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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年先陛下給我們訂了親的時候,我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尋遍巧手繡娘名貴緞料,做了這身衣裙給你送去,你那時候那麼喜歡,連慶賀你當上渭水神君描的那幅畫像裡穿的都是這一身。”
訂親?荷川跟夷衡是訂了親的?!那葛玳說的老龍王給荷川和她師父定了婚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師父後來棒打鴛鴦橫刀奪愛?
雨師曈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假設,安慰自己說不定還有些其他隱情。
“可為什麼你才去了渭水不到十年,便把這衣裙退回來,說你喜歡了玄冥?”
“你那麼喜歡他,不惜頂著先陛下盛怒也要與我退婚……我身為世子,不想也不會做出那些卑微姿態,你若不願,逼你又有何用,不如就此放手。我曾想也許過個幾千幾萬年的,我也就看淡了,迎娶其他的王公貴女也會過上逍遙快樂的日子。”
夷衡說著像是極累的樣子,緩緩把頭擱到雨師曈肩膀。
“可為什麼我放了手卻看不淡?為什麼你們已經分開那麼久,你也不肯斷了對他的念想回到我身邊?為什麼呢,荷川?”
夷衡似是無力的笑了笑,氣息撫在雨師曈頸間,她卻覺得有些涼涼的。
“荷川,你身為圍剿叛軍的大將,怎麼基本的常理都不懂?我是叛軍之首,你把我堵到絕路,卻抽刀讓我砍了你,你的兵法是跟龍宮後廚學的嗎?……呵,你當我反叛,是為了讓你遞刀子給我殺了你?”
微涼的手指緊緊扣住雨師曈的手,微微在顫抖,“這就是你給我的補償?當著我的面自殺?這是哪門子的狗屁補償,明明是讓我這輩子都不得解脫……”
夷衡的聲音低了下去,許久沒有再說話。
雨師曈聽得難過,難過得意識裡都有些隱隱的生疼,有些眩暈。
“……我確然曾以為與你那樣便是兩情相悅,可遇到他之後我才發覺我錯了……夷衡,我沒法騙你,所以只能負你……”
腦子裡閃過的,是誰說的話?
雨師曈定了定神,卻看到自己沒被握住的那隻手抬起來,撫上夷衡的臉:“夷衡,對不起……”
這是雨師曈的身子被。操控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一直安靜的夷衡卻身子一僵,猛的抬起頭怔了許久,有些抖的抓住了撫在臉上的手:“荷川?”
雨師曈便又有些囧,雖然她剛才確實是被感染得傷感,不過她身子的行為模式明明都是在夷衡的操控下的,他現在作出這麼驚愕難抑的樣子來,是不是入戲得太過了?
而夷衡驚愕了片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搖頭:“荷川,你不要醒過來,這樣就好……你醒過來,心裡想的便全都是他了……”
雨師曈納悶的想,就算醒了也是她醒,跟荷川有什麼關係呢?
沒等她想明白,夷衡已經抬手拂過她眉間,雨師曈只覺得眉心發熱,身子脫了力倒在夷衡身上,連意識都昏沉了過去。
…
…
地府。
距離雨師曈在仙鬼樓吃著飯就不見了已經過了五天。
閻羅王坐在森羅殿裡略愁苦的看著殿外,再看向旁邊:“西齊啊,你把我這裡凍成冰窟窿也沒辦法啊,這不是要等玄冥司神來嘛。”
西齊冷冷的抬了抬眼皮:“我這不是在等麼?”
“……”
那天雨師曈沒了之後,按照無申無丘及一眾目擊者的描述,問題自然是出在龍珠上,葛玳二話不說就表示要趕回西海稟告他家陛下,眾人都表示贊同,畢竟龍族的東西,還是龍族最明白。而後西海回的訊息,說是告知了玄冥,玄冥要到地府親自詢問當日詳情,然後再定對策。
玄冥既是雨師曈的師父,也是跟荷川關係匪淺的人物,自然被認定是解決此事的關鍵。
只是這麼往復折騰的,時間越拖越久,難免讓人焦心。
在閻羅王的望眼欲穿中,玄冥終於到了,閻羅王直接迎了出去:“玄冥啊你可到了,我實在愧對你的囑託……”
西齊扭頭看去,進來的那個男子一身絳紫雲錦的袍子,衣襟袖口都滾著暗色的華貴紋理,濃烈的色彩搭配著他周身仙氣,本該是極其刺眼的,卻反而襯得那個已經出塵得很過分的男子越發清華淡雅。
這個人就是雨師曈的師父,雨師玄冥?
玄冥臉上隱約有些疲憊神色,大概是連日奔波,也不跟閻羅王多客套,接過文書口供看了一遍,還給閻羅王:“我大概知道她被帶去哪裡了。時間緊急,回頭再跟閻羅君你道謝。”說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