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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津津有味,我知道木非的身手好,但不知道有那麼好,在那一瞬間,對木非的崇拜感,就像發射的火箭那樣,颼颼地直往上升。
但是,戰敗了的王富川卻還是不肯繳械投降,他從地上抓起一大把塵土,直接往木非眼睛裡撒去,被迷住了眼,木非看不見周圍的東西,這恰好給了王富川機會,他趁機靠近木非,掄起拳頭就準備往木非的肚子上捶去。
我環顧一下四周,最終目光定格在了地上躺著的那根木棒上,拎起來就衝過去,想也沒想直接敲在了王富川的頭上。
但是,我高估了我自己的殺傷力,我本以為王富川會像電視裡的那樣昏倒在地上,而事實卻是,他很清醒地回過了頭來,看到我,先是詫異,然後便是憤怒。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臂,往前面一甩,我整個人就被他推了摔在地上,手腕恰好碰到了地上碎的玻璃片,血立馬就流出來。
顧不上痛,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血跡染紅了一大片地面,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我捂著傷口,不說話,就這麼死死地瞪著王富川。
木非睜開了眼睛,看著我手臂上簌簌流出的血,他嘶吼道:“王富川,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對她一個女生動什麼手,有什麼你衝我來啊!”
此時的木非,紅著眼睛,像一隻發怒的野獸那樣嘶喊著,模樣有些瘋狂,卻是我覺得他最帥氣的時候,有他為我這一瞬間的瘋狂,足矣。
王富川冷著張臉,什麼都沒說,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謝謝你,教會我如此勇敢(10)
“你個傻叉,這是男生之間的事,你插進來幹嘛!”木非一般數落著我,一邊像古裝劇裡的那些大俠一樣,麻利地私下他襯衣的一大塊布料,替我包紮了傷口。
我撅著嘴不理他,心裡卻美滋滋的。
他忽然彎下頭,用手揉著眼睛。
“你的眼睛需要去看看醫生吧!”望著他彎下去的背,我猶豫片刻,還是輕輕拍了上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跟我唱反調,跟著我乖乖地來到了一個小診所裡。
“醫生,你幫她看一下傷口。”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木非已搶先說道,並且拉著我受傷的手臂遞到醫生面前。
“不是,我的手臂沒事,是他的眼睛進了灰塵,你……”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木非強勢的一句“你不先包紮你的手臂,我也不處理我的眼睛”給制止了。
老醫生臉色有些僵硬地望了我們一眼,拿著紗布和藥膏朝我走來。
她替我解開木非給我包紮的布料,開始清洗起傷口來,尖銳的疼痛傳來,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很痛?”他湊近我輕輕地問道。
在我的記憶裡,他從來沒有這麼溫柔地對過我,也沒有這麼關心過我,比起他強硬地對待,這種溫柔的招式才是我最招架不住的。
我搖搖頭,卻憋紅了眼眶。
“醫生,你輕點嘛!你看她都痛得要哭了。”木非以為我眼紅是因為疼痛,對著醫生嚷起來。結果那個醫生脾氣更臭,她手上的力度沒減輕,一邊為我處理著傷口,一邊語氣很不友好地說道:“知道疼那為什麼還要去跟人打架啊!那時候不是很英勇的嗎?”
……
我跟木非,同時語塞。
為我處理好傷口後,醫生又為木非處理了眼睛。
付款時,醫生喊了一句“15”。
我正準備伸手進口袋裡去掏錢時,被木非搶先了,他掏出一張錢來,放在桌子上後便拉起我狂奔而出,我隱隱約約聽到後面有人在叫,但是木非卻告訴我不要回頭,我也照做了。
奔出好遠後,我們才停了下來。
“我剛剛只付給了她10塊錢。”木非氣喘兮兮地對著我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還蠻好玩的。尤其是看看木非還牽著我的手,我更是開心死了,把所有的道德都拋諸了腦後。
可是,下一秒,發覺過來的木非毫不留情地就甩開了我的手,我又一次從雲端跌倒了地面。
“我只是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才這樣的,我不讓自己覺得欠你什麼?”他慌慌張張地解釋著,卻始終沒有抬起眼睛來看我。
這下子,我的心直接跌倒了地底下。木非啊木非,你就這麼想把跟我的關係撇得如此清楚嗎?
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也映紅了我的眼。空氣就這麼沉默著,只有我們淺淺地呼吸傳來,地面上,是我們兩個被拖得老長的黑黑的影子,心臟那裡,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