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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平靜的表面下蘊含著無比的決心和動力。
總有一天,她會不止是客人的。
賀晴晴,成為這裡女主人的,應該是我。
我不想爭的——可是,你根本就不想要,既然你不稀罕憑什麼還霸著南大哥?
這場仗,最後離開戰場的,一定不是我!
等到賀晴晴下樓已經是中午,南烈燃早已經出門了。露西也不在,她不願見到賀晴晴和南烈燃在一起的樣子,找了個藉口說她媽媽家裡有事,由南烈燃讓人送著回家去了。
賀晴晴渾身痠疼的站在樓下,難堪和尷尬總算是放下來,鬆了一口氣。
結果露西留在家裡晚上沒回來,而經歷過昨晚借酒裝瘋,成功上壘的南烈燃嘴上不說,心裡卻已經思量過,慢慢地開始原諒賀晴晴同林逢私奔逃走的事——也不算是原諒,以他的個性,讓他原諒真的挺難的。不過他試著去忘記,裝作沒發生過這件事。
不然怎麼辦?賀晴晴已經夠恨他,他一直也這樣記著這件事。兩人就這麼一直僵持下去?
他有時想到林逢和賀晴晴一起的那幾天——只要一想到,就會被腦海中想象出的畫面給弄得要發狂!有一次順手就將正在點燃的香菸按在了手心裡。
可是,他既是這樣自虐,為了賀晴晴,他仍然願意教自己努力去忘記那些。
現在,最重要得是,她在他身邊。不是嗎?
他存了這個心思,晚上就特地推掉應酬,趕回來陪賀晴晴吃飯。
他沒有提前打電話給阿姨,因為不想賀晴晴知道了他要回來,一見到他又像前幾天一樣,見到他轉身就走,連晚飯也不下樓來吃。再說昨天晚上那樣子的激烈,她臉皮薄,肯定又不想面對他的。
他開車回家,一路上心裡竟然很是帶了一絲類似於少年人見到初戀的女孩子那樣子的心情,既有一絲絲激動,有一絲絲興奮。
路上堵了一會兒車,他搖下車窗,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從車窗裡往外看去,那堵車的糟心畫面,在此時的他眼裡看來竟然也不十分礙眼。
他靠在真皮椅背上,手指放在搖下來的車窗上,一面看著外面因為堵車而有的人發飆有的人乾脆出車來抽菸的情景,居然還跟著音樂漫不經心地敲擊著打著拍子,俊美的臉上因為想到等一會兒要見到賀晴晴而不自覺地浮現了一絲輕笑。
曾經,他是很恨她的。大概就像悲憤絕望時的賀晴晴恨他一樣的憎恨著。
可是,剝掉那些憎怨、仇恨、悲情、痛苦、黑暗,在他的心裡,那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傲慢的對著他不屑一顧的女孩,就連她微微仰起小臉來,冷冷瞥過去的眼神,在這一刻的心情看來,原來也是生命裡無比珍貴的記憶。
好像很多人都羨慕他——當他擁有了身份、名譽、地位、人脈……是有很多人羨慕他的。
可是沒有人知道他不快樂。
不能見光的雙重身份,揹負著的仇恨,被迫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陷在黑暗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脫,戴上面具過著的人生……
在那樣看似耀眼實則痛苦的生活裡,竟然念念不忘的,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唯有那個女孩子明亮得可以照亮一切的眼睛。
當他面對著血腥卻不能轉頭時,夜班被噩夢驚醒時,眼前閃現的是那抹鵝黃,色的衣角。
仇人的女兒。
看不起他。
她愛的人不是他。
她恨他。
……這麼多的理由,阻止他走向她。
可是,他卻無法不走過去,即使嫉妒,即使痛苦,即使怨恨,也不能停下腳步。
因為這麼多理由,也抵不過那一個理由
——
他愛她!
回到家,車鑰匙隨手丟在茶几上,正在收拾客廳的阿姨抬起頭,一驚:“先生,你今天回來吃飯,怎麼沒提前跟我們說?我這就去加菜。”
南烈燃伸出食指搖了搖,示意不用了。然後問:“她們呢?”
阿姨說:“露西小姐回家看她媽媽去了,小姐在吃晚飯。”
南烈燃點點頭,對她擺了擺手,就朝著餐廳走了過去。
才走到餐廳門口,他就慢慢地放慢了腳步,只見賀晴晴已經坐在餐桌前,百無聊賴似的撥著碗裡晶瑩的米飯,慢慢地一粒粒地挑著米飯在那裡吃飯——從小被嬌養的毛病始終還是不能改。
南烈燃站在餐廳門口,靜靜地望著她低著頭,那吃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