐵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打量著屋裡的裝飾和佈局，嘴邊卻帶著複雜的感情輕聲道：“我女兒交給你了！”

雖然與張鐵之間的關係很糟糕，但既然張鐵的首肯讓自己與嘉瑩的阻礙徹底消失，所以冷無風還是對張鐵感到感激。但這感激他是無法說出口的，只是慎重的允諾：“我不會傷害她，也不會讓別人欺負她的！”他自然明白之前張鐵的擔憂是什麼。

輕輕點了點頭，進入內廳，正看到冷天正低頭和方至節下棋苦戰，而蔡清也是皺眉地蹲在棋盤旁邊，目光專注，似乎下棋的不是冷天他們，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