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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轉了個身,奔2班去了。反正,我現在比較害怕見到米桀,他大概也不想見到我吧。蘇貝是個十足的夜貓子,由此我才做出挪窩的決定。她白天一點都不妨礙我,上午四節課,睡了三節,剩下一節狂抄我的筆記,下午則是一下午的漫畫。
春日的午後,暖意正濃。我慷慨的直了直腰板,出神地望向窗外的天空。它乾淨,透明,風弄雲來,雲撥日頭,柳芽狂舞,蜻蜓慢歌。學校的池子裡小荷含苞,錦鯉一路跌跌撞撞,似是吃醉了酒的詩人,舞步迤邐,醉態朦朧,有心無意的,點點滴滴,呵出一幅潑墨山水。思緒連成片段不斷上演,霧靄中迷路的公主,拾掇幻化成冰的海水,被人遺忘的角落,盤旋著飛向自由的靈魂。痛,是一種力量,它蹂躪最柔軟的器官,摧毀不可思議的幻想,捏成冰封的碉堡,裡面囚禁著擁有愛情的王子。
趕緊從童話中醒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從早地上站起來。努力呼進一口空氣,全身的毛孔都一齊奮力地張開。有點兒想逃離,有很多不想回教室。週三下午就三節課,連著兩節的數學課很催眠,齙牙叔喜(87book…提供下載)歡在這天講那些講過一遍的所謂難題,因為那些腦子裡裝滿漿糊的人依然稱它們為‘未解之謎’,第三節是班會,就是老班堂而皇之地給我們進行口水的洗禮。
我繞走教學樓的後樓梯,這裡很少有人走動,再透過天橋回教學樓,缺乏運動的人容易腿軟,沒到二樓,我就放慢了速度。樓梯邊的窗戶是最大最透明的,不過斜視,就能看到蘇貝在一樓空地的陰影處。快上課了,她在這附近幹什麼?翹課?家常便飯,她多吃一頓也沒人覺得奇(提供下載…87book)怪。今天的她很嘻哈,我心生反常,不過也不會多想,和一群低年級的黃毛小子混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我對男生染蠟黃色的頭髮很反感,這麼說絕不是特指發藝工作人員。她,蘇貝,竟然在跳舞,還好,她是有所學藝的,並不是我潛意識裡的什麼都不會的混日子的問題女生。
當然沒有黑人的那種味道,你可以在形態上模仿,你可以在面部上模仿。可是流著中國血液的我們,怎麼模仿的了別人的創新,怎麼模仿的了人家多少年的傳統味道。從專屬簡單的狹隘理論來看,本人堅決反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都去學這個東西,雖然不能泯滅人家的興趣,可是明明到達不了的那個望塵莫及的頂端,為什麼還要飛蛾撲火?
看她跳了一會兒,我覺得沒意思了,蘇貝彷彿也覺得沒意思了。她轉身想走,剛才那個毛孩子(沒發育完全的矮個男生,形容毛孩子沒錯的),Mr。stupid,姑且這樣稱呼他,“姐,你還不賴嗎?(原來你只有這種欣賞水平嗎?)教教我們嗎!“手上的動作更不安分。
蘇貝不理他,繼續往前走,跟Mr。stupid在一起的毛孩子一起嚷起來了,這是男生通用的起鬨手段,不知不覺,暗地裡已經成為A中男生的必修課,很榮幸地,眾男生不負所望地全部透過了。
蘇貝轉身面對他們,一張生氣的臉,一點都不可愛。她捲起褲管,白皙的小腿露了出來,接著雙手插進口袋,連帶著把藍色的褲袋也翻出來,我打賭這表明她生氣了,這種動作在美國新希望街或是紐約168街這樣的黑人聚居地頻繁地出現,它們可能代表‘離我遠點,要打架’類似這樣的意思,當然我也不十分確定,沒去過。從這個角度看,蘇貝還是有學習街舞的底蘊。只是那幾個毛孩子貌似看不太懂蘇貝的意思,“姐啊,對啊,咱們玩街舞的就得這樣,這樣才好看!”不止一次地替街舞悲哀,或許該省省我虛偽的惋惜,會有著國外的人替太極感到惋惜的。
蘇貝已經沒有一點兒耐心了,大步直走過去,手掌猛地推了毛孩子一把。這個小屁孩,顫顫抖抖,歪歪斜斜,差點就倒了下去,身邊幾個立即義氣行事,“喂,你想幹嘛?”“媽的,你算什麼東西。”蘇貝跟他們對罵起來,看情態好像很熟稔。
真是一出鬧劇,無人導,有人演,還有我作為唯一的觀眾。
“啪!”巴掌落定,是Mr。stupid挨的,“shit ,說了不要惹我,還有誰找抽啊?”蘇貝惡狠狠地吼著她的學弟們。奶氣、軟,如今的男生是怎麼成長的?還怎麼形容他們呢?平日裡嘴裡個個罵的比誰都髒,真到動手了,對手還是個女的,一下就癱了。
蘇貝走了,不忘嘴裡不乾不淨地依依呀呀地罵著,我也趕緊衝回教室,為這部劇付出的代價就是數學課遲到。齙牙叔看在我幫忙拉平均分的份上,沒跟我計較。
老班這次的‘洗禮’是超大量的,第一排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