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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這件事,她幾乎顆粒無收,甚至嚴重影響了她的年終獎。
感知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勢頭,預備了兩大包紙巾,一包給自己,一包給蘇貝。老班不說話,只在講臺上不停地踱步,從南到北,再從北迴南,小皮鞋的敲擊聲惹得人心慌,‘啪’講臺猛烈地顫動了,我眼花到看到它顫動的頻率了。“你們想怎麼樣?”語氣冷淡,殺氣強烈,“說吧,想怎麼樣?”
嗚呼,冷戰開始了,講臺下烏壓壓一片沒人敢講話了。老班又沉靜了,有時嘴唇蠕動一下,半個字也沒有說出來。一下子渴望某個勇士突現,點燃戰火,在轟轟烈烈的戰爭中熔鍊自己。“好,既然教不好你們,那你們另謀高人吧,這個班主任,我不做了!”老班機關槍似地說完這些,背對著轉向我們,掩面而走,門被鎖上了,眾目睽睽之下,五十個學生面前——落淚了。
砰,門把手幾乎是被她抽出來的。一溜煙的功夫,沒影了。教室一瞬間變茶館。常看不良小說的男生幻想著青春美麗年輕的新班主任。我有些怔怔的,剛考完會考,一下喪失了生活的中心。
團支書、文藝委員、生活委員幾個小姑娘在商量著送花、寫卡片的事好把老班哄回來。她們沒有叫上我,看來我的人緣是差到一定程度了,不過不要緊,要是她們叫我出主意,我反而找不到很好的藉口拒絕。
我並不是希望她走,或許希望。說不清楚,誰來做班主任對我的生活沒有直接的影響。常常忽略了這些對我生活沒有直接影響的人,我們在一個空間相處的時間很久,比我和我親愛的床在一起的時間更久,若不是旁人主動開口問我,我可以兩年不和我的同學說話。
持續了好幾天的雨快要停了。束束的雨絲就像是從棉花糖裡抽絲出來的,輕柔地只能望見它的一個側影。偶爾你覺得小貓在抓你的臉,那就是它在親吻你。
天台的瓷磚溼著,通亮而閃耀,我小心翼翼地踏在上面,像是踏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面,躲過那些蔓生而慵懶的青苔,沒有著旗袍的丹鳳眼的女郎,沒有青藍色古樸小巧的繡花鞋,沒有吆喝著在小巷裡賣酒釀小圓子的小販。
這裡,只有我。
這個世界,都好像只有我。
一縷白煙飄渺騰空。我下意識地認為錯越了時空,回到那個年代。老舊小煙囪裡的飄香可以傳遍整個小鎮。我轉頭,米桀站在那裡,白煙兀自地自管自的隨意扭動。畫面被定格,很久很久以前,這樣的畫面每天每天的上演。
米桀緩緩走過來,我的心臟裝了個加速器,不斷地提速。雨絲變得厚重了,掉落人間時不再是溫馴的小貓,更像是狂野的花貓,即便是這樣,滴落在髮絲上的也不是細珠,而只是霧滴。
他越走越近,霧靄裡看不見的王子出現了。
他在我身邊駐足、停步,學我,失神地望著遠方,遠方,什麼都沒有。
不知道他是否在思考,而我在思考,思考會不會從哪一天起,我餘下的生命裡每一天都可以這樣。
我轉身過來面對他,所有的感情都揮發在空氣裡。空氣的密度增重,重到我腳挪不了,重到我的靈魂遊離於我的身體。期待他會做出一樣的回應,他也又一次的讓我失望,令我現實了。
輕輕地離開,生怕每一步都要干擾了他的思考,更怕他突擊的回應粉碎了我那麼一點兒的可能性,灰濛濛的天灰曠的恐怖,似乎要吞噬了我。忍不住回頭再望一眼米桀,幾十米的距離可以擴大到幾光年那麼長,我的天空忽然又昏天暗地了,閉落眼皮想重新審視世界。再次睜開眼,世界開始混沌不開,心在抽搐,它強烈的需要一個依靠。
我淺淺地反方向跑故去,踮腳貼近他,在他沒有反應之前,吻。
他沒有反應,開心或是憤怒?我愛上的是顆石頭嗎?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清晰果斷的答覆有這麼困難嗎?還是,以我在你心裡的分量,連答覆都吝嗇的給不起。
天崩地裂都可以不在乎了,我要在他面前沉睡,心裡有一個世界安逸的就快要消失了。我本能地抱住他,好像我可以巨大到把他攏到懷裡。
貓兒雨停了,一點兒都沒有了。雲層裡沙漏地批落了光線,我是一個活了千年的吸血鬼對陽光慎地發骨。“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我說,我對他說。
他,沒有說話。
我放開他。我的愛情死亡了。
五一時,全家去了趟海邊。正在唸中學,不能要求太多,等上了大學,蘇黎世、哥本哈根、赫爾辛基,我要來擁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