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慢的睜眼,迴歸現實。
桌上的香爐徐徐的冒著香氣,若塵安靜的趴在床前,閉合的眼簾,憔悴的容顏。我看著與夢中少年相似的臉,一個稚嫩,一個成熟,卻是一樣的動人。
我伸手輕輕捧住那細緻的臉,若塵,上一世我是鳳王,你是我的王后。這一世你仍是白族之主,而我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少主。
然我們還是在一起,是上天註定的姻緣。
奔波的勞累,精神的疲乏,被耀月所擊而受的傷,種種的加在一起,使我一病不起,本來強健活潑的身體,開始日日的纏綿病榻,日日的藥水相伴,卻總是不見好轉。
身體內像有冰火的兩重天地,不停的交相碰撞,一忽兒冷得疼痛,一會兒又熱的暴躁,日日的受此煎熬,痛苦不堪。
瞳兒拿了小鏡給我照,鏡中的少年病弱不堪,原本嬌豔的紅唇變的蒼白無色,水盈盈的大眼,像蒙了一層薄霧,顯得朦朧。臉型瘦弱的更加嬌小,一種純然的病態的美。
我對鏡嘆息,瞳兒便轉了頭偷著掉淚,肩膀一抽一抽的,卻不發出聲音,待轉過臉來,還是明媚的笑顏,襟前卻溼了一片。
我便強顏的歡笑,不讓別人為我擔心,每到這時,我總是忍著胸口的疼痛,對瞳兒說:“我不痛的。”
胸前的傷口,肩頭的淤青,慢慢的淡去,未留絲毫疤痕,然病情卻不見起色。
若塵對我悉心的照顧,事事的親歷親為,日日的抱我沐浴,為我擦身梳洗,對我溫柔的親吻,卻不再觸碰我的唇。
他總是蜻蜓點水般的觸觸我的發,親親我的額頭,吻吻我的臉頰,我不知他為何如此,卻看出了他對我的疏離。
每次替我沐浴,他都是嚴禁的垂了眼,手指規矩的用布巾幫我擦洗,不越雷池一步。甚至有時,我感到了他身體明顯的變化,他也置之不理,卻盯了我那梅花胎記發呆。
我熱病發作時,他便細心的準備了冰塊降溫,為我不遠千里張羅了一張寒玉床;我寒病發作時,他便為我裹上厚厚的錦被,加了暖玉護身,把我同背一同擁在懷裡。
每到這時,他難抑的心痛便真真的顯現在臉上。
說他對我不好,他對我樣樣的周到,事事的盡心。說他對我好,他卻又對我守禮有加,從來不敢深碰。關心中帶著淡淡的疏離。
這些的種種,不似戀人,倒像個親切的兄長對待疼愛寵溺的弟弟。
為何我沒變,別人卻總是在變?當初耀月變了,對我不屑一顧;現在若塵變了,對我守君子之禮。
然我卻不知,他們為何會變。
心裡難受,病情便越加的嚴重,到我已虛弱的無法進食時,若塵終於動容。
他將病弱的我緊緊的抱入懷中時,我感到了那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力道,像要嵌入身體一般。
若塵遍尋名醫,最終請來了白族的大祭司,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子,醫術高超的醫者。
老者看完我的病情後,無奈的搖頭,“小少爺他體內兩股截然相反的真力相抗,一冰冷,一火熱,這冰火的兩重天,小少爺能忍到現在,也是難得。”
“這兩股法力無法根治,也不能去除,否則傷身體的根基,會成為廢人。只能等它們慢慢的融合交匯在一起,形成一股共處的力量,知道小少爺能自如的運用為止。”
“在這期間,老朽只能開一些鎮痛減緩的藥劑,來助小少爺一臂之力。”
“祭司,顏兒的病,何時能好?要多長時間才能融合?”
“這個說不準,多則一年,少則幾月,這要看少爺自身的體質。”
說到這裡,老者看著我嘆息一聲,“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心病。之前白主您用的藥,也有良好的治癒減緩的功效,然卻未氣絲毫作用,相反病情還加重。”
老者捻鬚而嘆,“精神抑鬱,長期壓抑累積而致。小少爺有什麼心結吧?心病還需心藥醫,望白主好自為之。”
老者走後,我被若塵緊緊的擁在懷中,若塵埋了臉在我肩頭,耳邊傳來他心痛的話語,他說,“對不起,顏兒,對不起……”
我垂下眼睛,吃力的抬手摸摸他的頭,我說:“哥,你討厭了我嗎?”
若塵猛的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那為何,對我這樣的疏遠?”
若塵抬起臉,眼神是複雜的疼痛。
我伸了一根手指,點在他的唇上,“你為何……不敢親我了?”
被我的手指觸碰,若塵的嘴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