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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之前兀圓的事你既然也知道了,就該知道他那樣的性子就是這樣的,只是覺得愧疚而已啦……”
翊姍之前說過的話在腦中響起來,雨師曈一顆心越發低落了下去。
剛才西齊會那麼緊張的衝過來護她,是不是怕一個錯手,她就成了第二個兀圓?還是怕力所不及,她就成了第二個姍姍?
雨師曈並不期待答案,所以也沒有問出口。因為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帶著別人的影子,跟她沒什麼關係。雨師曈眨了眨乾乾的眼睛,覺得有點難過。
“西齊,你也沒事吧?”
聽到雨師曈小聲的問,西齊回過頭:“我沒事……”目光無意落到雨師曈懷裡的瓷甕上,西齊突然臉色一沉,“你怎麼拿著這個?”
驟然冷下來的聲音讓雨師曈顫了一顫,而停在他們面前的男子目光盯著那瓷甕,神色也變了。
雨師曈被兩道迥異的目光盯得心裡發寒,掙開西齊後退了兩步:“這個是她,呃,是長纓剛才讓我拿的,讓我把它交給這個人。”眼神惴惴的往男子那邊看了看,又看回西齊,“她還讓我跟你說,這是她的意思。”
西齊一愣,男子已經上前兩步:“長纓?那她現在在哪裡?”
他帶了急切的氣勢讓雨師曈下意識又退了兩步,西齊擋到她面前,但冷然看了那男子片刻,還是讓開了。
雨師曈把被自己抱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落灰瓷甕遞給男子:“她現在已經是怨靈,不能顯形太久,剛才跟我說完話就散了……可能附在這個瓷甕上了吧。”
男子接過瓷甕,開啟瓷蓋的那一刻,雨師曈覺得他的手抖了一下。
“長纓……”
空蕩的瓷甕裡,只有一支銀釵,釵頭尖銳細緻,繞了一簇已經風化發白的紅纓流蘇,是一支小小紅纓長槍的模樣。
只是那釵只有釵頭的半截,像被人生生掰斷了。
男子拿出那半截釵,手中劍已嗆然落地,握了斷釵的手上卻突然爆起強烈的光芒。
雨師曈抬手遮眼,片刻後光芒稍弱,看到一個幾近透明的身影漸漸顯現,懸在男子面前的半空,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長衫如雲,黑髮如瀑,髮尾鬆鬆的挽了,繫著長長的紅纓。極平淡樸素的打扮,卻襯得那張面容格外華美。雨師曈仰頭看著那個婀娜而不失英氣的美麗女子,覺得西齊的眉眼像極了她。
這就是長纓原本的模樣麼?
男子抬頭久久看著長纓,雨師曈描述不出他的神色:“長纓,我來得太晚。”
長纓只看著他微微的笑:“我果然還是沒辦法原諒你……不過如今,”俯身捧住男子的臉,嘴唇在他額上輕輕一印,“也不想再怨你了。”
她明明碰不到他,雨師曈卻看到男子緊緊閉了眼,似乎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長纓看向男子手中執著亮著的光芒:“你這樣耗修為留不住我。”
男子緩緩睜開眼,目光鎖在長纓臉上:“我知道。”
。
滅除怨靈,最平和的方法便是化解它們的怨念。
只要怨念了結,便沒有了羈絆世間的理由,從此消散無形,既不會入輪迴,也不會再存於世。
破落的庭院裡不知沉寂了多久,男子將紅纓釵放回瓷甕中,珍而重之的收好,而後抬頭看了看西齊,又細細打量他身後的雨師曈:“你是何人?為何會認得長纓的怨靈?”
“我,我叫阿曈,雨師曈。”放鬆下來雨師曈才覺得眼皮沉沉,像是好幾天都沒睡覺似的,“我剛才無意進了這裡遇到長纓,她借了我精氣才顯形跟我說了些話……”
她原本想解釋得更詳細些,但實在覺得太困,連張嘴說句整話都有些費勁兒,還很失禮的打了個哈欠。
身上突然一輕,是西齊把她打橫抱了起來:“你精氣耗損太多了,我帶你去施藥府。”
長纓能顯形那麼久,應該是借了她不少精氣,她現在看起來可能不太好,所以西齊的臉色才這麼嚴肅,也沒有追究她為什麼擅自闖進了這宅院吧?
雨師曈想到這裡倒有些慶幸,放下心來,眼睛便越發睜不開了。
西齊帶著雨師曈快步出了院門,男子也一道跟了出來。雨師曈迷糊聽到周圍有人攏過來的聲音,雜亂喧囂中,聽到有人叫那男子殿下,也聽到有人叫西齊殿下。
只是她實在是太困,撐不住再多聽一會兒,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身】
雨師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