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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齊不屑的又哼一聲。
他們正好站在廚房窗前,明亮的光線透過窗稜灑在他們身上,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倒影。
雨師曈歪著腦袋在一旁看。
西齊卻是乾淨利落的哼完就扭臉走了。
“餵你去哪裡?”
“睡覺。”
“你不吃午飯了啊?”
“到時候再過來。”
“別睡過頭了啊!”
“……嗯。”
西齊很快就走出去了,翊姍也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回頭招呼雨師曈吃點心:“你別在意,西齊就這個硬邦邦的臭脾氣,我初來轉生殿那時候他比現在還要討厭。”
雨師曈哦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她知道西齊是硬邦邦的臭脾氣,剛才西齊也依然是冷言冷語,可雨師曈總覺得他在面對翊姍的時候跟平常的態度有那麼些不同,兩人之間的氛圍也跟對旁人不同。
具體是什麼樣的不同,她又說不上來,心裡有些怪怪的感覺。
吃過午飯後,雨師曈依然滯留在轉生殿——跟性情爽快的翊姍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至少比回施藥府坐在藥圃裡發呆要有意思得多。
“阿曈,你真的從小就在京城的雨師廟裡,千餘年都沒離開過?”
“唔,其實也不是從沒離開過。偶爾師父也會帶我去附近仙友那裡走動,像是京城土地那裡。”
“啊?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你不會覺得寂寞嗎?”
面對翊姍驚訝且佩服的神色,雨師曈愣了愣,有些走了神。
她從記事起就隨師父住在雨師廟裡,很小的時候,師父出去施雨,就把她獨自留在空蕩安靜的廟裡,周圍布上結界,她出不去,外人或精怪也進不來。
後來長大些,師父開始教授她仙術,出去施雨的時候也帶上她一起旁觀。只是師父喜歡靜心潛修,除了施雨沒什麼大事一般都不會外出。
她還不能辟穀的時候,師父有時會給她弄些凡人吃的飯食,不過味道一般都不太能吃,所以更多的時候師父是乾脆灌一股仙氣讓她撐過去,後來她能辟穀了,就和師父一樣只吃些果子和清水,無需為了飯食的問題出門。
那段長長的時光裡,她每天守著日出,等著日落,最期待師父帶她出去施雨。旁的,也就是呆在雨師廟裡修煉仙術,偶爾附近廟祠的神仙或師父的友人相互走動,她才會有些跟別人說話聊天的機會。
晃眼就是千年的歲月,她從小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並沒覺得有什麼,繼續這樣下去似乎也是理所當然,只是有時對著寂靜山林,或者滿天繁星,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想做些什麼,可又不知道有什麼好做的。
原來這種感覺,叫做寂寞麼?
雞飛狗跳而又其樂融融的轉生殿,讓雨師曈覺得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開始在心裡破殼,一點點蔓延了出來。
“那個,阿曈姑娘……”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雨師曈回了神,抬頭看到本該在大門那邊當值的無申正站在面前,神色有些困惑:“有客人找你。”
“誒?”
雨師曈也很困惑。她明明是來轉生殿做客的,怎麼會有客人來這裡找她?而且看無申這個樣子,來者應該並不是地府的人。
正在困惑的時候,一個渾厚嗓音越過無申從後面傳了過來——
“阿曈啊,是我。”
雨師曈探頭一看無申背後的來人,臉上的困惑就變成了驚訝加些許的……慌張?
翊姍是和雨師曈在院中石桌邊坐著,看到雨師曈如此反應,好奇的探頭看過去,只見無申背後的院門處,走進來一個高大男子,身後還一蹦一蹦的跟了個男孩。
兩人進了院門,西齊恰好從另一邊的側門進來——他本是過來要把雨師曈送回施藥府的,走到院中才看到兩個陌生的訪客,停了步子。
雨師曈從石凳上跳起來,到了那男子跟前:“飛廉叔叔!你怎麼來了這裡?”
風伯飛廉,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一位大神了,在場幾個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他突然來轉生殿做什麼。
而他身後跟著的男孩,應該跟雨師曈差不多年紀,大眼睛不客氣的滴溜溜四處打量,一臉淘氣的皮樣子。
西齊瞧了瞧雨師曈的臉色,她的驚訝是來自飛廉,而慌張則明顯是因為那個男孩——男孩一看到雨師曈,便囂張的朝她做了個大鬼臉,鼓眼睛吐舌頭的,雨師曈立刻退了兩步,往西齊身後躲了過來。
飛廉看到雨師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