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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見過王母。”她明明知道我失去記憶了,這樣說是在試探我是否還記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清羽已經失去了記憶,這輩子都無法恢復了,失禮之處還望王母見諒。”青墨語帶深意道。我明白他是為了保護我,提醒著王母我對她已毫無威脅。
王母一臉和藹道:“可憐的孩子,難得青龍王還是對你痴心一片。忘記了過去也好,你以後只要記得他就行了。好好做他的王妃,現在起才是你真正幸福的開始。”
我咀嚼著她話中的警告意味,一派天真感激:“謝王母教誨,清羽謹記。”
她點頭滿意道:“蟠桃婚宴已經準備好了,你們休息下,等賓客到齊就可以開始了。”說完,在我和青墨的視線中漸漸遠去。
“等下不管遇到誰,都裝作你完全不記得的樣子就可以了。一切有我在,你只要保持微笑就好。”青墨傳聲給我道。
我點點頭,來之前他就提醒過我了。這裡不是東海,一樹一草都可以是別人的耳目。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裝傻,哈哈!這個我拿手,不怕!
傍水而建的玉殿內,引瑤池之水為分界,從首位開始,一路延續到入殿口。兩岸冠蓋雲集,我站在樓上隔著水晶簾向下觀望,身邊的侍女不停為我解說著。
首席處自然是王母,右手邊是青墨和老龍王夫婦——一對看上去和老字完全搭不上邊的青年俊美夫妻,也就是我現在起的公公婆婆。
依次下來是各族的王者首領,有神農族、軒轅族、高辛族、赤水族、西陵族……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小神族和人族高人,看都看不過來。
一陣觥籌交錯,賓客彼此招呼過後,王母宣佈蟠桃盛會開始。兩隊盛裝宮娥們託著玉盤上殿進獻蟠桃,衣香鬢影間,只聞陣陣熟悉清冽的果香拂過鼻尖。我食指大動,記憶中好像千百年前就以此為食過,竟連每一種不同的果香都能分辨出來。
王母起身立於席間,對滿座賓客舉杯道:“今日又是我玉山三十年一度的蟠桃盛會,瑤姬在此代表玉山聖域歡迎各族英雄的到來。在座都是天下間舉足輕重的人物,更有我玉山萬年以來的世交盟友。此界蟠桃盛會不同以往,相信很多朋友都已知曉,東海龍王與我義女清羽早已訂婚,只是因清羽身體抱恙而拖了三千年。如今清羽已經康復,經我玉山和龍族商議,決定於此次蟠桃盛會上為他們完婚。從此玉山清羽與青龍王敖青墨結為夫妻!永世燕好!龍族與我玉山聖域也於今日起結為姻親,同舟共濟!榮辱與共!”
王母的聲音不高,但卻滲透了玉山的每一個角落。宣佈著這場權利結盟的聯姻正式成立,不容任何抗議!
賓客中大多早已知曉,席間頓時響起一片恭賀之聲。所有人都舉杯向王母和青墨以及老龍王夫婦道喜,一時間熱鬧非凡。
我在侍女的妝扮下,依照玉山的習俗,眉間繪上了桃花妝。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我眉間的硃砂在桃花的映襯下愈加紅豔欲滴。一切妝扮妥當,垂下鳳冠上的流蘇,長長的紅袍鋪曳在身後,侍女攙扶著我緩緩下樓。
隨著我的出現,滿殿皆靜,我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中向青墨走去。殿內的瑤池中升起朵朵清蓮,從我腳邊開始,沿著我的步履向首席處的青墨綻放而出。此時喜樂聲緩緩奏起,清雅舒揚: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玉山上的桃靈們攜帶著漫天的桃花,在玉殿內競相綻放,芬芳吐蕊、嬌豔無雙。頃刻間,已是花雨簌簌。我走在瑤池之上,笑靨千千,步步生蓮,鳳冠紅妝,點燃了滿殿驚豔奢華。
洪荒瀚泈,有海在東。其君濯濯,敖主青龍。
攜彩以求,玉山仙蹤。比翼連枝,清羽是同。
君子之守,宇內為頌。一諾三千,天之動容。
否極泰來,喜染長空。此生好合,燕歸儒鴻。
四海同慶,盛世歡隆。子孫之昌,兮兮向東。
在樂師們的頌歌中,青墨走向瑤池中央。金冠墨髮,英姿勃發。抬手間,滿池清蓮同時盛開,綻放出灼灼蓮華。
“我以龍族最莊重的誓言對你許諾——敖氏清羽,我敖青墨此生只娶你一人!如有二心,神形俱滅!”
他當著天下眾神的面,立下毒誓,解開了我糾結了三千年的心結。我震驚地看著這個立身於清蓮之中的男子,這就是我今後要與他共度一生的夫君啊!
當我將自己的手